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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吐槽

    “诶嘿,最后十分钟了,漫长的晚自习终于要结束了,我现在觉得每分每秒都很难熬,我简直在数秒等时间过去。”

    “这压根不能叫晚自习,分明就是在上课,跟白天的课程没有实质的区别,真搞不懂好好的晚自习怎么就变成了上课。”

    “那得问是谁发明了晚自习,要知道夜校人家白天是不上课的,哪像我们,好的不学,不好的都学。”

    “存在本身没有错,只能说不懂得融合,只会大锅乱炖。”

    “大锅乱炖很好吃的,别有一番风味,熬菜很香的。”

    “饿了?怎么一说你就想到了吃的?”

    杜苏芮有点不好意思,“想吃我妈做的熬菜了,分明才开学没几天,我就想念我妈做的饭了。”

    “我说呢,要放平时,你肯定会大吐特吐仁川学衡水学的究竟有多么糟糕。”

    “不能说,DNA动了,又燃起了我吐槽的欲望。”

    “仁川学习衡水,怎么说呢?做到了只要你有我没有的,我都要有,我全都要。”

    “课间操都要有,但也没有咱们学校这么变态的,夏天起来五点多就要集合跑操,的确跑完就精神了,但是跑完我人都傻了。”

    “衡水也有晨跑的,不过人家分两次,不像我们一次跑完,累的要死,害得我都跑出髋关节炎了。”

    “哈哈哈哈,我有甲沟炎,本来一直没有的,但是因为剪脚指甲有次剪的太秃了,再加上每天都要跑很久,我就清晰的感觉大门脚趾头越来越疼,然后就是炎症,非常疼,一直疼着也不是个事儿,我自己就一狠心弄破了,把臭烘烘的脓清洗干净。那时候还没有带碘伏的意识,就只能用清水冲洗。”

    “啊这,不消毒,那炎症会好吗?会不会更严重?学校不是有医务室?应该有卖碘伏的吧?”

    “不清楚,我还没去过校医室,而且听了太多传说,十分不信任,说实话,现在我也没有医务室可以买到碘伏的想法,再加上当时我自己觉得消不消毒都无所谓,没有就默认没有了。”

    “你这个想法就很危险,你需要碘伏为什么不跟我说了?搞不好我就想到了,就能买到,不仅能消毒,好得快,涂上凉凉的你也能舒服点。”

    “我有这个毛病,遇到事情喜欢独自解决,第一反应不是寻求帮助,解决不了也不会,实在是解决不了,又很痛苦的情况下,有可能会,说实话,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求助过。”

    “嘿嘿,我也有。”

    “而且当时咱俩还不太熟,再加上刚刚分班,跟原先好不容易相熟的朋友分开不久,没有心情交友,还只是普通舍友。”

    “那可不是,我还是蛮关注你的,咱们寝室你排第一。”

    “哈哈哈哈,荣幸荣幸。不过我每天一下晚自习,回宿舍第一件事就是挤掉新增的脓液,中间一度确实严重了,但是我每天都挤,用清水冲,就越来越少,因为在好转,就不甚在意了,很快就不流脓了。而且习惯了,对于疼痛的耐受力好了很多,有时候都注意不到脚不舒服,就那么着,撑了一两个星期吧,具体多少天记不清了,放假回家才告诉妈妈,那也是我第一次了解脚指甲剪不好会得甲沟炎。”

    “确实,我记得你跟我说是因为剪得太短了,脚指甲长一些就不太会。”

    “对,我后来自己发现的,直到现在我剪脚指甲都刻意不剪秃,跟手指甲完全不一样,不过很容易藏污纳垢,说到这,我有一个多年的疑问。”

    “什么?”

    “穿着袜子,穿着鞋,脚指甲里怎么会有泥?”

    “额,这是什么怪问题。”

    “你没有吗?”

    “有的,不过发现有泥,清掉不就好了,我一直以为是什么角质之类的东西,像皮肤有泥一样,是很正常的代谢吧。”

    “那为什么手指甲没有?”

