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魂
片刻之后,司马月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距离司马月数十里之遥的某个角落,一道靓丽身影停下下,面色担忧的望着远方,喃喃道,“鹿师弟,希望你平安归来。”
……
鹿非自从被一道柔和的黑光卷了进来之后,直觉眼前一直眩晕,便失去直觉。
片刻之后,鹿非悠悠醒来,开始好奇的打量起四周。
这是一间封闭的屋子,四周挂墙壁上挂着山水画卷和字画,居中是一张床,一张椅子还有一个堆满竹简的书架。另外,在书架旁边还有一只香炉,此香炉居然还在不断飘散着淡淡的幽香。
鹿非闻到此股幽香,不经意直接觉得神清气爽来。
“真是怪事,没有人,怎么香炉里还点着烟。”
在墙壁上除了字画之外,还有一张人物画像。画中一个白衣老人,特别显得精神矍铄,双眼似乎能把人看透一般。
鹿非扫了一眼,除了香炉其他没感觉什么奇怪的地方,暗暗地联系起体内的小白来。
可出乎意料的是,小白迟迟没有回音。鹿非大感意外,想不到这么个小小的地方看上去普普通通,但事实透露着诡异。
鹿非毫不犹豫地将全身灵力往双目中灌注。顿时眼睛一亮,外界顿时清明了许多。
当鹿非双眼再次看向墙壁上的人像时候,只见画卷中的白衣老人缓缓的动了起来,接着居然从画卷中走了出来。
鹿非大吃一惊,想不到这画卷中的人还能活着走出来,真是不可思议。
“妙啊,居然还修炼了灵瞳之术,真是不可思议,这么点修为能修成,真是不简单。”白衣老人盯着鹿非细细的打量起鹿非起来。
鹿非硬着头皮,缓缓问道,“请问老先生是?”
“哈哈,你能来到此处,居然不知道老夫吗?”白衣老人笑道。
“老先生真的是天武老人?”鹿非好奇的问道。
“也不全是,我现在只是天武的一道残魂,真正的天武已经死去。”老人捋了捋胡须说道。
“即使是残魂也不可能存活这么久吧。”
“那是自然,要不是没有这香炉中的纯魂香,我早已消杀在这漫长岁月中,即使这样,我也快到尽头了。”白衣老人一声悲叹。“你既然能够进来,说明冥冥之中天武选中的人就是你。”
“老先生,你误会什么了吧,我只是莫名其妙的被卷了进来。”鹿非纳闷道。
“哼,你以为是什么人就能被卷进来的吗?”白衣老人脸色愠怒,“天武老人身前通过预言,知晓在他死后能被神像摄入进来的人,可作为其衣钵继承者,这也是世间冥冥中的安排。此神像具备了某些特殊能力,不是随随便便的选择某一个人。而选中的那人就是天选之子,至于这天选之子是什么,我只是一道残魂,也不知晓具体的事情。”
“天选之子?传承?”鹿非讶异道,恐怕这有点不那么简单。
“废话不多说,既然你是天选之子,那可以把天武老人的传事情告知于你。”白衣老人正色道。“关于这个天选之子还有什么含义在内,你以后会慢慢明白的。”
鹿非点了点头。
“天武老人和地文道人在西楚曾经显赫一时,也是曾经的一段神话传说,不仅仅压服五宗,而且在对外也是声名赫赫。不过因为一个女人导致反目成仇,后来就再也没有修复关系,导致整个西楚国没落。要知道当时的西楚国版图之广,将近占据了整个天垂大陆将近一半的区域。但自从天武地文二人时代的没落,西楚只能偏安一隅。原来的五宗也逐渐人才凋零,蜷缩在一个小角落里。”说吧,白衣老人唏嘘不已。
鹿非听到此处,也了然,现在的西楚国确实只是占据了整个天垂大陆的一个角落而已。想不到曾经的辉煌居然也会是因为天武老人的原因,即使不是全部,但天武老人肯定也占据了一个重要地位。
鹿非忽然问道:“那个女人是谁?”
白衣老人沉吟半响,说道:“慕千雪。”
鹿非牢记了此人名字,想来以后是否会有机缘获取此人相关信息。
“其实此女的事情也就过去了,至于地文这个人你到时候可以去打听打听,天武对当年的事情一直耿耿于心,希望能将以前的事情有个真相大白。”白衣老人继续说道。
“另外天武生前怀疑,和地文可能被一个人算计的,此人居心险恶,但是苦于找不到证据,只能作罢。那个人的名字叫西门元,他的名字你最好记住,以后好好查查。”
“至于天武老人的传承,对每一个修真者都是一个梦想。但他的功法太过霸道,并不适合所有人修炼。我观你似乎有些别的奇遇,身体强度远超常人。”白衣老人惊奇道,“这样一来再好不过。”
鹿非一听暗暗心惊,自己的身体体魄已然超过同阶,对方只是一撇就看出来了。
“不过要想修炼有成,太过艰难,这个要看你自己造化了。”
“请问前辈,这所谓的传承具体在哪里?”鹿非好奇问道。
老人好哈笑道,“其实我就是传承。”
“什么,你不是一道残魂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只要你的神魂把我吞噬掉,自然就能吸收所有的传承,这也杜绝了泄露给一些阴险小人。”
白衣老头捋了捋胡须,继续说道。
鹿非脸色微变,一直听说,夺舍就是一个强大的灵魂吞噬另一个稍小的或者相当的神魂,慢慢的露出迟疑。
白衣老头似乎看出了鹿非的担忧,“你放心,我会放开给你吞噬的。”撇撇嘴,冷哼了一句。
鹿非由此才逐渐放心下来。
白衣老头叹息到,“想当年天武老人名不经传,因为获得一场天大的奇遇,最后功成名就,因为一桩阴谋,使得大道无望,真是可悲可叹。大道无望,最后只能成为一具枯骨。”
“那这天武老人,最后葬在何处?”鹿非问道。
老人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但可能已经死了的。我只是他走的一步棋。他结局具体如何,我也是不知晓的。”
鹿非暗暗心惊,这天武的事情更多的还是一个谜。
“好了说了那么多,开始传承吧,我也到了最后一点时间。”老人朝着鹿非说道。
鹿非缓缓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