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归途（完）
归年652年。
风和日丽，万里无云，这种好天气最适合去旅游。
绿水青山，燕子叫唤，庭中院，绿树成荫。人来人往的街道，姑娘们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穿上自己最喜欢的裙子，在桥上拍照。
午后的太阳是明亮又闪烁的，大家都下意识选去可以乘凉的地方。
打开伞，为她撑伞，她一身古装，引得路人纷纷回头赞叹，有的还拿出手机拍照，她走得很优雅，仿佛闺中小姐。
躲在树下的两人见如此极品美人，对视一眼走上前拦住说道：“两位姑娘，你们长得很好看，我们可以帮你拍照吗，我们是摄影师，专业的。”
男人笑得腼腆，怕对方不相信自己，把摄像机举了起来，晃了晃摄像机。
断虹看着两人的长相十分老实的样子，眼中闪过凶狠，下一秒眼中又恢复平平淡淡，笑着开口：“好啊，我们去那拍呢？”
“去那个后山那里有一座很好看的小亭子，用来拍照最合适了，我们带你们去。”另一个男人的见她答应，兴奋的在前面带路，生怕对方反悔。
两个男人时不时会询问一些话，断虹都一一回答了。
到地方后，两人借着拍照的名义，帮两人整理头发，在两人毫无防备下拿出手帕捂住两人的鼻子。
两人没一会就被迷晕在男人的怀里，两人对视都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微胖的男人说道：“两个都是极品，拿去缅甸肯定能买个好价钱！”
“还废话什么，赶紧的一人一个抗回车！”刚才笑的腼腆的男人露贼眉鼠眼的目光，盯着断虹的脸忍不住咽口水。
“长得如此对口味，要不，我们先爽够了再送过去？”
“你傻啊，像这种极品已经很难得到了，肯定能买很多钱，我们先用了，价格就不一样了！”
“也是也是，那我们快走吧，我怕我真忍不住。”男人想到了前一个案例，抱起黑白令就快步离开。
在两人看不见的角落里断虹勾起一抹微笑。
谁是猎人，谁是鹿呢，嘘。
断虹睁开眼便看到一车子的少女，孩子，她们都在哭泣，断虹看了一眼身边的黑白令。
面前的少女也同样在哭泣，断虹闻到少女身上不同其他人的气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又恢复迷茫。
“大哥，今天的货真不错啊，尤其是那两个穿汉服的。”
“可别打她们的主意，她们可是要送去那里的。”
“哎，好吧。”
“别怪我没有警告你。”
断虹低头看自己的衣服，确实与大家的不一样，这衣服名雪落千翼服，汉服...是这里的对这个衣服的统一名字吗？
许久，车停了，车门被打开，强光照进来，大家有些不适应闭上眼。
“不许哭了，快点走出来！”男人粗大的嗓门叫喊着，脸上更是不耐烦。
断虹第一个走出来，第一次见没有哭的女人，男人有些吃惊与好奇，没有忘了正事，给每个人手上捆好绳锁，领着大家走进废弃的工厂里，此时的天色是晚霞。
“头，一共十二！”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大概五十左右，身材匀称，脸上化着精致妆容。
“居然还有没哭的。”女人看着两个人也吃惊，更吃惊的是她们的长相。
女人看着一身紫色汉服，另一个是白色，一个尤为突出，另一个倒像一个背景板，好像还是个哑巴。
两人的与众不同，很难让女人不怀疑是卧底。
“不害怕吗？”女人走到断虹试探性问道
“我的朋友也被人贩子抓走了，他会害怕的，我得去陪他。”断虹平淡回答。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朋友，来人搜身，随便好好的问一下她那位朋友。”女人觉得十分好笑，大笑，下一秒又收起，眼神凶狠的盯着断虹。
在角落的女人听到来活了，眼睛一下子亮了，屁颠屁颠走来，一把抓起断虹两人就走到一个房间里。
大家都害怕的瑟瑟发抖，看着禁闭的大门，害怕的冷汗直流。
“剩下的都关去那个房间。”
“好。”
女人看着房间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也起身前往断虹所在的房间。
大家有些担心那两个女人，但更多的是担心自己，毕竟被抓去卖了就不可能再活着回家。
“她们不会有意外的吧？”身穿白裙子的少女先开了口。
“还有空管别人，先管自己吧，都不知道自己会被这些人卖去那里...”身穿悠闲装的女人一想到自己的未来再次哭泣。
“呜呜呜呜，如果我不善良，我就不会在这里了。”被骗去找猫而被抓的少女。
“也不知道爸妈知道我不见了会是什么样...”