    “因为剪得太秃?没有地方留存,即便产生了,它没地方待?”

    “那它跑哪了?”

    “不知道,你认为了?。”

    “我也不知道,这是我一直很好奇、想不明白,但是接触到手机,却又想不到要百度一下的问题,只存在于我无聊时的大脑。”

    “有聊时呢?”

    “忙碌的时候,我的大脑会更加忙碌,无暇分心,更不要说在意这种不痛不痒的小细节。”

    “遇到问题解决问题就行了,即便百度了原理,也不代表能解决掉源头。”

    “也是,知道原理也并不能怎么样。”

    “说实话,我有时候会有预感,倘若一件事在我眼里一直是习以为常的,我好像从没认真注意过,也因此,只要我意识到了,我会更加无所谓,因为一般是可有可无的。”

    “你好像说了,又好像没说。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哈哈哈哈,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继续吧。”

    “额,我说到哪了?”

    “无所谓了,说什么都行,反正这些我都听过了,不过你重复讲我也不会烦的。”

    “芮芮你真好。你得过甲沟炎吗?”

    “没有,因为剪脚趾甲弯腰低头,有时候还得搬脚,姿势很不舒服,长时间维持我脖子会很酸。我又很懒,所以我总是拖很久,剪的时候也是马马虎虎,不像手指甲那么仔细,结合你说的剪太秃可能是你得甲沟炎的原因,我想这应该就是我没得甲沟炎的原因,懒治病。”

    “哈哈哈哈哈,还真是。”

    “幸亏你没得,甲沟炎要很久才能好,而且好的过程中很痛苦,因为会一直反复,非常折磨人,搞人心态,有点像月经,不过是不太规律的来。即便如此,每次来我都很痛苦,印象很深刻的是有几次连着来,刚好了没多就又犯了,心态真心有点崩,无时无刻的不舒服,再加上我们时间非常紧迫,我又没办法跑,每天都很慌里慌张,还得艰难的行走。”

    “那这样压力更大了,你那段时间跟我说很不舒服,我虽然感受的到你的情绪,你很难受,但没具体体会过,对你的理解总是差了一些。”

    “已经很好了,主要是身体不舒服,心情就不好,整个人就很不好,每天都很烦躁,对于细腻的东西感受不到,我那时候只觉得不舒服,也没办法像现在这样细细体会,还能用语言描述出来。”

    “还真是,你的描述在日渐完善,我的感受也在逐渐加深。”

    “我跟你说过没,有几次马上上课了,又害怕被查到,而且校园里人越来越少会让我很恐慌,我就顾不得脚上的疼,跑起来了,晚上回去就用指甲剪挑起扎进肉里的尖尖,一小点,但是扎的很疼,久病成医,我自己都学会了如何处理,我就再也不需要每月都去修脚店了。此时唯一的好处就是,我掌握了修脚技能,不过仅限本人使用。而且从那以后,我不管到哪,都会随身携带碘伏棉签,真的太有用了。”

    “校园里人少真的会让心生恐慌,行动跟大家不一样,就会有偷偷摸摸的感觉,心一直紧着,都放不开,走路脚步都会不自觉加快,好似有鬼在追,就想抓紧办完事回到教室。”

    “哈哈哈哈,形容贴切,还生怕看到领导巡查,老远看见就要赶紧跑,以求领导眼神不好、身体年迈、行动不便,抓不住自己。”

    “不过你学会了修脚还是挺赞的,以后再也不怕甲沟炎了,我要是哪天得了,我就找你,李大修脚师给我看看。”

    “不行,我只会给自己弄,而且很疼的,我自己都是凭感觉,凭被修过很多次脚,对自己的了解,我不敢给别人弄,而且还没有工具,我只有一把甲沟炎专用指甲剪,反过来给你用,我不放心。”

    “哈哈哈,不会的,我甚至都不会得,有你的经验指导,我怎么会得?”

