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热武器穿越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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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

    小邑村头土路上。

    一群人手拿锄头,镰刀,浩浩荡荡的行走,领头那人黑脸秃头,正是里长刘大全,旁边跟着一个魁梧汉子,汉子手拿木棒,木棒长一米有余,前端嵌入铁器,想必威力十足。

    刘大全把原本在家避事的刘三力也带了出来,足见“断水”这事的重要性。

    一路上不断有后来者加入,人群越聚越多,孙田就是其中之一,他滑入队伍尾端。

    “孙田,你怎来得这晚。”

    因为苏木的缘故,刘大全自然对孙田多看一眼,印象中孙田家住的近,来的却晚,说完就看到后者身上的“奇异服装”。

    “三伏天怎穿的严严实实,不怕热出痱子。”

    孙田上半身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部分的小臂,听到刘大全的问话也不答,跟进队伍中,寻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凑了过去。

    刘大全随口一说,孙田答与不答都不重要,毕竟现在抢水要紧。

    他又一想,暗叹自己跋扈惯了,还没摸清孙田背后的苏木身份就讥讽孙田,随后伸手狠狠摸了两下光头,喊住众人看向孙田的视线,继续上路。

    与孙田熟悉那人却没那么多讲究,伸手摸了摸孙田身上的“奇异服装”,夸道。

    “料子还挺精细,冬天穿肯定保暖!老孙,你啥时候有钱买衣服了。”

    这人就是姜大山,他摸着“衣服”顺滑,一个破口也没有,惊讶于孙田竟然有钱买这么好的新衣服。

    “苏兄弟给的。”

    孙田回答,他身上的【防弹衣】很薄,看着就像厚一点的衣服,和古代的盔甲完全不一样,根本不会往那方面联想。

    “老孙,你看刘三力的。”

    姜大山突然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充满了幸灾乐祸。

    “他就剩下一只耳,听说是让人给打了。”

    “啊?!让谁打的。”

    孙田也是诧异,村中恶霸刘三力可不是怂人,他即使不靠着哥哥刘大全,凭自己那一身肌肉也能称霸,孙田真想不出在村子里有谁能打得过他。

    “不知道,不过我听说刘三力这几天都不敢出门,生怕惹到那人。”姜大山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

    姜春兰懂事,那天回去只说了瞎伯月粮别人抢了的事,对苏木枪击刘三力的事都没说,万一传出去,姜春兰怕给自己爹爹惹祸。

    姜大山偷瞅了一眼刘三力,声音压到最低对孙田说道,“很有可能是村里人,不然刘三力不至于连门都不敢出,要不是因为‘抢水’,他还得躲在家里呢。”

    “不可能吧……咱村里还有这种能人?”

    孙田苦思冥想,实在想不到村里能打得过刘三力,所以对姜大山的猜测表示否定。

    这时刘三力,仅剩的一只耳朵似乎听到什么,向身后一看,双眼搜寻着念叨自己的人。

    孙田和姜大山当即立正站好,不敢再说。

    人群陆续来齐,仔细数数竟有三,五十人,相当于半个村子的精壮年都来了。

    紧接着,队伍前头出现另一批人群,也是手拿镰刀锄头,人数约是刘大全的两,三倍还多。

    不过二者没有开打,刘大全叫停小邑村人,等看清领头之人后,惊诧出声。

    “张兴,刘乡下,你们也来了?!”

    对面的两个领头的都是精干汉子,其中,年老的高叫张兴,年轻的矮叫刘乡下。

    张兴看到刘三力也是眉头紧皱。

    “刘大全,他吴老头连小邑村也断了水?”

    刘大全点头,确定对方也是为了水的事,挠起了光秃的脑袋。

    张兴和刘乡下他们也是附近村子的里长,连他们也来讨水,就说明不是一家村子发生的事。

    附近的水资源稀少,年年都不够用。

    最先是孙家老爷为供给自家良田先开拓的水渠引水叫——孙家渠。

    修水渠时附近的五个村子也都出了力,有多有少,所以这一处孙家渠就供给附近的几个村子一起用。

    但本身水源就少,所有的村子都用上就更少了,时常会出现不够用的情况。作为水源头的孙家便会时不时的停掉某个村的水源来保证自家用水。

    不是个新鲜事……

    但往常都是一村,孙家的佃户会断一个村子的水,然后两方喊打喊杀,有时也闹出人命,打输了的村子由里长牵头,大伙凑一份钱当作“买水钱”,为孙家的佃户弥补一些损失。

    基本都是孙家的佃户赢——他们人多,而且有时会有家丁帮忙。

    一般来说事情到这就结束了,毕竟一季不给水真的会逼死一个村子,而且每年也不会只挑一个村子断水,五个村子轮着来,打过一轮,没钱的村子会搏命就少给点,有钱的村子多给点。

    几乎都习惯了,但这一次却是好几个村子共同断水。

    随着离孙家渠越近,另外两个村子的人汇聚进来,刘大全不住的挠着他的光秃脑袋,孙家竟是将五个村子的水都停了。

    五个村子的里长凑到一处,其中村子最大,带的人最多的村子却不是刘大全,而是最开始那名高瘦老汉叫张兴的,他叫停队伍,先开口问道。

    “今年怎么回事?”

    “我们有人听说是孙家要给那些佃户们涨租,所以他们才把水渠关停。”

    “他们涨租关俺们鸟事,村里的后生都嚷嚷着要打,俺费了好大的劲才按下。”

    “年年要钱,这水渠当年都出了力,凭甚就他一家用。今天跟他讨个说法,不行就打他娘的。”

    “大家伙一起上,咱们这么多人,不怕他!”

    “对!”

    “对!”

    “对!”

    最后来的两名里长声音喊的震天,刘大全也跟着喊杀,他们的村子才刚刚轮过,如果再交钱,村里的农户恐怕扛不住。

    这时身后的人群也开始躁动。

    “里长,赶紧打过去,俺们能等,地里的庄稼等不了,再不浇水都枯死蜡。”

    “我们去年便交过,今年凭甚还断水,夏税也凑不齐,这是要逼死人喽!”

    “开渠……开渠……”

    身后的村民群相呼应,手中的木棍铁器在地上不断敲击,五个村子合起来将近三百人的队伍,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军队,共同敲击下发出的声音震耳。

    “够了,都是不知死的?!等我先去看一看情况。”

    高瘦老汉张兴见局势越闹越乱,已有渐渐压制不足的趋势,冷眼一哼,自家村子的村民便安静下来,不敢再喧闹。

    其他四个里长见状,暗赞张兴在本村的威望,也学着各自安抚村民。

    同时,孙家渠那边的耕地上也浩浩荡荡出现一批人,都手拿着镰刀农具,声势竟一点不比刘大全张兴他们五个村的小。

    那边熙熙攘攘嘈杂声一片,过了一会推举出一个老人。

    等张兴刘大全看清老人面貌,心中皆是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