嫁给糙汉首领后,我成了北疆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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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最近的抚城有两桩新鲜事惹得众人议论纷纷,好不热闹。

    一桩就是红衣巷的前任掌柜双珠衣不蔽体的横尸街头。

    “啧啧,收恭桶的小宏儿天不亮的时候推着他那个破车正干活,结果在城里的一处破院子中看到了一个白花花躺着的女人,走进一看才发现是双珠!眼睛瞪得老大,死不瞑目呀!小宏儿报了官之后就吓病了,听说连着做了好几天恶梦呢!”听宵楼里小林对着自家掌柜的唾沫横飞,手舞足蹈的说着听来的消息。

    王之问脸色铁青,上来便给了自己新晋的左右手一个毛栗子:“好好干自家的活,做什么东听西问,这种人命官司自有官府决断,哪里就是你问得的!”

    “哼,官府?官府去了之后只草草查验了一番,便说双珠是服了五食散,行散不及时死的。拿了张草席卷了卷,埋到了乱葬岗就算了事了,那里还有什么下文。”小林对于王之问这种事事都听官府的行为嗤之以鼻。

    想当初王之问和双珠两人并摆着擂台来打,简直是人脑子打出了狗脑子,如今双珠横死,王之问却也好不到那里去。

    这便是抚城街头的第二桩热闹事情了。

    两个多月前,王之问拜了饮品店的东家李堂堂做什么顾问,说是要整合听宵楼的餐饮资源,做大做强。

    这话说得抚城居民云里雾里,他们实在不懂什么叫做顾问,也不懂整合。

    有人问了老秀才,秀才公也不知其意,只是看了上下文,认为王之问这次是要大展宏图,想要成为抚城顶级的酒楼。

    没成想豪言壮语传遍抚城,王之问却没了动静。

    更有好事者说什么红衣楼双珠香消玉殒,听宵楼王之问英雄暮年,再也挑不起大梁了。

    众说纷纭之下,王之问能不急吗?

    他当然急!

    此刻的他便像是上了蒸屉的螃蟹,就等着红呢!结果烧火的厨子不见了,弄的他是出也不对,进也不是,一个人在那里死撑。

    话说李堂堂来了这些时日,每日除了喝酒就是喝酒,什么事情也是不干的。

    前天趁着琪琪格下来端酒的功夫,王之问实在忍不住便跟在后面,想要去找李堂堂谈谈。

    结果还没进屋就被冲天的酒气给熏了出来。

    李堂堂的屋子哪里有一丁点儿女儿家的模样?

    简直就是个酒窖。

    “掌柜的,要不我上去看看夫人?”小林看出了王之问那一副便秘表情之下的急迫,十分有眼力劲儿的说道。

    王之问闷哼一声,为小孩儿让出了上楼的通道。

    小林蹑手蹑脚的上了楼,耳朵靠近李堂堂的房门听了许久也不见里面有声音传出。

    他眼睛咕溜溜一转,直起身子,伸出双手推门,想要看看里面情形。

    那原本就虚掩的门被大力一推,扑了个空,小林直接踉跄的闪到了屋里。

    他抬头一看,满地酒坛,哪里还有半点人影?

    却原来昨日夜里,李堂堂葡萄美酒夜光杯,一杯一杯又一杯,喝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野狼谷遇险的事情。

    那日阿穆尔带着她骑马回呼斯乐的时候,她第一次感受到阿穆尔强壮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人却已经分道扬镳。

    李堂堂歪歪扭扭的起身,对着琪琪格直呼要去看日出。

    琪琪格看着一心就想往门外走的醉鬼,实在招架不住。没有办法,只得把李堂堂带到了城里的一处小土坡上,谎称已经到了地方。

    李堂堂一听这话,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

    启明已然升起,云雾夹着苍凉,枯树与凌冽交相辉映,李堂堂晕晕乎乎的指着前方的一处石碓笑了笑,随即解开身上的金红缎面出风毛斗篷,只穿着一件石榴红底子裙便跑了。

    琪琪格紧紧的跟在后面,深怕她摔着。

    李堂堂跑了一阵,便气喘吁吁的跌坐到了地上,她先是笑了随后又哭了起来。

    不知是那位大神说过,失恋就像感冒一般。

    李堂堂只觉得自己已经病入膏肓,再没什么能治她的了。

    从呼斯乐出来之后,许是因为逃出生天,李堂堂不由自主的开始怀念其自己那逝去的爱情。

    她曾不止一次的想要回去找阿穆尔,眼泪流了又流,醉了醒,醒了醉。

    彷徨在那人的影子里。

    续着胡子的他、灯下写字的他、挥舞着刀剑的他;从前那些甜言蜜语仿佛不用检索一般的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直搅得李堂堂心里翻江倒海,不得自由。

    她仿佛一只用尽全力扑过火的飞蛾,晃啊晃,晃啊晃,所有的动力已经全部被那抹光亮炙烤,再也不复从前的灵动!

    “阿穆尔!混蛋啊!王八蛋!”李堂堂趴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捶地。

    他是她来到这个异世后除了恒儿姐姐最信任之人,却所托非人。

    待李堂堂哭够了,琪琪格才小心翼翼的上前给她披上斗篷,抱着泣不成声的人慢吞吞的回听宵楼。

    谁知还没有进门,便看到王之问大刀立马一般的坐在厅里,沉着张脸,等在那里。

    看到李堂堂进来,王之问二话不说便站起身道:“当初您在呼斯乐草原上的话还算吗?”

    李堂堂眸色深深,她有气无力的把胳膊搭在栏杆上,疑惑的问道:“什么话?”随即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般的说道:“你说复兴听宵楼啊?我一会儿上去写个菜谱,你照着做一做,一定成!”

    说完,便挥挥手,想要回屋。

    “老夫真的是看错人了,原以为你是天朝宫里出身,又有好手艺,一定是为有志气的,想不到却是这般自怨自艾。你若这般行事,那方子我不要也罢,你还是趁早把店还给我的好!”

    李堂堂被王之问的话惊了一下,转头看着吹胡子瞪眼睛的老头儿。

    “夫人!我不知道您因何这样,但是就族长这些天没有出现的情况来看,小人也可猜出一二。感情的事情终究是个大关,参不透,悟不懂,可是咱们也要生存!活着啊,就好比开店,不是您给我几个方子,我吩咐下去便可以干好的!咱们要用心。你花了心思的和不花心思客人的能看出来的!难道您要这样一直浑浑噩噩的过吗?”

    李堂堂听到王之问的话愣住了,是呀,她现在在干什么?

    不是说好要好好生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