大家纷纷被打开大门似的，把自己不安的情绪都纷纷说了出来。
给她们送吃的男人看到她们还在哭，不耐烦的踢门，大学被吓得不敢再出声，直到男人离开，众人才松了口气。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断虹两个人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大家眼前，大家看到两人还好端端的，都觉得不可思议，毕竟人贩子的手段很残忍的。
“你们...没事？”一个怯懦的声音响起。
断虹看了一眼开口说话的女人，点点头道：“没事，不过是询问了一些话。”
众人日有所思点点头，断虹看着什么都没有还脏乱的房间，并没有像大家坐下，而是一直站着不动。
“这里有些水跟面包，你们吃吧。”白裙女人好心拿起食物递给断虹。
“谢谢，我不饿，你们吃吧。”断虹礼貌的拒绝。
“那你们坐下来吧。”
断虹摇了摇头，大家看到她身上的衣服还是干干净净的，就知道她爱干净，大家便没有再开口。
这种时候最容易聊家常，大家一答没一答聊着，没一会就成为了好姐妹。
断虹与黑白令依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一直站着直到大家都忍不住疲惫睡着。
身穿绿裙子的女人躺在地上，睁着眼看向断虹和黑白令，眼中的怀疑是藏不住的。
断虹当然知道她没有睡，不过也没有理会，而是等她们完全睡着后，拿出点灯，照镜子整理自己。
大家醒来发现断虹和黑白令依然站在那里，有人提出疑问：“你们不会一个晚上没有睡吧？”
断虹笑而不语，结果显然易见，大家面面相窥，脸上的不可思议更是藏不住，还等不及众人问个所以然来就被他们带出房间。
众人继续上路，而大家的表情已经是认命的状态，这次大家都安安静静的没有再闹。
“想逃吗？”断虹的声音不大，却可以让每个人都听得见。
“想，可怎么逃？”短发女子发出绝望的拷问。
“好啊，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断虹笑着站了起来，绳子脱落在地上，活动一下手，在大家要发出惊呼时，做了个嘘的动作，大家顿时安静。
“想平安无事回家就乖乖听话，一会我把你们身上的绳子解了，车门打开，跳车后，不能动，等车走远再起来，而你们从始至终都要保持安静，一点声音都不能发出来，能做到吗？”
女人们相互用眼神交流，同时看向断虹统一的点点头，断虹看了一眼车顶上的灯，笑了笑。
黑白令起身解开众人的绳子，走到门口，打开门，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门只能从外面打开，而她什么都没有做就怎么推开了。
断虹向众人做了虚的手势，大家想到她刚才说的话，把话咽回肚子里。
断虹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
大家听话的跳了下去趴在地上不动，断虹还贴心的变出手机扔给她们，车门再次关上。
断虹看着绿裙子的女子，表情没有一点变化，平静的问道：“你不走吗？”
“我也要去那里。”女子坚定摇了摇头，断虹为她重新系好绳索。
“顾汐。”顾汐决定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断虹，她是我的仆人黑白令。”断虹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冷静的回答。
顾汐对断虹充满了怀疑与警惕，断虹的确长得美，尤其是那双俯看人间的眼睛，似乎世间没有事能瞒着她一样，她身上的气息很特别，特别到让人望而生畏。
到了渡船的地方，两人慌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离谱的事情，明明是十二个人，现在只剩下三个。
两人为此吵架，他们明明看了一路，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却平白无故消失了这么多人。
问三人也不知，两人打电话给头，头一边骂一边让一个人回去一个人带他们偷渡。
断虹有点犹豫，这个船很脏，都是鱼腥味，铁都生锈了，整个船身没有一个好地方，而且这里大概有二三十个人，男女儿童都有，都是被抓来的。