    “那是。”

    “不过碘伏这种东西,外面一般都买得到的,当然如果学校没有医务室,学校不卖,周围又没有药店,校外都是小摊贩,卖吃的喝的,全靠吃喝赚钱。跑远了,不仅徒步有时间成本,八点就要回去上课,最主要的是药店一般八点才开始营业,更何况我们还不知道附近药店的位置,谁让学校位置一般有点偏。”

    “还真是,我初中学校就没有医务室,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不过现在到处都有药店了,确实没必要随身携带,但养成这个习惯了,不带不放心,而且真用到的时候,再出去买也不方便,万一我是一个人行动,那就糟了不是?”

    “有道理,我也是,我喜欢携带创可贴,这个很有用,在家里做家务做饭都用得上,只可惜在学校很安全用不上,我高三下半年开学带的那两个创可贴到现在还一直在笔袋里放着。”杜苏芮翻出来给李嘉欣看。

    “以防万一,得收好,还得好找,别哪天忘记放在哪了。”

    “不会的,你放心好了,我一直都在笔袋里放着。”

    “你的髋关节炎是怎么回事?”

    “那是分班之前了,咱俩那时候还不认识了。”

    “跑步跑的?”

    “昂,也许还有我走路快的问题,而且那阵子我记得班上好多人都逃操,还不止我们班的人,大家那段时间都挺累的,跑操跑太快了,按理说应该匀速跑的,都跑成加速跑了,越来越快,都在追赶前一个班级。”

    “我记得,那时候我们班体育委员经常说,跟上,跑快点,差太远了这几句词。”

    “是吧,那阵子都异常兴奋,不知道谁起的头,突然就跑快了,害得我们得被迫加速,一个班级快,全校都得快。”

    “不,是两个年级吧?因为场地大小问题,好像有一个年级是独立的。”

    “不清楚,但肯定不会是全校,咱们学校没那么大的操场,让全校师生共用一个场地。”

    “也未必,咱北方跑步贴太紧了,一个班占地方也很小的。说到师生,我想起来了,有的班主任也跟着跑,不过一般都是的,女老师基本不会。”

    “确实,我记得老李就跑好像,他经常跑来着,现在陪我们,以前陪别人。”

    “他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太虚了,都跑不了全程,就拿现在来看,一个星期也就两三次,一次两三圈。”

    “我想起来了,我好像在小操场跑过,所以肯定是两部分,怎么分就没关注了,我每次都只招自己的班级。”

    “我也有印象,不过时间不长。说到找班级,我每次都是顺着班级顺序找,巧的是一般都先找到八班,看见几个显眼包,我就知道快到了。”

    “时间太紧了,一起来穿衣洗漱,有时候都来不及上厕所,实在是排队人太多了,着急忙慌的跑到楼下,全程跑着战队。”

    “你肯定是起晚了,就像现在,你每次都晚几分钟动弹。”

    “我那是在揉掉眼屎,不然眼睛睁不开,就还是困,起不来。眼睛睁大,我就清醒了。”

    “哈哈哈哈,笑死了,你弄得还挺仔细,揉眼睛居然也值当拿来说,你呀就是困,就是起不来,灯一亮,你还不敢继续睡。”

    “肯定不敢啊,会有检查卫生的,再说了,一个寝室只能留值日生一个人,除非我躲到厕所,这样也还是很危险的,而且跑操会查人数,会被发现少人,我从不敢逃操。”

    “最主要的是里面有老师,还有男生,还不是少数派,哈哈哈哈。”

    “确实,有时候寝室悬挂的绳子会晾内衣,如果哪天检查咱们寝室的是男生,我就会非常尴尬,而且检查的人还会从里到外仔细的看一遍,看看有没有扣分项。”

    “还会有男老师时不时扫一眼,不过男老师就比较'懒',只在走廊上等着同学向他汇报。”

    “他们检查的真是又快又准,一个人分到好多个寝室,短时间内快速检查完,居然还能逮到我遗漏的点扣分,挺厉害的。”

    “你确定不是因为扣你分了?你才心怀怨念?”

