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明打量了一番阿尔弗雷德后问：“你没服用韦恩给你的营养液吧？”

    阿尔弗雷德如此淡定的吃东西，跟服用后有剧烈饥饿感的表现明显不同。

    就跟个普通人搁家吃晚餐，还是一副贵族做派的绅士吃相。

    阿尔弗雷德非常淡定的擦擦嘴，然后开口：“已经服用了。”

    阿尔弗雷德淡定的模样让叶成明非常惊讶，已经服用了？

    “你没觉得有特别饿吗？”

    问完叶成明就注意到餐桌上并不止一个盘子，看来在他来之前，阿尔弗雷德就已经吃了不少，所以才看着跟没事人一样。

    大概率是阿尔弗雷德在服用时，正好准备吃饭。

    “感受到了。”阿尔弗雷德点点头，在服下初级营养液后，他就感受到了非常剧烈的饥饿感，如果没有及时补充能量，他很可能会饿死在庄园里。

    阿尔弗雷德起身，看着叶成明说：“不过我经历过饥饿，所以影响不大。”

    这种感觉他以前也有过，同样的经历他有过，所以他能够忍住，并且给自己煎了几份肉。

    此刻回复好的阿尔弗雷德确确实实感受到身体变化，就如同韦恩少爷所说的一样，确实将体质提升到极限了。

    阿尔弗雷德确信自己如果碰上年轻的自己，哪怕对方年轻，但他也能轻松解决，他现在的力量不会比年轻的自己差。

    如果是年轻时就服用了，或许……

    阿尔弗雷德摇摇头，把不切实际的想法抛诸脑后。

    叶成明与阿尔弗雷德对视，拍了拍手：“韦恩家族的管家也不简单。”

    蝙蝠侠漫画他看的不多，对于管家阿尔弗雷德了解不多，只知道是韦恩的管家，相当于父亲般的角色而已，阿尔弗雷德当管家前的经历他并不清楚。

    不过现在看来，阿尔弗雷德显然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阿尔弗雷德摇摇头，对叶成明说：“要说不简单，我觉得还是叶先生。”

    “哦？”叶成明挑眉，不明白阿尔弗雷德为什么会这么说，带着好奇和疑惑地问：“此话怎讲？”

    “一个东方人在不曾接触到阿卡姆的情况下，成为阿卡姆疯人院继承者。”阿尔弗雷德竖起一根手指，这是第一个不简单的点，对此叶成明也是认同的点头，不说别人，要是没有神圣计划，他自己都觉得有问题。

    阿尔弗雷德竖起第二根手指：“不选择在自己国家待着，反而是消失一段时间后出现在哥谭。”

    哥谭声名远扬，准确的说应该是臭名远扬，但凡有选择，谁又会选择哥谭作为目的地？

    大部分人就连选哥谭做中转点都不愿意。

    而这样还敢来哥谭的人，几乎都是带着目的来的，想必叶成明也是如此，只不过阿尔弗雷德目前还没有调查出叶成明的目的罢了。

    “从法尔科内庄园全身而退，甚至与法尔科内达成合作。”阿尔弗雷德竖起第三根手指，从他说的这三件事就足以证明他对叶成明的事迹了如指掌，韦恩能够调查到叶成明的来历，阿尔弗雷德要知道也不难。

    但能大部分时间都在韦恩庄园的情况下，依旧清楚叶成明在哥谭的动向，阿尔弗雷德看来有他自己的情报网，不逊色于蝙蝠侠。

    阿尔弗雷德盯着叶成明的眼睛说：“种种迹象都表明，你很不简单。”

    叶成明不免得为阿尔弗雷德鼓掌，他都想让阿尔弗雷德为他所用了。

    可惜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强扭的瓜不甜，叶成明也就抹除了这个想法。

    阿尔弗雷德整理了一下衣服，神情严肃的问：“叶先生，斗胆问一句。”

    “什么？”

    “你来哥谭的目的？”阿尔弗雷德的表情认真，全身肌肉紧绷，虽然看上去只是平静的站着，但只要叶成明回答的不对，下一秒阿尔弗雷德就会暴起，将他杀死。

    至于最终死的是他还是叶成明，阿尔弗雷德不在意，他只想尽可能帮少爷清除道路的障碍。

    叶成明瞥了眼阿尔弗雷德，对于他眼神里透露出的杀意，根本不在乎，拉开椅子，自说自话的坐下：“第一次我回答了蝙蝠侠，我来是为了离开。”

    “第二次我回答了神奇女侠，我暂时没有目的。”叶成明学着阿尔弗雷德做法，说一句竖起一根手指：“第三次我回答你，我为了解乏。”

    “解乏？”阿尔弗雷德皱起眉头，显然并不理解叶成明的理由。

    解乏他当然理解其意思，但他不理解为什么哥谭能解乏？

    叶成明但凡换个理由，阿尔弗雷德都觉得更有说服力。

    “人的一生太过无趣。”叶成明收起手指，敲了敲桌面说：“出生，上学，工作，娶妻，生子，养子，退休，等死。”

    不说他上一世是否如此，就算是这个世界的绝大部分也是如此，这样的生活实在无趣，叶成明无法接受自己重生后还要这样过。

    “这样的人生一眼望到头，我觉得太无聊。”

    叶成明一想到自己会如此过一生，就感觉要发疯了。

    叶成明依靠在椅子上，斜着头看向阿尔弗雷德说：“所以我来到哥谭，这是一座充满混沌和黑暗的城市，它总能给我新的惊喜，这样的生活才有趣。”

    阿尔弗雷德看着叶成明的眼神，在叶成明的眼神里，阿尔弗雷德看到他曾经在哥谭认识的一些人，这些人各有不同，但别人对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称呼——疯子！

    叶成明的这番解释，算是说服了阿尔弗雷德，疯子嘛，解乏这个理由非常有道理，他不再怀疑。

    新的问题就出现了，他家少爷可是想让这座城市走上正途，走上正途就意味着乐趣少了，叶成明会不会成为少爷的敌人？

    “但蝙蝠侠想让它归于正途。”

    叶成明摇摇头：“看着蝙蝠侠为此努力又何尝不是一种乐趣呢？”

    阿尔弗雷德的担心多余了，先不说他会不会与蝙蝠侠为敌，光是蝙蝠侠想让哥谭变好，就得花上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