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2年我在大明当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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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庙堂算计,另一条财路

    等陈闲从苏家出来,已是夜色照人了。维娜跟在陈闲的身后,闷声不吭,时不时拿出点零嘴放在嘴里咀嚼。

    这些都是克鲁士在工作之余下厨做的,留给她带着吃喝。

    陈闲没有说话,对于他来说,未来便似乎是隐藏在万千的星河之中,正确的道路是哪一条?

    陈闲并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既可以说是大逆不道,也可以说是曲线救国。

    而这种只隔了一层纱窗纸的玩意儿,只要有人在帝王面前推波助澜,那么可能很多事情就可以顺理成章了。

    只是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一国之君给与一方占地为王的海盗于方便行事的权力呢?

    陈闲暂时没有答案。

    而且摆在他面前的,还有一个更大的麻烦。

    即便他想要自上而下,改变整个国策与政局。

    他也缺乏一个足以上达天听的渠道。

    他没来由地想到,若是之前那位荒唐的武宗,或许大部分事情就会有他的变数。

    因为武宗的想法,有多少人都是猜测不透,这是一位聪慧,但又极度荒唐的帝王,也开了无数个帝王的先河。如果这位帝王没有太早的夭亡,海禁也好,甚至是用兵也罢,很可能便不再是嘉靖一朝那般模样了。

    也许也不会有那么多海盗,不会有那么多倭寇。

    但一切都是空谈。

    现在陈闲面对的是,嘉靖帝。

    朱厚熜是朱厚照的堂弟,献王朱祐杬之子。

    朱厚照年纪轻轻,并未留下子嗣,便落水得了隐患,而后病逝于豹房。

    朱厚熜便是在这样戏剧性的情况下上了位。

    此时的朝廷之中,如果按照历史,正在掀起一股自上而下的“大礼议之争”,这场朝堂的大乱,直至嘉靖三年方才以世宗钦定大礼而收官。

    可以说,这一场政治上的巨大变故,使得许多人的命运从此改变。

    其中又以杨廷和,以及张璁了甚至是夏言等人的命运最是坎坷或是波澜壮阔。

    而也正因为这场几乎倾尽了全部内阁,朝议,搅得皇帝心烦意乱的大事,致使陈闲在得势之后,仍有一定的喘息空间,大明水师也没有立刻兴兵征讨。但陈闲丝毫都开心不起来。

    因为陈闲知道这一切都是暂时的。

    就像是一枚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高悬于他的头顶。

    不过,有嘉靖一朝,始终受困于北虏南倭的问题之中。

    陈闲倒是不大担心,大明真的能够清扫沿海的局势,他只是在担忧,自己无法得到有力的支持,到时候,极为容易陷入两端受制的局面,到时候,他就算在西方列国的海域之中搅风搅浪,都要担心背后的大明王朝朝他捅上一刀。

    要是这么死了,才叫真的憋屈。

    不知不觉间,陈闲已是走回了本岛,远处的工坊仍是通宵达旦地运作着,灯火通明连成一片,而篝火熊熊燃烧的的海盗营地则传来痛饮美酒,大声呼号的声音。

    而远处的一连串平房倒是已经熄灭了灯火显得一片静谧。

    这里就是他为之奋斗,付出自己的时间与精力运作的领土。

    他忽然有了几个想法,已是唤过维娜,前去通知魏东河,工坊王主管以及李明玉前来。

    不多时三人均是抵达了陈闲的营帐。

    这三人衣着整齐,脸上均是带着疲态,陈闲也知道他们极为疲劳,但到了现在,陈闲也没有办法体谅他们一二,只得板起脸说:“近些日子,我看岛上酒水的消耗量倒是极大。”

    “海盗嗜饮,无酒不欢。”东河只说了那么几个字,已是表明了立场。

    哪有海盗不喝酒的道理?要是断了他们的酒水供应,他们一早就闹翻了天。

    陈闲自然也知道,他也知道如今岛上一大开支便是酒水,陈闲给与翁明玉的交换列表之中就有大量的美酒。他摇了摇头说道:“这世上无有不嗜饮的人,我们需要做的,乃是抓住这个机会,便拿这帮子劳什子酒鬼做实验罢。”

    陈闲的说法在三人听来很是新鲜。

    “少东家这是要酿酒?”王主管试探性的问道。

    陈闲不置可否地说道:“是也不是,这也是我叫你来的目的之一,目前你们的病理堂收治了不少外伤严重的病患罢?不知道你是否想要尝试截肢等手段?”

    陈闲对这帮人的尿性最是了解不过了。

    病理堂这帮人才是工坊最疯狂的医学家,因为蒋飞云带了个好头,每个人都胆子极肥,其中就连刚入门的学徒,都敢拿活人进行活体实验。

    所以很多海盗宁可死在外头也绝不想迈入这帮子畜生的工坊一步。

    但事实是,你受了重伤之后,很多事儿那就叫身不由己了。

    而截肢一直都是这些人正在攻克的一个难关。

    王总管面无表情地说道:“正是如此,这截肢本是壮士断腕的手法,乃是自古以来,就流传甚广的技巧,谁知道这些海盗原本自称是关公在世,听说自己要截肢,

    各个吓得屁滚尿流,半点气节都没有,真不知道这样的人如何纵横海上的,一个个的孬种。”

    陈闲的脸皮抽动了两下。

    而后咳嗽了两声:“看来王主管的研究是陷入了瓶颈。”

    “不是本人的问题,我的手艺精湛,说切多少肉,说断多少骨头就是多少,不多不少,鄙人惭愧,都是这些人大呼小叫,甚至有些还咬舌自尽,弄得无法好好做事,岂有此理,

    少东家你知道,咬舌自尽一般是死不了的……”

    陈闲见得他有滔滔不绝的势头,连忙打住道:“王主管且住,我这儿说的,便是与这件事有关的内容,

    你知道,若是人喝得酩酊大醉,便会烂醉如泥,任人摆布。若是将酒之中的这种东西提取出来,运用在人体手术之上,岂不是是事半功倍?”

    王主管皱着眉说:“给病人痛饮烈酒,这事儿我们也曾经尝试过,却发现并不顶事。”

    陈闲摇了摇头说:“酒可以迷人,可以醉人靠得自然是酒里的一种物质,若是喝酒,自然有个度,若是把这东西单独提取出来,当做药用又是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