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只看两人的修为，相比起来，还是黑衣修士略胜一筹。

    两人区别，也就在天道趋向于谁罢了。

    只是黑衣修士不是此界的，就是天道对他有压制，恶意，也影响不了多少。

    而他对书歌身上金光的加成，也只是让书歌对本界之人有所压制，另外在天意上看着，她站在大势所趋的一方罢了。

    两者加上相看，倒是平分秋色。

    而除此之外，也就只有一物影响着两人的胜负了。

    正如顾小四对上黑衣修士所不足的那般，他们武器的好坏，在这场对战之中，一定程度上，决定着最后的结局。

    黑衣修士身为天界之人，又得黑首看重，他的武器自然不差，在黑首门下众多门人之中，也是能排的上名的。

    就是拿到天界，与别人的武器相比，也是中等偏上的。

    自然是算不上差。

    而书歌的这骨扇，不论是本体，还是另外用上的材料，在天界之中，都是不可多得的，较黑衣修士的武器自然强上不少。

    黑衣修士原本用的武器便不如书歌的骨扇，他下界过来，又无法取用原来的武器，那是被天道压制了的。

    因此，他如今所用的灵剑虽好，却远远比不上书歌的骨扇。

    在武器这方面，他是输了个彻底。

    黑衣修士看着书歌，不论是面上还是心中都尽是杀意，自然不仅仅是因为书歌的身份。

    还在于，她的特别，她是个例外。

    不论是谁，不论是如何下界，都是要受那方天道限制的，除非她远远强于此方天道，她可以控制这方天地的生死。

    书歌原本的修为，原本的实力，他们也并非不知。

    就是她修为不低，也与他们相差不了多少，就是黑首本人，也不能说能控制这方天地的命运，书歌何德何能？

    其中缘由，不过是她那秘密罢了。

    掌控使用回轮井的秘密。

    黑首目的所在，是整个天界，回轮井作为渡劫之用，在天界的重要性无需多说。

    若是书歌归顺黑首，或是受他控制还好，可书歌向来看黑首这边不顺眼，怎么可能如他的意。

    更何况，他们可杀了君歌，还灭了君歌的魂。

    书歌不与他们作对，都算是好的了。

    而在天界那些年，书歌也的确在寻黑首的事。

    想来是谈不拢的。

    既然谈不拢，也就只有将她扼杀了。

    黑衣修士身上气息惊人，满含杀意。

    他杀过的人不少，也并非全都是为非作歹的，那满身的杀伐之气，将一旁的三位洞虚老祖都震慑住了。

    他们虽然贵为洞虚老祖，但此间邪修之气太被压制，他们修炼至今，也没真遇上多少需要动手取人性命的时候。

    因此，他们有的方面，较之一般散修都有所不如。

    那些散修为了修炼资源，惯常与人动手争夺的，不论失手还是真的动手之下，杀过的修士可比他们多多了。

    他们身为名门之后，也在秘境中练就了一身杀伐本领，但是对人，对物还是两回事。

    人大多诡计多端，又善于各种秘法，而那些本领高强的兽族，大多也只是本领好强，修为高深罢了。

    真善通人性，还能使诡计的并不多，更别说让他们遇上了。

    遇上，也不过你死我活，端看是哪方活下来。

    若是那兽活了下来，那人自然陨落，也没得经验之说。

    若是人活了下来，那兽死了，也就只有他一人得以锻炼到罢了。

    比起时常与人斗争的散修，名门修士，还真有两分高洁的君子之风。

    也是头脑太直了，没个诡计之说，就只有以力搏力。

    黑衣修士原本并非散修，却也经受过散修过的日子，手段较大多黑首门下的光明些，但也有诡计之法，一不小心就会被取了性命。

    也是书歌被君歌带着进了瑶池，自己经过各种身世，受了不同的苦难，也有一番玲珑心思，自然没那么容易被黑衣修士算计去。

    顾小四看着黑衣修士手段齐出，也只能与书歌打成平手，心中颇有种自己不如人了的感觉。

    如今的年轻人，比起他们来说可出了不少人才，他们也就占了辈分上的优势了。

    顾小四看着黑衣修士没真怎么伤着书歌，但也看出，书歌这与黑衣修士打得也是困难。

    并非只有黑衣修士手段齐出，书歌也差不多去。

    书歌如今眼睛已经成了金色，这正是使着金光的标记，而她的骨扇，也不止他们曾经看着的玉骨模样。

    骨扇在书歌手中旋转纷飞，带起附近灵气，起了龙凤纹样，又有不大能察觉出的威压。

    黑衣修士这边尽是杀意，书歌这边也不轻松，全然没了平日轻快的神情，只见她冷凝着脸，脚步不停，手上灵气挥舞。

    两人都各有优劣，一时之间想分出胜负并不容易。

    青衫调理好了后抬眸一看，两方的神情都不轻松，黑衣修士依旧满含杀意，书歌也全力闪躲，寻时机还手。

    虽然看着是黑衣修士占着优势，毕竟一直都是他在进攻，但知情人都看得出来，他并没有伤到书歌，只要没有重伤对方，那么他再如何进攻，也只是在浪费气力。

    也只是洞虚期的修士体内灵力存储较寻常人已经不同，就是再打下去，也不会在近日内有灵力耗尽之说，所以，一时半会看不出结果。

    黑衣修士毕竟是上界下来的来人，体内灵力存储怎么也比本界之人多得多，就是被天道压制了不能施展超过这位面的功法灵气，但本身的灵力是不会变的。

    因此，要长久打下去，书歌并不得好。

    他们也看出，书歌略微有了疲惫之意，这才生生受了黑衣修士一剑，却是平了书歌伤他那一扇。

    之后书歌眼中金光泛起，金光运转，书歌才没因此落败。

    只是金光的能力终究也是有限的，他之前还被重伤，如今虽然好转，也不知能够坚持多久。

    因此一旁五人都是有些忧心书歌的情况。

    原本说着想前去掠阵，黑衣修士如今的状态，也断了他们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