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雷劈的小黑娃
某名山景区,艳阳高照,秋风送爽。
天色突变,黑云漫天,雷霆孕育其中,即将暴雨临头。
刚过30岁生日的杨逸正在景区游览,看见天空风云突变,
他立刻快走几步,躲到了山腰一处小卖店里,伸手抹了一把汗,口里嘀咕着:
“山区多变天,刚才还是大太阳,10分钟就黑云压顶,
幸亏运气好,可以躲雨了,他们就惨了。”
山道上还能看见远处不少游客四处躲避即将落下的暴雨。
小卖店已经人满为患,杨逸只在门口遮阳伞下站着,
抬头看天,只见黑云压顶,有银白电蛇蔓延,阵阵雷声轰鸣。
他和身边游客开了个玩笑:
“看这阵势,是不是哪个渣男在附近发毒誓?”
空中一道粗壮电蛇劈下,本是劈往山顶的闪电,突然于半空中转折,精准地向小卖店射来。
只见那道粗壮无比的电蛇瞬间化为一条银丝,绕过遮阳伞劈在正张嘴发愣的杨逸额头上。
在周围人群惊恐的眼神中,
杨逸额头青烟袅袅,发根竖立,直直地倒在地上,
空中黑云开始散去,露出一抹骄阳,刚才的一幕似乎没有发生过一样。
“快打120,打110,有人被雷劈了。”
“他刚才发毒誓了吧?太灵了!”
“这雷怎么就打他一个人?”
“真的假的?这天又晴了?”
周围游客瞬间散开,又慢慢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有惊恐万分的,有开玩笑的,也有不敢相信这离奇景象的。
这一切都和杨逸再无关系。
“不会朝我来了吧?”
杨逸在那瞬间,只来得及闪过这个念头,就失去一切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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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黄色沼泽中,有一小镇,镇外有一矿区,无数院落民房散居矿区外。
旭日初升,当地人正开始忙活一天的生计。
在矿区外一处破落院落里,一个10岁左右的小孩抱着一个面饼坐在门槛上,也不啃咬,只是痴痴望天。
当空一声晴天霹雳,一道细如发丝的霹雳骤然而下,劈在小孩脑门,
电得他浑身发抖,身上皮肤焦黑崩裂,鲜血四溅。
只听一声童声咆哮:
“好痛啊!”
小孩仰面倒在门槛上,晕死当场,手中面饼滚落在满地血迹中。
晴天霹雳和那声叫喊引来了旁边邻居,这是一个白发老头。
老头走进小院,看见眼前血迹和小孩,喊了一声:“糟!”
他扑身过去,细看了一下,再将小孩抱起,平放在屋内板床上。
老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倒出一颗金色小药丸,撬开小孩牙关,放入舌下。
这才伸手在小孩头上和身上关节要害处摸了一遍,
发现这孩子没有伤筋动骨,只是被电得一身皮肤焦黑,血管爆开。
老头看到小孩含了药丸后,全身伤势得到控制,伤口血液渐渐凝固,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随手把屋里仅有的3把椅子之一搬过来坐在床边,嘴里喃喃道:
“小阳羿啊,痴了12年,老天还不放过你,你的命就这么苦么?”
老头坐了半晌,突然想起刚才听到的那声叫喊,不禁奇怪看向床上的阳羿,嘴里念叨着:
“小阳羿不会说话,刚才好像喊了一句什么,是喊的痛么?”
他坐不住了,起身再次检查阳羿的伤势,发现他浑身伤口已经结痂,
而且阳羿正虚睁着两只小眼睛看着他。
小阳羿刚才只是痛晕了,服药后止住出血,渐渐清醒,只是浑身焦黑伤口,
还是痛的动不了,只能努力睁开粘连一起的眼皮,打量着床边的老头和屋内一切。
“小羿,别动,别动。”
老头发现阳羿醒了,连连说着,转身在屋内找到一条布巾,接了一碗水过来。
他蘸湿布巾,轻轻润开阳羿双眼粘连的皮肤,又润开焦黑的小嘴,喂了一点点水进去。
阳羿眼神中流露出痛苦和嫌弃,
这个眼神让老头愣住了,用难以置信的口气,轻轻问道:
“小羿,你…你不痴了?”
看到阳羿眼神变化,小嘴颤动想说话,老头立刻说:
“你伤的不轻,别急着说话,我说你听,听懂了就眨眨眼。”
随着阳羿眨动小眼,老头确认了心中猜想,脸上不见喜色,反而有点凝重,带着一丝怜悯和不忍再次问道:
“小羿痴呆了12年,天雷临身就能听懂人言,你露破绽了,说吧,你是什么凶魂附体?”
阳羿闻言双眼大睁,眼角伤口崩开,溢出鲜血,嘴角微颤,沾满血迹的小脸满是惊诧和恐惧,还有一丝笑意。
可惜焦黑的脸皮传达不出这么复杂的意思,老头只看到了他睁大的眼睛,认为自己的猜测没错,缓缓说着:
“即是凶魂附身,这点伤势对你不算什么,老实交待吧,别逼我动手灭魂。”
随着老头的话音,他伸手入怀,随时准备动手。
阳羿被老头吓得浑身一颤,顾不得撕裂伤口的疼痛,张嘴喊了出来:
“风叔,别啊!咳、风叔,是我!咳、咳、我是阳羿,我是阳羿!不是凶魂!咳咳咳…”
雷击伤了阳羿咽喉,大喊之下,呛得咳嗽连连。
老头风叔怔住了,显然有些不信,灌了阳羿一口水后,继续试探:
“你既然认得我,那就再说说你父母是谁?不用急,慢慢说。”
阳羿咳嗽几声,平复了一下,慢慢张嘴解释:
“风叔,真的是我,我醒了。
我爹是阳离,母亲褒氏。风叔你昨天还给我三块饼吃。
说吃饱了才能长身子,还骂我爹连小孩都照顾不好。”
听着阳羿说的话,风叔不再怀疑,连忙打断道:
“好好,别说了,风叔信了。”
风叔打断阳羿的话,有点心疼地再次掏出一颗金色药丸,喂阳羿吃了下去。
随后,他去打了一桶水过来,慢慢脱掉阳羿被雷击电碎的衣物,蘸湿毛巾,抹去他全身血迹。
风叔将阳羿身体清理一遍,盖上床上那张满是污迹的被子后,
端着碗坐在床边,陪阳羿说着话,时不时喂他一小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