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傻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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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我朝她一笑,“你现在知道我们家有多好了吧。”

    绿豆低着头说,“我知道了,小姐,我刚才差点没把膝盖给跪红了。”

    我笑得更欢了,“幸好我不用跪。”

    是了,晚辈对长辈行了礼也有亲疏之分,像这种没有直系亲属关系的长辈,我只需要行个半屈膝的敬礼就好,而作为晚辈的下人的绿豆,则是要行跪礼的,虽然其实不跪也行,但我估计绿豆也是被林老夫人的气场给吓到了,行了大礼更显得尊敬,这也无妨,但我实在是不想绿豆这样做。

    “你下次大可不必下跪,这也不是我家里的长辈,你就像我一样行敬礼就好。”

    绿豆感受到了我的维护,便扬着笑脸说,“是。”

    我还没走进凉亭,林飞就急不可耐地走向我问,“悠悠,怎么样了?怎么这么久?我祖母跟你说什么了?”

    那下人把我送到了就没跟上来,我见就我们四个人,就松了口气摊开手,“别提了,你也太不会看眼色了,你姐姐找我看病,你一个男的不走开还等着人家叫你。”

    林飞尴尬地笑了,“下次我注意,对了,我姐姐的病怎么样了?我祖母可有对你说什么?”

    “没有大碍。”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你祖母能跟我说什么?不就说了一些有劳我了,之类的话,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没有,没有。”林飞干笑了两声。

    我连忙喝了杯茶嗯了声,“你啊,以后多维护你姐姐,我看她长得跟你相似,她是你亲姐姐吧?”

    “是我亲姐姐,怎么了?维护我姐姐?什么意思?”

    我白了这个直男一眼,他平时是不是对家人关心太少了?还是没长心眼儿?

    “你不觉得,你姐姐过于沉默寡言了吗?你不觉得你姐姐的笑容太少了吗?你不感觉她跟出嫁前不一样了吗?”

    林飞想了想,发现确实有些不一样了,但却不以为然,“这有什么,我娘说了,嫁了人的女子都会变的贤惠的。”

    我本来想表现出来怒不可遏的样子,但想想好像没必要,只能无力吐槽,“难怪古代女人都这么短命啊!”

    林飞依然没明白我想表达什么,反而问,“短命吗?这有什么关系吗?不是人命天定吗?”

    我终于没忍住撇了他一眼,“我们俩终于出现代沟了!你姐姐嫁人之后分明因长期被夫家压制而郁郁寡欢,你却说她要变贤惠,那你换了是你,你能够一下子就把你那臭脾气给改了吗?你这个弟弟,当得实在没有良心,不当也罢。”

    林飞看我脸色不太好看,终于察觉我是动气了,于是,林飞脸上的笑容瞬间被收了起来,然后认真思考了我说的话。

    “悠悠,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要我多关心姐姐,为姐姐出头是不是?”

    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我才勉强点头,“你要早明白才好,女子总是用来疼惜的,不管是母亲还是姐妹还是妻子。”

    糕点呢我是不太喜欢吃了,但人家都特意做出来了,我总得意思意思一下吃几块,然后我就跟他告辞了。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万一有人来,我又不在医馆,总不太好。”

    林飞忙道,“也好,那我送你,明天我再找你去吃馄饨。”

    谁知道我明天有没有时间,就先应下了,“好。”

    又是四个人一路,我们一起出了林家,却没有人注意到,那个丫鬟一直偷偷的注意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一路上林飞都表现出心不在焉欲言又止的状态来,闷闷的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我问了几次,“林飞,你怎么了?”

    林飞一直笑说,“没事。”

    我怀疑地盯着他看了许久,“你真的没事?”

    林飞尴尬地别开眼,“真的没事。”

    “真的?你忘记了你瞒我的后果了?”

    林飞想了想说,“真的没事,就是我娘,跟我说了几句话,都是家务琐事,不值一提的。”

    既然是人家的家务事,我自然也不敢多问,虽然我还是有些怀疑,但也没有到追根问底的地步,便也随了他。

    才到医馆,就看到里面有几个人排着队,我的心情也就放在了看病上面。

    “我到了,你先回去吧。”

    林飞点点头说,“好。”

    如此沉默,真是与平时有差别,我只当他为家事所烦,便也不问了。

    茫茫人群中,我看见正在抓药的小三忙的直跳脚,今天不是五哥五嫂坐堂,倒是六哥在当值,病人比较多的情况下,六嫂也得出来抓药,为了不挨骂,我本想偷偷摸摸地混进去,还是被六哥给发现了,迎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王悠悠你还知道回来!今天吃这顿饭吃的可惬意啊!”

    我忙过去拉了几个病人去我的诊室里,干笑道,“我保证下不为例!”

    一个女病人在哪里哀嚎着,“哎哟,大夫,你可算回来了!”

    我赶紧请她坐下,“您哪里不舒服?”

    她拍着胸口说,“我感觉胸口老闷了,肚子也有点疼,总喘不上气儿来!”

    “把手伸出来。”

    我观察了一下她抹成猴屁股的脸和她臃肿的身材以及那被勒成了两块的腰身,心里已经有了怀疑,但还是需要诊脉确认。

    结果脉象非常平稳正常,就是呼吸比较急促,如此可见我判断已经正确。

    便对她道,“你没有什么大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您太爱美,以后少穿这种把自己挤成一团的衣服,换个腰身宽松点的。”

    那女人又羞又喜,“什么?那就是说我没病?”

    我淡淡扫了这个爱美过了头的女人,“你再这样压迫自己的身体,没病也得挤出病来!”

    那女人尴尬地笑了,“那我没病还要不要给钱?”

    我再次淡漠地看着她,“您钱多就给吧,我不嫌弃。”

    那女人立马抱着肚子说,“我钱不嫌多!”

    我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赶紧走,“下一位!”

    随之坐下来的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妇女,我瞧着她的打扮,应该是有点身价但又不拘小节的豪爽女性。

    “您哪里不舒服?”

    她自己就搭出了一只手来,丝毫没有普通妇女的扭捏之态,“王大夫,我这几天总感觉小腹抽疼,那什么,也不正常,我是不是病了?”

    一般这种小情况,这里的女人都不会轻易去看病,毕竟对于病有着忌讳,可她全然没有这种扭捏做作,我便对这种女性产生了好感。

    我仔细地感受着她的脉象,似有似无的有种暗结珠胎之象,但又不是很明显,如此仅靠脉象难以断定,便要靠问来判定。

    “您什么时候来红?”

    这时她才脸一红,小声道,“这个,一向不准,我也忘记了。”

    本着隔墙有耳,我便附到她耳边问了些私密的话,她红着脸回了几句,我便了然。

    “恭喜您,有喜了。”

    那女人大惊失色,“不是吧?您是说真的吗?我怎么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