断虹深呼吸，封闭嗅觉，才继续往里走，而她们两人的打扮吸引了众人。
顾汐看到她的反应，更加能确定这位一定是养尊处优的小姐。
这里的人衣服都是的脏，而且两人的打扮还是如此光彩照人，与大家的装扮形成鲜明对比。
断虹提起裙，小心翼翼走走这肮脏的铁水地上。
黑白令拿出一块白布，铺在地上，断虹坐在上面，拿出镜子，如此悠闲自在的样子，倒像是出来玩的，一旁的人贩子笑她们不知，人们笑她们傻。
大家只是觉得她身上带的东西都很漂亮又好看，都认为不过是几百块钱，实际上在这里值几十万。
渡船要两天的时间才能到岸边，看守的人怕他们饿死，给每个人分了一块面包，断虹把面包给了身边的女孩，黑白令也是，她们不需要进食。
“谢谢姐姐。”女孩感激的看向断虹。
断虹没有理会，而她们的不吃不喝还不睡觉倒是引起大家都是怀疑与关心。
女孩并没有因断虹不理自己而停止说话“姐姐，你们不吃东西又不睡觉，不会生病吗？”
“习惯就好，不会的，但你不吃就会生病了。”断虹好整以暇看着女孩。
“好。”女孩一下子被断虹温柔的声音蛊惑，开心的吃了起来。
到了地方，大家都被带上头盔，大家都不知道自己又被带去那个地方，只知道坐车坐了两个小时多。
等重见光明时，已经在拍卖会现场，而被拍卖的正是自己。
而来拍卖的客人都带着面具，他们的笑，他的眼睛都让大家害怕。
“今天的货挺不错啊。”
“呦，李哥，看上那个了？”
断虹听着人们讨论的声音，在买一个年货一样讨论着那个好，很快，轮到自己。
众人看到这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大美人，眼睛都直了，都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目光。
“如此极品的美人，起拍价30万！”
在拍价人说出价格时，大家都举起手中的牌，还来不及叫价，大门被打开，强光照光在场所有人。
人群中有人惊呼：“霁爷来了！！”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位爷从来不会参加与拍卖会，如今却来了，大家回神与霁空打招呼，霁空不理会众人，直走向断虹。
“她，我要了。”霁空平淡开口。
定价人十分惊讶的同时狗腿的喜笑颜开道：“霁爷，您带走，您带走。”
断虹在他出现那一刻，视线一直在他身上，拥有上好的长相，只可惜额头有刀疤，小麦色的皮肤，高鼻梁，挟长的眼睛，右眼有个小泪痣，棕色的瞳孔，眼中的轻视不屑，像一只伺机而动的老虎。
身上似有又无的寒气，让大家第一眼认为他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尤其是那双眼睛。
“带上她，我就跟你走。”断虹指向黑白令，对霁空露出甜甜一笑。
这命令的语气让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因为没有人敢对霁空怎么说。
“好。”霁空微眉极不爽，还是第一次被人怎么要求，还是答应下来。
“钱，二爷会给你。”
“好勒，霁爷，您慢走！”
直到断虹与黑白令跟霁空离开，众人才回神，霁空身边从来没有过女人，今天本身亲自来，还带走两个。
这件事在拍卖会结束后传开了，大家议论纷纷，都在讨论新来的女人本事很大，只凭容貌便被选中。
霁空给两人安排好住处，便不知所踪，断虹倒是心安理得住下。
“你听说了吗，前几天霁爷抓到一个卧底警察，正在处罚呢。”李道神采奕奕对一旁好兄弟徐州说道。
“令，这里的罪恶可真重啊。”断虹坐在霁空专门买给她的檀木梳妆台上。
“现在动手吗，主人？”黑白令冷漠的帮断虹梳理头发。
“不急，先玩一玩。”
“好。”
断虹收拾好自己出门，被带到这个房间就没有出去过，虽然她没有被禁止出行，她也是呆了几天才出门的。
“这事早传开啦，听说被折磨得可惨了，浑身是血，他愣是不说一个字！”男人想到那个画面浑身起鸡皮疙瘩。
“所以啊，我们只能听话，不然的话，下场跟他一个样！”另一个男人肯定道。
两个男人说的话都被断虹听到了，黑白令挡在两人面前，断虹走到两人面前。
“请问霁空在那里？”断虹礼貌询问。
蓝衣服的男人一眼就认出了这位是霁空的女人，因为她们穿的衣服，不敢马虎，老实回答：“霁爷在斗兽场，要我们带你们过去吗？”
“好啊。”断虹让到一旁，等两人带路。
