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昌义,安然考上军校
卫东过后也越想越后悔,便打算给晓丹打电话道歉,晓丹压根儿就不接,卫东知道这次是真的惹晓丹生气了,便写了信寄去。
安然将信拿给晓丹,“晓丹,我听我表哥说你们吵架了,我表哥给你写了信,他知道自己错了,你就看看信吧”
晓丹看着安然央切的眼神,接过了信,“我回家再看”
“晓丹,我表哥都跟我说了,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对,那天不应该那么说指导员,指导员帮过你很多,是他小肚鸡肠了,我表哥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你就原谅他吧”
“我生气不只是因为他那天在电话里说指导员是咎由自取,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
“安然,你小姨来了”晓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有人来喊安然
“安然,你先去吧”
“好,那你等我回来”
不一会儿,安然就兴冲冲的跑来“晓丹,我小姨告诉我咱们部队有名额可以报考军校了,我想报考军医大学”
“真的,那太好了,不过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去军医大学呢”
“你知道的呀,我之所以能在这当女兵都是我小姨夫的功劳,可这毕竟不是件光彩的事儿呀,我还是想凭自己的努力,再说了,我也没有什么基础功底,在这排练,一些难点的舞蹈我也跳不了,还不如去干点自己喜欢的,我想学医,能济世救人”
顿了一会儿又接着说到“这样我也不用经常看见我小姨了,每次见到我小姨,我总是会想起当初小姨夫安排我们姐妹俩当兵的时候,我爸妈那感激涕零的样子,每次想到都很辛酸”
“安然,你小姨对你挺好的”
“我知道,是挺好的,可是她对我越好,我越觉得这是一种施舍,我越是会想起我们当初在那个小黑山岛上过的苦难日子,我小姨命真好,可以嫁给像小姨夫那样的人过一辈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如意的一面,或许你小姨也会有难过的时候,也不全然是你认为的那样,她也一定牺牲过很多”
“她所牺牲的对我们来说都是微不足道的,等你跟我表哥成了,你就能见到我小姨了,到时候你就明白她过的有多幸福了,对了,晓丹,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报考呀,我们一起离岛”
“我就不了,我挺热爱舞蹈的,而且这里有我的家人,我也走不开,你好好加油,祝你成功,你现在有多的时间备考吗?要不要跟新来的指导员说一下,让他给你留些时间准备”
“不用找指导员,我小姨夫已经给安排好了,我现在每天就来排练半天,剩下的时间都留给我备考,等六月份的时候就参加全军统考”
“那就好,你一定能考上”
“对了,你刚刚说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什么呀?”
“没什么,你好好准备学习,别在为我们操心了”晓丹不想搅了安然的兴致,便没跟她提江卫东把陈指导员调走的事儿
接下来的几个月,安然没日没夜的备考,六月初,在部队参加完统考后,安然回到青岛,在父母的陪同下出去游玩散心,八月底安杰收到了外甥女的录取通知书,安然被广州军医大学录取,安杰开心的合不拢嘴,急忙给自己的姐姐拍了电报,告诉了这个消息。
晓丹知道后,也为安然感到高兴,等安然回到岛上后,晓丹亲自向安然祝贺“恭喜呀,祝贺你成功考上军校,这几个月的辛苦没白费”
“谢谢晓丹,不过我马上就得去学校报道了,这一走,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你了”
“会见面的,短暂的分别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相遇嘛,你去了广州后记得要照顾好自己啊”
“嗯好,你跟我表哥咋样了啊,我听我表哥说,你们已经几个月都没有联系了,晓丹你还在生气吗,我表哥真的已经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呀”
“安然,我没办法做到,陈指导员对我有着莫大的恩情,你别为我操心了,谢谢你,为了我们俩付出了很多,可能我们还是没有缘分吧,你就好好准备自己的事吧”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哎,对了,你知道冯兰兰也考上军校了,以后呀在宣传队就没人再欺负你了,这样我也能放心了”
晓丹回到家,看着那封信,顿时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闭眼休息了会儿,才缓解了一点,之后,晓丹就把那封未拆封的信装进了箱子
信里无非就是道歉,可是现在道歉又能有什么用,男人为什么这么幼稚,用这些不正当的手段来解决问题。
江卫东也深感无力,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挽回晓丹,他去找领导请了几次假都没批,给晓丹写信也一直没收到回音,唯一一次寄来的信,里面只有零零碎碎的一沓钱,卫东才想起一年前晓丹父亲受伤,他曾寄过钱给晓丹,江卫东有种预感,他们之前可能真的要结束了
这天,传达室里突然有两封江卫东的信,他欢天喜地的接过信,一看署名,一封是来自哥哥江卫国的,他打开信,读完才知道,哥哥江卫国已经和那个在火车上认识的姑娘已经在一起一年多了,感情逐渐稳定,江卫东不由得为哥哥感到高兴。
另外一封信是来自江昌义的,信上说他在部队里拿到考军校的名额了,已经成功被广州海军军校录取了
江卫东对江昌义考上军校有些惊讶,之前江昌义刚来小岛时,那畏畏缩缩的样子让江卫东觉得一点都没有个大哥样,没想到自己确实小看了他,同时也为江昌义高兴,也给江昌义回了信,祝贺他被录取,江卫东想到安然也考到了广州军医大,在信上也略微提了一点儿。
很快,江昌义考上军校的消息也来到了安杰家,安杰原本还沉浸在安然考上军校的喜悦中,当知道此事后,心中有些不悦,说实话,她根本就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江昌义对她来说,一直是心里的一根刺,仿佛永远提醒着她,她是一个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