    “我这是夸他们,当然难免会带一点情绪。”

    “哈哈哈哈哈。”

    “真的是,早上起床打扫卫生就算了,我打扫卫生的时候,大家都要去站队早读,尤其是夏天天都黑着,也不知道读个什么劲,不举高点都看不清,关键是我不想读也得被迫举高,谁让领导要求了,举过头顶,头仰着,胳膊酸,手酸的,难受死了。”

    “是不是想到当值日生免站队早读,有时候觉得打扫卫生挺快乐的?”

    “那是,而且值日生还多出10分钟啊,我还挺感谢的,就是动作得迅速,还得寝室人配合,有些人就只顾自己,都打扫完了,还要扔垃圾,自己的床铺也不整理好,最怕上铺被子叠的不规矩,不仅要费劲的叠好被子,还得做危险动作,踩着上下铺间的梯子叠,脚和腿都得使劲别着,生怕掉下去。”

    “这倒是,还有摆放的问题,是检查的重点,很容易被忽视,被扣分。剩下的得亏厕所好清理,大家还是挺注意的,不然真的会犯恶心。不过叠被子你为啥不跪到那人床上去?安全一些。”

    “我不好意思上人家床,我也不太喜欢别人上我床,所以一面不喜欢别人上我床,一面因为方便,疯狂地想睡下铺,只可惜运气不好,每次都是上铺,也算是被成全了,但是回寝室想上床休息几分钟,还不想脱鞋,就不行,我试过一次,非常不舒服,下铺会好很多吧?”

    “好很多啊,以后想这样躺我床上。睡下铺碰到没有边界感的人就很无语,自己寝室的坐还好,有些是外寝室的,几个人为了图说话方便,一来就给我的床坐满了,害我没地方坐,而且都不熟悉,坐我的床,我就很膈应,所以我都铺小铺体,白天收起来,只有我晚上睡觉才拿出来睡。”

    “聪明。”杜苏芮比了个赞,“这样说,还是下铺好啊,羡慕。”

    “不过,你被分到上铺,难道不是因为寝室第一名来着?学校分寝室一向按成绩排名,第一名都是靠门上铺的位置,挨着厕所,还得担任寝室长,只能说这个位置实惨。”

    “也还好,起码不是床正对门口,还跟厕所斜对面,而且有厕所挡着,算是不错的位置了。”

    “也是,目前住的新宿舍楼是不错的,老宿舍楼就很差劲,还是那句话,寝室长都是背锅侠。”

    “全寝室就我住得近,被叫家长方便,尽管从小到大基本上没被叫过,我也不希望我妈妈请假来学校挨训,但是没人比我更适合背锅了,哎。”

    “未必,有些就直接出卖违纪的同学,按道理来讲,寝室长没有包庇背锅的义务,人家怎么做都行,无可厚非,可还是真心为有你这样好的寝室长开心。”

    “习惯了,从小到大背锅第一名。”杜苏芮自嘲。

    “哈哈哈哈哈哈,辛苦了辛苦了。”

    “真的啊,没有任何荣誉不说,干活背锅倒是第一名。”

    “有一个啊,班主任手写的寝室长荣誉。”

    “算吗?”

    “不算吗?比没有好吧,这个证书咱班主任花班费买的了,哪像我只得到一个笔芯。”

    “我也是,谁让咱学习不好,还进步不大,啥都轮不着。”

    “也是,拿过笔芯算不错的了,说不定有人一次没拿过了。”

    “哈哈哈哈,光交班费,却不见东西,是有点心痛哈。”

    “应该没有这么惨的,人均一根晨光笔芯还是有的。”

    “不会咱们就是最底层吧?”

    “还挺有自知之明。”

    “我一向如此,人贵有自知之明是我的座右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