另一个当然没有认出来这两个人是谁，李道一边带路，一边恨铁不成钢的教训徐州。
断虹无心管他们的打闹，一心关心霁空。
斗兽场早已经挤满了人，大家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霁空坐在主置上，众目睽睽之下断虹走到霁空面前。
霁空身边的几位看到没有见过的打扮，便想到了前几天的传闻。
“呦，这两位便是霁爷的女人吧，长得倒是不错，不过不太像中国人，是混血吧？”坐在霁空右边的男人先开口，一副玩世不恭的放荡不羁的公子哥何勇天。
“这打扮倒是从来没见过，倒是新奇啊。”霁空左边的男人吴强勇，一副油腻大叔的样子，不怀好意的看着断虹。
“霁爷真是金屋藏娇啊！”梁佑天冷笑道，眼神一直在断虹游荡。
断虹不管众人的调戏，不怀好意的目光，视线从始至终都在霁空身上，霁空也是如此，霁空讨厌众人看她的目光，尤其是语言越来越过分。
“我的女人还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怎么来了？”霁空阴沉开口，最后一句话是难得放松了语气。
“你不来找我，我便来找你了，我要坐你腿上，可以吗？”断虹轻声开口。
霁空暗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说话，断虹也不等他回答，自己坐在他的怀里，黑白令侧站一旁。
“那个不会是哑巴吧？”吴强勇这才注意到黑白令。
“霁爷，你...居然听一个女人的话？”何勇天不可思议道。
“各位，来此不是为了看表演么？”断虹出声打断道。
梁佑天还想说什么，霁空出声打断：“合作。”
三人这才闭嘴，再次他们来的确是为了与霁空谈合同，刚好遇到这种情况便来看，当然选择先看后谈，大家都不想失去与霁空合作的机会。
那位卧底被带了上来，浑身是血，整个人可能随时离去，可他还有一口气，没人知道他经历过那种非人的折磨，衣服是破烂的，失去双眼，可能连器官都不见了几个。
可就是这样，还是有一个又一个去赴死，不求回报，这便是警察。
铁笼打开，被关押的老虎已经许久没有进食过了，流着口水看着送上来的食物。
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人早已经吐了，断虹神情淡然的看了一会，看向顾汐，她也在场，已经被吓哭了。
而他身边的男人在安慰她，那个男人跟她是一路人。
看完了这场老虎进食，六人来到会议室。
梁佑天看着跟进来的两个女人，不满道：“我们聊事，就不用带女人了吧？”
“不满，可以走。”霁空坐在主位上，冷漠回答。
三人被气得不行，却还是坐下，不敢再说不是。
“霁爷，上次那批新货，大家都说好用，你开个价。”何勇天先开口。
“霁爷，你就说多少钱一批？”吴强勇说道。
“霁爷，那货，可以卖断吗？”梁佑天说道。
这句话一出，引起何勇天和吴强勇的不满与愤怒。
“你什么意思，想跟我们对着干？”何勇天愤怒道。
“呵，货不是你说断就能断的！”吴强勇冷笑道。
霁空敲了敲桌子，这才没有让三人吵架。
“货，有，我只给你们三成，钱好说。”霁空望着三人。
三人思考许久才答应下来。
霁空送断虹回到房间，在断虹转身时，霁空扑倒断虹，双双倒在沙发上，断虹直视霁空眼中的怒火，一点都没有表现害怕。
“与你同来的人，被你放了是不是？”霁空冷着脸，插着断虹的脖子，眼神凶恨厉声问道。
“是。”
断虹回答的干净利落，想到霁空疑心重，被他怀疑上的人都死了，反问道：“你要杀了我吗，还是活生生将我折磨至死？”
“只是确认一下，没想到你会认。”霁空看着女人白皙的脖子，只要稍微一用力，她就会死去。
在最后时刻，霁空松了手，霁空犹豫了，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
“留下来陪我睡吧。”断虹见他最后没有下手，笑着邀请道。
霁空板着脸，周围的温度似乎在变冷，看着反抱住自己的女人，还笑脸相迎的看着自己，肚子里一团火看到她的笑容时荡然无存。
还是阴沉着脸，冷声问道：“还敢让一个想杀了你的人留下来，你胆子太大。”
“因为，你舍不得杀我的。”断虹太了解眼前的男人了，他虽然对任何都不好，可唯独对自己是特别的。
就像现在这样，乖乖的留夜。
躺在床上的霁空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听话。
