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看了看劳瑞斯花园，然后抬头伸出手，手里拿着钩爪枪，射中高处，把蝙蝠侠扯到上面去，叶成明看了眼，拿出任意门，走进去便来到顶楼，叶成明走到蝙蝠侠身旁问：“你真的以为他会蠢到单刀赴会？”

    “他聪明过人。”蝙蝠侠双手抱胸，低头看着劳瑞斯花园，蝙蝠侠哪怕没有见到凶手，可也能通过自学的心理学知识，猜测到对方的想法：“他们渴望被捕。”

    “为什么呢？”叶成明不解的问，连环杀手既然聪明，那为什么还会蠢到选择过来？

    为什么会渴望被捕？

    “一举成名。”蝙蝠侠盯着劳瑞斯花园，眼睛看都不看叶成明一眼：“赢得喝彩，成为焦点。”

    “这是大部分天才的弱点。”蝙蝠侠背后的披风微微飘动，这个点还不算深夜，所以时不时有人出现，但蝙蝠侠都没有行动，因为在他看来，这些都是路人。

    “这座城市就是他们的猎场。”

    听完蝙蝠侠的话，叶成明笑了笑：“有蝙蝠侠在，或许他们才是猎物。”

    猎物？猎人？

    普通的侦探案件里，或许是猎人，但这可是有蝙蝠侠参与的哥谭案件，连环杀手也注定会成为猎物。

    “所有人受害者均是诱拐，所有受害者消匿于繁华街道，却没有任何一个目击证人。”蝙蝠侠说着，脑海中则是模拟出之前四个受害者出事前的场景，出差回来的老板，回家取伞的少年，离开舞会的部长，他们身份各有不同，但都没有挣扎痕迹，凶手是如何将他们带走并让他们服下毒药的？

    蝙蝠侠一边看着劳瑞斯花园一边想着画面，还不忘和叶成明说话：“动动你的脑筋，你觉得会是谁？”

    “一个能让互不相识的人信任的身份，一个无论去哪都不会被怀疑的身份。”

    蝙蝠侠的声音回荡在叶成明耳边，叶成明微微皱眉，这种身份存在吗？

    能让陌生人信任的人，并且去哪里都不会有人怀疑，警察？

    放在华国或许是，但在哥谭，警察的信任度，或许还比不上黑帮混混。

    在叶成明思考的时候，下方开过来一辆的士，叶成明眼前一亮，指了指的士说：“司机？！”

    蝙蝠侠缓缓点头，见的士刻意在劳瑞斯花园路口等了一会，没有接客，蝙蝠侠瞬间笃定，就是这辆车的司机，立马一跃而下，冲到的士车前，将的士拦了下来。

    叶成明走了过来，看着被蝙蝠侠拉出来的司机，指了指平平无奇的司机问：“所以是他？”

    司机拍了拍蝙蝠侠的手，示意他松开手，蝙蝠侠也不怕他跑，于是真的松开了，司机淡定的站在车子旁，看了看蝙蝠侠和叶成明问：“你叫的的士？”

    “没有。”

    叶成明本来不觉得是这个司机，可在看到这个司机的淡定模样后，叶成明觉得也不是没可能。

    “没有也不代表不需要。”司机笑了笑，身在的士上拍了拍，叶成明看着他开门见山的问：

    “真的是你杀的？”

    司机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从来没有人在意的的士司机，仿佛视而不见，连环杀手的绝佳掩护。”

    叶成明不理解的看着司机，又看向蝙蝠侠说：“这就认罪了？”

    现在的连环杀手都不挣扎一下吗？

    还是说蝙蝠侠已经威名赫赫到凶手一见到他就认罪的程度了？

    “对，不过我还有话说。”司机笑着点了点头，他是认罪了，但他可没有打算就这么结束，司机看向蝙蝠侠，伸出双手说：“当然你现在抓我去警局，我也不会反抗。”

    “知道自己无力反抗？”

    “也许吧。”司机耸了耸肩，眼睛一直在看着蝙蝠侠：“不过我可没有杀那四个人，蝙蝠侠。”

    “我只是和他们交谈，然后他们就自杀了。”司机见蝙蝠侠没有动作，转身打开后座车门，然后打开驾驶座车门说：“你当然可以叫警察，可我如何让他们服毒自杀的，你就永远别想知道。”

    “永远不会再有受害者，这就够了。”蝙蝠侠一动不动，只是盯着司机，司机笑了笑，胜券在握一样的坐进车里，摇下车窗对蝙蝠侠说：“但你永远就无法理解他们死去的原因，对你来说够了吗？”

    司机的话仿佛对蝙蝠侠充满诱惑，蝙蝠侠竟然真的走进车里。

    蝙蝠侠想要拯救哥谭，无疑是个疯子，司机是连环杀手，也无疑是疯子，并且他似乎很清楚，同为疯子的蝙蝠侠想要怎么样的刺激。

    他似乎清楚蝙蝠侠拯救哥谭不仅仅是因为想要让哥谭不再出现与他一样的受害者，还因为蝙蝠侠要寻求刺激。

    面具下的生活太平淡了，所以蝙蝠侠想要刺激，哥谭无疑是最刺激的场地，所以蝙蝠侠登场，等待着其他同样想要刺激的人上台，满足他的刺激，同时满足他拯救哥谭的想法，一举两得。

    司机或许不是最了解蝙蝠侠的，可他了解他自己，所以他觉得同类的蝙蝠侠肯定会跟来。

    至于为什么觉得蝙蝠侠是同类。

    如果不是同类，谁会选择套上一身制服，想以一己之力拯救哥谭这座无药可救，仿佛地狱化身的城市？

    “不介意我也跟去吧？”叶成明拦住了司机，手按着车门，看着司机笑嘻嘻的说：“我保证我只会旁观。”

    司机深深的看着叶成明，随后微微一笑：“接一位是接，载两人也是载。”

    如果说对蝙蝠侠是不是疯子的想法还有存疑，那对叶成明，司机百分百肯定是个疯子。

    不是疯子谁会一脸兴奋的恳求要跟去？

    待会可是要杀人，会有人死的，正常人知道后不是远离就是报警，谁会选择跟着啊！

    叶成明坐在后座，蝙蝠侠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实际上司机就算拒绝，叶成明也有他的方法能到待会的目的地现场观看。

    蝙蝠侠打量着司机，可以看到鬓角处有剃须泡沫残渣，车里放着一张照片，里面的应该是司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