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迪亚斯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楚同军，说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听到迪亚斯挑起话头，楚同军直接说道：“玛那探测器是什么？”

    “嗯？”迪亚斯一个急刹停住车，转头看向楚同军，疑惑地问道：“你不好奇为什么刚才我的态度这么差？”

    楚同军无所谓地摇摇头：“不好奇。”

    “那你走之前犹犹豫豫的样子是想干什么？不是想让我透点消息给他们吗？我理解错了？”迪亚斯诧异说道。

    “额……都已经把你介绍给他们认识了，之后会怎么样应该就不关我的事了吧。”知道是迪亚斯误会了，楚同军尴尬地摸摸脸颊，讪讪说道：“其实，我就只是在犹豫要不要让吴瑕把玛那探测器借给我看一下，但刚才那个气氛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

    “噗哈哈哈……”

    一阵大笑，迪亚斯险些笑出眼泪，指了指楚同军，重新启动魔能车：“你啊你！怎么会就只想着看那东西，玛那探测器就是个检测玛那级数和玛那的仪器，没什么用。”

    楚同军不解：“可以检测玛那怎么会没用呢？”

    迪亚斯解释道：“那是给玛那感知力不强的人用的，车上就有一个，感知力强的人根本用不到，他自己就是个人肉探测器。”

    “那要怎么才知道自己的感知力是强还是不强？”楚同军接着追问。

    “还不到时候，等你的玛那回路构建好，你就知道了，不过倒是有个土办法可以先测一下，你想试试吗？”说着说着迪亚斯也来了兴趣，想看看楚同军现在的感知力怎么样。

    “怎么测？”

    只见迪亚斯竖着右手食指，问道：“你感觉到了什么？”

    不明所以的楚同军刚想摇头，就看见迪亚斯的食指上冒出了一点点暗蓝色的气焰火苗，和他之前身上浮现出来的气焰一样，只是没有了那种威势。

    “那火苗就是玛那？”楚同军表情迷惑，“之前就有看到。”

    “看到的吗？你的感官有点意思啊！”一甩手，迪亚斯熄灭了气焰：“准确地说这是我的玛那，看来你的感知力不会差。也是，你有成为适格者的资质，玛那感知力肯定不弱！”

    “你的玛那？什么意思？”楚同军敏锐问道。

    迪亚斯想着，反正以后也是要对楚同军教授这方面的知识，就当提前预习了：“给你大概讲讲吧，简单地说你刚才见到的玛那是我体内的玛那，和外界的玛那并不一样。昨晚也跟你说过了，玛那是虚空能量被稀释之后的产物，那虚空能量是怎么被稀释的呢？”

    楚同军见迪亚斯没有继续再说下去，就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先思考一下，随即拿出了记事本，翻看一会儿，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海亚空间？！”

    迪亚斯赞赏地点点头：“对！你猜的不错！海亚空间原本只是物质世界的一层阻隔界，不可触摸不可觉察，暗中隔绝映射着现实世界。现在的模样是在虚空能量的冲刷影响之下形成的，因为物质世界和星辰海的碰撞，这才可以出现在世人的眼前。

    “你可以把它理解为镜中世界，但又不全是，等你去到天空城外面就会发现有很多东西都是似是而非的，而且由于虚空能量的持续影响，海亚空间还会不断成长。在这个过程中，海亚空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过滤网，把大部分虚空能量都拦截在空间之外，小部分则在进入空间后和一种海亚空间独有的特殊物质融合，转化成为玛那。”

    楚同军好奇地问道：“独有的特殊物质？那是什么？”

    迪亚斯微微皱眉，摇头说道：“不知道，这种物质一出现就会和虚空能量融合变成玛那。而以当前的技术还不能把玛那分解还原，所以这种特殊物质到现在为止都还是一个未解之谜。

    “海亚空间内的学者曾提出三种猜想，一种认为是宇宙暗物质，在物质世界和星辰海的碰撞中被吸进了海亚空间；另一种则认为是星球运转过程中逸散的能量残骸，蕴含着‘星球意志’的特殊物质；还有一种猜想，支持者比较少，他们认为这种物质是生物死亡时，散逸的精神物质或者说灵魂物质。

    “我个人更倾向于第一种猜想，宇宙暗物质，因为有佐证——亚金。亚金含有一种特殊元素‘钴尔玛’，是身体强化液的主要成分，就是玛那强化舱里面的那种淡紫色液体。这种金属也是海亚空间内独有的矿物，蕴含高浓度玛那，具有非常好的能量传导性，但是又不能和其他金属融合，极度的排他性。也是海亚金币的主要材料，那种特殊的能量气息根本没办法仿造。”

    楚同军恍然大悟，拿出吴瑕给的那枚海亚金币，说道：“所以你不用看就能断定，这枚海亚金币是真的，但是我怎么没有在这上面看到有玛那呢？”

    迪亚斯回答道：“已经铸成的海亚金币上刻有封禁术式，以你现在的能力当然感知不到，你能感知到我体内的玛那吗？”

    “封禁术式？这个五芒星阵和铭文？”楚同军略显疑惑，“在金币上刻封禁术式干什么？这不就是一种货币吗？”

    迪亚斯耐心说道：“嗯，就是那一面，要保存亚金其实是很麻烦的，需要特制的储存容器或者专用的特种仓库。刚开采出来的亚金，如果不做特殊处理，其内蕴含的玛那会不断挥发，放着不管的话不到一两年就会变成亚银。一般亚金开采出来后就会立刻使用，不是用来提取钴尔玛，就是铸成海亚金币，封禁术式是为了防止玛那流失。”

    “原来如此，这亚金还真是一种天然的货币，难怪可以流通起来，那亚银就是海亚银币吧，说起来天空城的升级材料里面就有亚金、亚银。”楚同军把玩着海亚金币说道。

    “嗯，亚银除了用来铸成海亚银币，还是一种常用的金属材料，它遗留了亚金良好的能量传导性，却没有了排他性，可以和其他金属融合。很多工业器械，研究仪器，武器载具都有用到，这车上魔导线路的原料里就有亚银。”

    谈话间，魔能车已经到了迪亚斯家楼下，进屋的时候，楚同军才发觉刚才的谈话好像已经偏离了原本的话题，自己最初的疑问还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