这不对劲，而当她碰到自己时，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让人安心的感觉。
就比如现在，两人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都能让他感到心安。
“货是什么？”断虹侧着身，玩弄着霁空的头发，轻声问道。
“一种新毒品，含笑半步癫。”霁空内心很烦，却还是老实回答，他真的不明白自己是什么了，断虹的出现大概是来克自己的吧。
“你吸毒了？”
“嗯。”
“我也想试试。”
“不行，你不可以碰这种脏东西。”霁空一下子睁开双眼，直视断虹。
断虹看到他这个样子，想到了以前的他也是如此，笑意更浓了。
“这不好吗，慢性毒药。”
“不可以，你不可以。”霁空惧怕的将断虹抱入怀中，仿佛要让她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求你，不要这样...”霁空似乎被唤醒那些痛苦的回忆，颤抖的抱紧眼前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说完这句话后，自己的情绪居然控制不住。
“好，我不碰便是，没事的。”断虹睫毛微颤，伸手抚摸他的头发。
霁空的情绪在断虹的安慰下，稳定下来，断虹擦去他眼角的泪。
断虹惊于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想着保护自己，更心疼他的过往。
断虹看着熟睡的霁空，黯然神伤看着他的睡容自言自语说道：“还是来晚了...”
从那天起，霁空去哪断虹便跟到哪，断虹为他处理不听话的手下，手段极其残忍，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手段如此恶毒的女人，尤其是她身边一直跟着的黑白令更是一把黑手。
大家敬佩的叫她一声断小姐，生怕她一不开心便拿他们当试毒品的小白鼠。
两人的相处方式越来越像一对夫妻，霁空为断虹梳妆打扮，断虹只要乖乖坐着就行。
“断虹，你到底从那来的呢？”霁空对断虹充满了好奇，他调查过她的身份，一无所获。
“很重要吗？”断虹抬头望向他。
“不重要，你会离开我吗？”霁空望着断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眼睛，他害怕现在的一切都是假象。
“不会。”断虹果断道。
“爸妈，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不用担心。”顾汐站在天台上打电话，手指一下没一下敲打着面前的围栏。
“不用担心，我好得很，我给你们的钱不够用就跟我说。”
顾汐看到突然出现的断虹，总觉得不对劲，下意识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爸妈，我还有事，先不说了。”
“再晚几天吧，顾警察。”断虹一副看看破不说破的表情看着顾汐。
“你在说什么，断小姐。”顾汐表面上很疑惑不理解道，内心却慌得不行。
“顾有家，2012年成为缉毒警，2015年，身死冕滇，尸骨无存，而他的女儿侧继承了父亲的警号6117，独自一人来到缅甸，只为给父亲报仇，你说我说的对吗？”断虹还在笑，这笑得令人毛孔悚然。
顾汐尴尬冷笑，表面还是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背后冷汗直流。
等断虹把计划与参与人员都说出来那一刻，顾汐整个心都慢了半拍，吃惊的同时更多的是害怕，这下顾汐顾不得表情管理，整个人像傻了一般站在那里。
“你到底是谁？”顾汐只觉得一阵头昏眼花，几年的计划难得就此失败了吗？
“亦好亦坏的中间人，放心，我不会阻止你们最终行动，我只是想多陪他几天，若我真的想阻止你们，早在见到霁空那一刻，你们就全盘皆输了。”
“你...想要什么？”顾汐声音有些颤抖，艰难的保持着冷静与断虹对视，可实际上，她早就输了。
“我刚才说过了，我的要求很简单的。”
顾汐现在看到她的笑容，简直就像一只胜券在握的豹子，手心都在冒汗，脚控制不住在颤抖。
顾汐想到她三个月所作所为，靠的就是心狠手辣，而那些要行动的卧底无一例外都被她抓住了，她就像拥有上帝之手的神。
