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您这是变相羞辱啊
“什么?为了他?”柳月如好像听到了旷世奇闻一般,两个道家顶尖高手是奉了玉阳道尊之命来找这小子。
“也不一定。”张玉泉解释到,“师尊给了三封符,说是至少要成功将其中一封要交到一个脸上缠着妖……秘术的少年手里。”
妖术是道家内部对密宗法术的蔑称,在人家面前称妖术还是有些不妥,很懂人情世故的道长立马改口了。
脸上缠着秘术……卿依依知道,是自己给秦熵施的易容术。
也就是说三封符现在都已经交出去了,至于交对人没有,道长自己也不知道。
不太靠谱的两位道长呀。秦熵吐槽。
“那为什么单单跟着我呢。”秦熵好奇。
“感觉吧。”张玉泉也是个实诚人,“相比起之前的两个,你更像一些。”
秦熵:……好像不太靠谱说得太委婉了,是真不靠谱。
“那这符有什么作用呢?”秦熵继续问道。
“师尊交代,近两天就知道了。”
秦熵:……
行吧,我先留着,等两天再扔。
确认对方并无恶意之后,秦熵决定。
“既然都来了,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吧。”卿依依看气氛很不错,提议到,“师父,不是吹,我们这里的伙房,比御膳房做出来的菜还要好吃。”
“你去御膳房吃过?”
“额……那不重要,师父……这么久了才来看徒儿,知不知道徒儿很想您……”
“你呀……就这张嘴讨喜。”
……
柳月如和她的弟子们经过了一番姐妹们的梳洗后,每个人都揪着自己一缕秀发,经常凑到鼻子前闻闻。
就像最开始的小香那样。
再次跟卿依依确认了当天的营收,柳月如决定,凤凰居辖下的所有青楼全都可以改成美容美体阁。
赚不赚钱倒是其次。
这是个体面的营生。
两位道长最终还是决定不留在这里过夜。毕竟阴气太盛,有损道心。
……
入夜,四下静谧。唯有月色柔美。
在后堂的天井之中,月光洒下的影子里,一团黑色的烟雾拖着一条烟尾朝秦熵的房间飘去。
黑雾穿过门缝,径直朝躺在床上的秦熵包裹而去,此时的寝室正在神识的城堡房间里淬体运行灵气。
突然,道长给的那封符火漆崩裂,一道金光闪出,飞出来的竟是玉阳道尊的一缕分神。
玉阳道尊化作一道金光与黑雾纠缠在一起,缠斗之间,黑雾落荒而逃。道尊分神似乎并没有放过黑雾的打算,朝着黑雾逃走的方向追了出去。
道尊分神走后,一道虚影从门缝处穿透进来,慢慢凝实成一个黑衣人。
此人来到秦熵面前,抬手,割破手指,挤出一滴血滴到秦熵嘴里。那滴血刚碰到秦熵的嘴唇变侵入秦熵体内,消失不见。
“送你的礼物,希望你会喜欢。”黑衣人嗓音阴沉地说完,再次化为虚影,消失在门外。
次日清晨,秦熵从神识中回来,发现已经道符上崩裂的火漆,才意识到昨晚有什么事情发生。
以前以为城堡里的时间不影响外面,自从第二间房点亮,可以在城堡里修行以后秦熵才发现,不是时间流逝不影响外界,而是城堡里的时间是外面的十倍速度。
秦熵只觉得眉心有些隐约的痛。可能是昨晚运行灵气太久,有些疲惫,便没多想。
昨日匈奴使臣进京,第一天经由典客接待,在驿馆里等待皇上召见,
可皇上都不在,怎么召见?
听昨天看热闹的人群讨论,匈奴是外邦大国,皇上是一定会召见大国使臣的,更何目前两国局势还不太友善,这次匈奴使臣为联姻而来,就是为了试探大秦的底线。
虽然听这些市井传言就跟逛论坛一样,得懂得分辨信息真伪。可匈奴使臣来访,等待皇帝召见的大方向没变,所以秦熵决定今天去一趟丞相府。
也该现身了。
刚出房门,就看到两位道长。道长先是一愣,可能是因为施术时间已经过了,秦熵恢复样貌,一下没认出来。
“糟了。”张玉泉说到,
“我先赶回去回禀师尊。”沈万书直接风风火火地走了。
秦熵:???
“道长这是?”秦熵一头雾水。
“没事,这段时间我会跟着你的。”张玉泉说到。
感觉道长有社交障碍的秦熵吐槽:不就是有事儿你才跟着我嘛。
懒得跟神神秘秘的道长再纠结,秦熵出门,打听着往丞相府方向走去。
其实京城的治安没有秦熵之前想的这么差,当街动手很快就会引来京都尉府衙的巡逻官兵。加上自己这几天的修行,他对自己的抗揍能力是充满了信心的:至少挨打的时候能坚持到正义一方的出现。
更何况现在还有道长跟着。
通过昨天的闲聊,秦熵对道家体系也有了初步的认识:道家有九品,从入门的九品到一品道尊,道尊就是最顶层的存在。
果然,当大哥的都有实力。
跟着自己的道长是三品大圆满的修为,虽然不如柳月如认为的二品实力强大,可架不住人家是道尊的关门弟子,资格够。
有一个捡来的三品保镖,何乐而不为呢?
……
从进京到现在,为了秦熵而被关在丞相府里的项候每日百无聊赖。
还没能去器灵冢得到选修的指引,他也不能进一步修行。
正躺在屋里发呆的,突然有家丁来报:“少爷,有一个叫靳尚的人求见。”
项候弹身而起,鞋都没穿便往外跑……跑到一半,愣住,然后对家丁吩咐到,“去带他到大堂等我。”
家丁出去后,项候开始故意磨蹭:你特么害我关府里这么久,我能给你好脸?
咋还有了深闺怨妇的感觉?
磨蹭得差不多了,项候才缓步走进大堂。
哟,红光满面的,过得还不错嘛!项候开始还担心这家伙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会混得很惨。
现在看到这家伙过得不错,一身华丽的衣服,面色红润,气就不打一出来:“靳公子,最近在哪发财呀?”
准备安抚深闺怨妇的秦熵上前一步,说到,“来,打我?”
项候:???
这么直接的?反正项候也一肚子不爽,抬手就准备打。
“等等,”秦熵说到,“运足了劲打,别跟没吃饭的娘们儿一样。”
项候:……
卧槽,断不能忍。
提拳,运行气机,轰的一声打在秦熵手膀子上。毕竟这里伤不了多大点事。
砰,一声闷响,项候的拳被硬生生弹了回来,就像小面包撞上大卡车,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啊……嘶……拳头一阵吃痛。要不是运行了气机,手都可能骨折。
项候:……
你这哪是安慰,您这是变相羞辱啊。项候自闭了。
同阶之下防御最强。秦熵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