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男主的白月光共用一个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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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

    他们心照不宣,都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那个女人,叫白昼。啊,你可别误会,她和我们家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她并不是北漠人。”

    “她很奇怪,忽然出现在难民窟救了白意,赐予了她名字。然后又忽然离开留下了她一个人。”

    “你知道白意为什么一直到处游历吗?因为她在找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临走之前只留下了一本书,我听白意说过,那女人是要靠这本书才可以回家。”

    叶沉沉抬起头目光如炬的盯着白旬,“那你知道那本书现在在哪吗?”白旬用左手捏着下巴认真思考着什么,“那本书,对白意来说很重要,她一向随身携带的。”

    “我想见她。”

    “她啊,没有人知道她在哪的,你趁早歇了这心思吧。”

    白旬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洗净的苹果抛了抛,然后咬了一口发出咔嚓一声脆响,“你知道小爷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吗?因为我在你身上发现了这个。”

    他一手拿着苹果啃一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根五彩线编织的手环在叶沉沉面前晃了晃。

    叶沉沉看着那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编织手法瞳孔剧烈的缩了缩,她很清楚自己并没有编织这种手环,是别人放到她身上的。

    是谁?她这几日接触的人里吗?还是……那天从那个女人手里救下她的人?难道这个世界还有和她一样从异世界来的人?

    叶沉沉耳朵嗡嗡响发出一阵阵耳鸣声,偏偏白旬的声音还炸响在耳边,“这东西白意也会编啊,还是那个女人教她的呢。你到处打听白昼的消息,是不是因为认识她啊?你们一定很熟吧?”

    叶沉沉缓了好半晌才对着白旬勉强笑了笑,“小公子,可否把那手环给我一观。”

    白旬像扔什么小玩意似的扔到了她怀里,“喏,给你好了,本来就是你的,反正小爷也不稀罕这玩意。”

    叶沉沉接过手环翻来覆去的看希望能从上面找到什么线索,可它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手环而已。

    她有些泄气似的垂下了手,看来线索又断了。所以那天救了她的人到底是谁呢?

    白旬看着叶沉沉沉思的样子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明日迎接二皇子淳于擎溪回北漠,小爷又得去王宫跟那些人虚以委蛇。”他看着叶沉沉叮嘱她,“你呢就在这好好养伤知道吧,这次大梁也派了人来,也不知道想整什么幺蛾子。”

    “大梁派了谁来?”

    “哦,你大概不知道,突厥被大梁打的节节败退早就休战议和了。这次大梁派来的人说是为了大表哥的死而来,谁知道他们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来的是他们的什么世子。”白旬拧着眉,“对了,你知道我那流落在外多年的便宜表哥是谁吗?”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白旬笑了笑无辜的摊了摊手,叶沉沉无语凝噎,“小公子,您又在拿我寻开心了。”

    “哎,小爷我可没有。”

    白旬陪叶沉沉说了一下午的话,直到晚上看着她吃了药沉沉睡去后才离开。他明日大抵是不能来了,只叮嘱了金掌柜他们照顾一下叶沉沉。

    就在所有人都离开后,床上的叶沉沉忽然睁开了眼睛,她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后才皱眉坐起了身子。

    “嘶。”左腿的痛让她忍不住出了声,下一秒手轻轻按压在了膝盖上。“她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南笙轻轻叹气,眼中有一丝对叶沉沉的心疼,她当时一定很疼吧?也许是因为受了伤意识力薄弱的原因才让她掌握了身体的主动权。

    南笙下了床扶着拐走到了窗户边打开了窗户,她被困在那个空间太久太久了,现下突然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倒是有些意外呢。

    “阿笙,好久不见。”

    南笙抬起头便对上了一双精致的桃花眼,尽管他戴着面具,但南笙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世子殿下。”

    “怎的对我如此客套?”澹台玄翊一边说着一边手支着窗台翻了进来,南笙被他的动作吓到下意识的后退却忘记了自己腿上的伤向后倒去,澹台玄翊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小心一点。”

    他用一只手揽着南笙的细腰,另一只手随意的摘下了脸上的面具,“瘦了许多。”

    南笙红着脸推了推澹台玄翊,小声说着男女授受不亲的话。澹台玄翊不以为意的扶她到了床边坐下然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他说着便伸手想要卷起南笙的裙子察看伤势,“澹台玄翊!”南笙羞恼万分,澹台玄翊看着她这样子忍不住轻笑了一下收回了手。

    “罢了罢了,不逗你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南笙偏着头还是不敢看他,澹台玄翊自己找了地方就坐。“淳于厌的死事有蹊跷,我是带着证据来的,说来有趣,明天的宴会大抵会很热闹。”

    他用左手支着头看向南笙,“只是可惜了,这等热闹,阿笙妹妹是欣赏不到了。”

    “世子殿下。”

    澹台玄翊无奈的收回手坐正了身体,“好吧,不逗你了,有个任务交给你,你可以掌握这身体主动权两天,可别让我失望啊。”

    他缓缓扣上面具,嘴角邪肆的勾起,扔给了南笙一封信后便翻窗离开了,就像他来时那样。

    南笙看着扔在自己腿上的信封握紧了拳头,好一会后她拿起了信展开看清了上面的内容。

    夜色朦胧,南笙忽然觉得身上有些许冷意,她看向澹台玄翊走时未关上的窗户。

    半晌后嘲讽的笑了,将手中的信撕成碎片,“他还真是时刻都在提醒我,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

    澹台玄翊,该摆正自己身份的何尝不是你呢?你做了这么多,算计了那么多,不就是想找到白昼吗?

    有些人,有些事,从一开始便是注定好的啊。

    她嘴角嘲讽的笑意越来越大,最后化成了低低的悲鸣,许多年后她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没有答应他助纣为虐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