顾汐怎么能不怕，怕的是她一句话就可以让整个卧底全军覆没。
断虹看到她害怕的微颤抖的身躯，叹气道：“别怕，我...只是个中间人而已，但中间人也会有偏心的。”
“你...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你也得坐牢。”
“不，神可不会坐牢，神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从来不会让自己陷入两难之地。”
顾汐才意识到眼前人是怎么恐怖的存在，明明在笑，这笑没有一点温度。
断虹顺手拿出一张纸，递给顾汐说道：“我相信，这张地图对你很有帮助。”
顾汐疑惑伸出手，又犹豫停下，断虹干脆利落把地图放在她手上，转身离开。
顾汐看着断虹潇洒离去的背影，看着手中的挺有分量的地图，还是决定打开看一看。
居然是地图，还是详细地图，上面写有每个楼住的都是什么人。连地形剖面图的有。
顾汐大吃一惊，这份资料太详细了，连在这里几年的卧底都没有这轻而易举得到的地图好，这让卧底这几年的辛苦一下子变成可惜，可这又是值得的。
顾汐赶紧把地图收好，大步流星离开这是非之地。
每天晚上睡觉前，断虹都要逗弄霁空，每次在最后一刻，霁空都会把断虹推开。
断虹也不生气，乖乖的再次躺在他怀里，闭上眼，也从来不问原因。
“断虹。”霁空轻声唤道。
“我在。”断虹微睁眼。
“我不是个好人，每走一步都是踩着人血走出来，我...很脏。”霁空说这句话时，多了几分难以启齿的痛苦。
“我的霁空不脏。”
“我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我当初为什么选择去拍卖会，现在我知道了，你是我的救赎，也是我的归宿。”
“我害怕你的靠近，却又希望你的靠近。”
这天晚上，霁空说了很多话，包括他的过往，也在这一晚，霁空的心结消失了。
霁空五岁被拐到这里，因为长得好看，被那些恋童癖人看上，霁空开始了见不得光的生活，像个玩具，主人开心了便来玩，不开心了扔在一边。
霁空就如此生活到了十岁，十岁后是更大的深渊，而被完腻的霁空转手被他卖去给人干苦力，因为他有了更好看的孩子。
因为长得好看，所以他的工作是比较轻松，这引起了其他小朋友的不满。
他们每天都欺负，折磨着霁空，没有人愿意与霁空玩。
而这个老板看到霁空满身伤痕，也只是给药他，对他说：“只要强，谁都不敢欺负你。”
后来，霁空学着反抗，很快，他成为了这里的老大，没有人敢欺负他了，就在霁空认为这样过着也不错时。
十五岁的他再次被卖走还是因为长得一张好脸，霁空反抗过都无济于事，他再次被关在小黑屋里，不知道来了多少人，不知道白天黑夜。
他们给霁空注射过毒品，鞭打过，一切非人的折磨，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变态的心里。
霁空内心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变强，然后杀死他们。
霁空成功了，在十八岁那天，将全部欺负过他的人以他们欺负过自己的方式来折磨他们直到死，霁空也成为最年轻有为的毒枭。
霁空也因此也有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他认为这个世界是肮脏的，包括他。
断虹情绪十分复杂，想到上次他在自己的面前脱了上衣，所露出来的伤疤，烟头，鞭痕，抢伤，刀伤，伤痕累累，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
断虹看到这些伤，整个人泣不成声，她真的太心疼眼前的人了，若不是因为自己晚了几步，它也不会经历这种痛苦。
霁空还以为是自己身上的伤吓到她了，再也没有在断虹面前脱过衣服。
紧握拳头，在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语气还是带了些哭腔：“那并不是阿霁的错。”
霁空用手指抬起断虹的脸，此刻的她哭得无声无息，梨花带雨，霁空那颗空荡荡的心，在断虹到来这一刻，被填满。
“那些伤痕很痛吧？”断虹看着眼前还无所谓的对自己笑，再也忍不住扒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
