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斌正是等二位官医出手，既然来献宝，当然装得喜不自胜赶快让他拿来，却见李石怀揣一碗，放于桌上，并称：“大人请看。”

    “形状如胭脂水粉，此为何物？又因何是宝？”

    “大人，此为女岛特产，名为彩石粉。我见大人喜欢饮酒，又多日想念季姑娘，这正是特意为您所配。”

    韩斌确实没见过彩石粉，也不懂李石是何用意，他说季姑娘只是想看看长史府是否有人与她相似，却没想到会发生献宝之事，只能再探探实情。

    “不瞒李石兄弟，我真不知这彩石粉是何物，女岛我也从未去过。”

    李石听到韩斌如此说，故弄玄虚道：“大人有所不知，女岛姑娘姿色乃良国之首，个个貌美，自然懂得迷情，久而久之岛上的妇人便研制出这彩石粉，以此物让自家男人守在身边。此物搭配酒饮下后，神清气爽，精神极佳，才思敏捷，仿佛升仙，大人喜欢诗词歌赋，可以更好展开清谈，如果想念季姑娘，甚至可以与她人纵情享乐，玄幻其中。”

    此物韩斌没听说过，但是“翻阅”时却看过五石散一物，此物万万碰不得。见韩斌并未发声，似有犹豫，李石更近一步说道：“大人如此才情，不如今日你我去绵竹轩小聚，我带上此物，再叫上女岛姑娘侍奉大人，如何？”

    绵竹轩、女岛、彩石粉，如此接近真相，却又只能吃此毒物才能探求，韩斌并未多加思索，反而兴致勃勃说：“此时倒是多有不便，我只需两刻钟就能签完公文，两刻钟后，你我同去如何？此宝留下，如此之多，用不了怪可惜的，等下我带上少许，足够四人实用即可。”

    见如此痛快同意，李石马上退下等候。韩斌知道此物万万不能食用，不然用此粉就能控制自己一生，他把粉末倒入水中并无异常，但仔细闻时却有朱砂之味，随后留下大部分彩石粉，只用宣纸一角包上少许，另外撕取小块宣纸叠成相同形状备用，换上便服后与李石前往绵竹轩。

    韩斌现在是青楼的贵客，绵竹轩掌柜自然知道这样的贵客驾到，定要好生服侍，可见李石一同来此宴饮，却神情多变，只是一瞬间，被韩斌看出，自己却未声张，反而说道：“你看你，李兄，今日你可破费了，来此作乐，正合我意！”这番说辞，也正合李石之意。

    “韩大人有所不知，此地我常来，掌柜，还请安排到最好的雅间，我与大人一同畅饮。”

    掌柜引到的雅间十分蹊跷，房门距离楼梯非常远，步行需三十余步，屋内两扇大窗，窗口下是护城河，深约三丈，如想逃走，跑出去可能被小厮抓住，跳下去是护城河，也能被抓住，真为死屋，上次韩斌来却未见楼内竟有此雅间。

    本想着叫赵姑娘或者余姑娘，却见李石吩咐掌柜说：“掌柜，还按照我以前的餐食来，姑娘也是，速速去。”这一吩咐，确实与其他客人不同，酒水和餐食还未到，姑娘已来。时节已入秋，且微凉，可二人同着靛青色透纱连衣，内配白色棉织抹胸内衬，行百福礼时胸前若隐若现，异口同声说道：“大人，小女清宣，清曼前来服侍。”

    刚一入座便热情的和韩斌打招呼，且二人都是来服侍他的，见到此状，再是铁骨男人也会把持不住，只能一边笑吟吟的，一边推脱道：“姑娘，且一人去陪我李兄，韩某自不会亏待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