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渴望眼睛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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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峰回路转

    “住手!”一声大喝猛地响起!

    高个子停了一停,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壮硕的身影出现在昏黄的路灯下。待得慢慢靠近了以后,方才渐渐看清了对方的容貌。

    “高佬,你干什么?还不放开?”

    “石佛?多年不见,差点认不出你了,不关你的事,我劝你还是别管。”高佬呆了一呆。

    浩扬听到声音已知道是程叔来了,一方面希望程叔能救了自己,一方面又怕程叔也会被伤害。

    程叔转眼已到了对方身前,一拳直击高佬的面门,高佬一抬手,哪知这招只是虚招,手中的刀子不知怎的已经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叫他们都给我滚。”程叔的语气中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是,是,你们都快滚。石佛,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听命令办事的,放过我吧。”高佬早已变软了,低声请求着。

    “是谁叫你来的?”程叔语气中好像自带着一种威严。

    程曦急忙跑过来扶起浩扬,取出了口中的异物。并撕了自己的衣服按住了浩扬脸上的伤口。

    “规矩你也知道,我不能说,我也不会说的。”

    “走吧!以后再来我就不客气了!”程叔见浩扬并无大碍,放开了高佬。

    程曦扶着浩扬回到家里,两人心里都有满肚子的疑惑。程叔拿出药箱,熟练地帮浩扬包扎好伤口。面对两个年轻人的疑问,程叔慢慢地和他们说出了陈年往事。

    程叔原名程方,二十年前,是远近闻名的泰拳高手。小时候因为家里太穷,所以想要靠拳头打出一条出路,那时候华人打泰拳出名的并不多,程叔只能拼命地训练,频繁地参加各类比赛,也算是有了一点知名度,因为平时不苟言笑所以人们都称他叫石佛。但有了家庭孩子以后,只靠比赛的奖金对程叔来说只能算是杯水车薪,不得已之下,只得去打一些黑市拳来贴补家用。当时的地下黑拳市场基本上都被花向东和蒋光太控制,程叔要想在这里混饭吃就只能跟着花向东,高佬那时候也只是花向东手下的一个小啰啰,因此和程叔也算是旧相识。

    程叔的拿手绝技是神猴腾空,就是以高扫踢虚晃对手,一旦对手后仰退避,立即转身蹬地发动飞膝攻击对手头部。这一招虚实兼备,不会让对手明白自己的真实意图,一记看似凶猛的攻击之后才往往是真正的杀招。这一招程叔早已是炉火纯青,虚实难辨,每每关键时候都能屡立奇功。蒋光太手下的高手基本上都败于这一招之下。眼见程叔风头一时无两,蒋光太请了一个异乡人前来应战。这个异乡人也是个高手,尤其擅长于连环扫踢,是程叔一大劲敌,论实力的话,两人也是旗鼓相当。

    双方为了这场世纪大战也是大肆宣扬,花向东更是与蒋光太下了重注,都是放手一博。因为赌注下得太大,花向东对这场比赛非常重视,不仅对程叔允以重金,还帮他请了重量级的教练和陪练。程叔也是积极备战,打算打完这场比赛就去开个小拳馆退出江湖。为了磨炼肢体硬度和抗打击能力从而能在擂台上活下来,程叔每天都要进行大强度的对抗训练,皮肉所受的苦难以想像。为了提高体能,每天都需要进行有氧训练,长跑、变速跑、爬楼梯、跳绳,要求维持至少15分钟以上连续格斗的体能,每天至少训练八个小时以上,这对一般格斗类选手来说是不可想像的。随着比赛时日的临近,程叔更是每天吃住都在拳馆。

    平常比赛的规定是总共5回合。每回合限时三分钟,中间休息两分钟。但是这场比赛临时改变了规则,比赛之前双方签下生死状,不以点数决胜负,直到一方倒下才分胜负。前面四回合程叔和异乡人打得不分伯仲,互有胜负,两人身上都有挂彩,基本上也都到了体能的极限。

    锣声敲响,第五回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