“已经过去了，不痛了。”霁空抚摸着她的头安慰道，眼泪悄无声息落下。
伤口不痛了，心也不痛了，霁空所需要的一切，断虹都给了他，让他空荡荡的心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爱。
黑白令收到断虹的命令来到地狱，给霁空写如此悲伤的过往的人全部杀死，黑白令血洗了这个地狱，重新梳理地狱，让他人当阎王爷。
黑白令来到十八层地狱，再打了一顿那些欺负霁空的人，还给每个人强行加刑，关压的年加到一百年。
断虹虽然觉得不够，可人的寿命也没有这么长，受刑这么多年，足够让他们疯个彻底，再也入不了轮回。
“这是我来到这里第一次哭，因为你，让我知道还有人在爱我。”霁空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落个不停，似乎要把这一世的委屈都倾泻而出。
断虹停止哭泣，静静的望着无声落泪的霁空。
那天晚上后，霁空越来越依赖断虹，两人像普通的情侣一样牵手，拥抱，接吻。
她们在千万花海中起舞，在硝烟四起之前相拥。
“《念奴娇·断虹霁雨》中一句诗是断虹霁雨，净秋空，山染修眉新绿。”
霁空微愣，又很快扬起笑容，眼里没有笑意，复杂的情绪：“好诗。”
“阿霁，你的愿望是什么呢，我都可以帮你实现。”断虹抬头撞进他那万丈深渊的目光中，一时看呆。
霁空没有犹豫回答道：“我想做个干净的人，能堂堂正正站在你身边，而不是带着一身罪恶。”
“可...这会让你死呢？”断虹一时语塞，因为他要曾做过同样的选择。
“如果死，能迎来新生，能够站在太阳之下拥抱你，我愿。”霁空回答的坦荡，语气更是肯定道。
“好啊，我会等你。”断虹释然的笑了，笑的有几分凄凉。
在悬崖之下有一处村庄，过这与世隔绝的生活，但还会有外来人到访，只因这里有瀑布，有鹤，美人树，清阁鸟，大家都为了这美轮美奂的风景而前往。
断虹路过此地，发现这里很安静，没有罪恶的气息，只有淳朴的大家，便来了兴趣，在此住下几日。
断虹坐在小茶楼里喝茶，听书，如此安逸的生活，让断虹第一次感觉到了人类的善良。
喝茶的手一顿，默默放下茶杯和茶钱离开，断虹感觉到了罪恶来了。
清澈见底的河水被染成了红色，顺着河水的流向方向向上走去，走了几步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一名男子躺在河边，身穿黑衣，看不出他伤得多重，只见他脸色苍白，被剑滑破的衣服，男子的容貌在断虹只算长得一般。
蹲下身子，抬起男子的下巴，细细打量着男人的容颜，不经感叹道：“站在人类的角度来说，上天给了你绝美的容颜，长得美，又不同女子之美，是个极品。”
断虹注意到男子还有一口气在，断虹嗅到了让她满意的气息，才决定救下他。
男人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你不该救我。”
“为何？”断虹只觉得好笑。
“救了我的人都死了。”
“恩将仇报啊，倒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你也不简单。”男人看着眼前一点不慌，还能笑得出来的女人，对她顿时有了几分好感。
男人名问轩云霁，是齐国的宰相，更是奸臣之一，许多人想要他死，没想到被断虹救下。
在相处中男人动心了，在这一刻，他想放弃荣华富贵，包含自己的一切，只愿跟她在一起，他开始讨好断虹。
他所送断虹稀罕的小玩意，断虹无一例外都看见过了，这天，男人亲手雕刻了一只鸟送给她，语言难得多了几分骄傲：“这次你肯定没见过吧？”
“确实...我没见过...有人能把一只翠鸟雕得怎么丑的。”断虹看着手中雕刻的不太像鸟的东西，微皱眉，无意中看了男人手上包裹着绷带。
“谢谢，我很喜欢。”语气柔和望着男人眼眸回答。
到后来，皇上赐死，问轩云霁将自己的佩剑递给断虹：“这命，你给的，你收回吧。”
“你可后悔过？”断虹面无表情接过剑。
“后悔是个奸臣，后悔没能早点遇见你，下辈子我做个干净的人，我们再相爱吧。”男人单膝下跪，深情望着眼前人，眼中满是不舍。
“好。”
断虹亲手杀了心爱之人，那一天是断虹第一次知道心疼是什么感觉，害怕找不到他，用自己的血在他右眼下点上一点，那点血变成了泪痣。
断虹缓缓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这是又梦回从前了，失魂落魄坐起。
他做的了很多错事，到了地狱要受完刑才能转世，断虹认为不会很快转世，便回神界养情伤，没想到这一出来便晚了如此久。
“做恶梦了？”霁空洗漱完出来见断虹失神落魄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来到她身边关心询问道。
断虹听到霁空的声音回神，看向霁空：“没有，想起一些往事。”
“没事就好。”霁空抬手玩弄断虹的长发：“今天有一场好戏，你要去看吗？”
“什么样的？”断虹好奇道。
“梁佑天的母亲也被拐到这里，被李勇卖走，他们两人都看不起对方，这次李勇有了底气，不知他要做什么，不过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好啊。”断虹笑道，在男人的脸上亲了一口，麻利起床。
一个喜欢玩女人，一个喜欢钱，他们本可以同流合污，一个视女人是物品，一个不赞同，因为他是被母亲一手带大的。
这件事的结果是，梁佑天的母亲无法接受自己儿子是毒枭，跳楼自杀。
而梁佑天失去了三分之二的毒品与毒品贩卖地点。
看到母亲的尸体时，他是绝望的，因为在跳楼前母亲对他说：“你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绝不会干如此丧心病狂，伤天害理的事！”
顾汐主动找到断虹，对断虹说：“三天后的凌晨两点，我们开始捕捉毒枭，希望你能拖住霁空。”
断虹轻笑着点点头，离开了，只剩下顾汐一个人在原地。
顾汐有些疑惑，但还是觉得她这是答应了，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离开。
这几天，霁空与断虹与正常情侣一样，约会，看电影，游乐场，吃饭。
“我倒是没想到，这里的表面如此正常。”
“是啊，谁能想到这里是个混乱的地方呢。”
断虹牵着霁空的手漫步街头。
凌晨1点55分，断虹睁开眼，抬头看霁空的睡容，最后还是决定把他叫醒。
“怎么了？”未睡醒的霁空，睡眼惺忪的望向断虹，声音因没睡醒的原因，变得柔软，沙哑。
“我们去看日出吧。”
“好。”霁空没有一丝犹豫回答。
霁空起身摸了摸还未完全清醒的大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手机，瞬间清醒，不确定问道：“怎么晚，确定？”
“嗯，我就想现在去，你要不要陪我去？”
霁空随意把手机一扔，疲惫的再次躺回床上，呆了几秒还是起身，穿上鞋，而断虹在门口等着。
霁空看到断虹断定的样子，无奈的笑了，拿起外套跟在她身后。
两人来到这里最高的露天台上，望着高高挂起的满月与繁星。
“今夜的夜色可真好啊。”断虹望着星空感叹道。
“都不及你。”霁空只是看了一眼夜色又看回断虹。
“我的家乡的星空比这里还美，能看见银光，也是这里的极光。蓝色的月，每一颗星的颜色是不一样的。”断虹说到家，眼里是对家乡思念。
“不过，我想与你一同看。”断虹摸上男人的脸，眼中柔情似水看着他。
“好，有机会，你带我回去去看看。”霁空也笑了。
只有断虹在，霁空才会笑得肆无忌惮，像个找到避风港的孩子，这几个月是霁空最开心的时光。
只可惜避风港又要离他而去了。
“还很晚，要不要睡一觉？”断虹想到他是被自己叫醒的。
“不了，陪你等天亮。”霁空摇了摇头，他知道断虹这是关心自己。
断虹靠在霁空肩上，两人欣赏着夜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两点计划开始，军队，狙击手，警察等，共三千人出动，救护车，医生在原地等待。
两点十八分成功潜入，两点二十找到存放枪，子弹等武器的房库.....
“喂，找到了吗？”
“报告21号没有看见毒枭身影。”
“断虹也不见了，难得跑了？不可能，每个角落都找一遍！”顾汐不相信人可以在包围的情况下逃走。
3点51分，在慕天楼顶楼天台大门看到了黑白令站在门口。
“报告，在慕天楼顶楼门口发现一名女子，身穿一身黑白束腰装，看打扮好像是汉服。”
陆军对讲机说完，几人拿着枪对准黑白令，黑白令如同一座山，不动不怒，黑白令眼神冰冷的望了一眼狙击手，狙击手忍不住怀疑对方已经发现自己的存在。
“汉服？找到了，快包围那栋楼，我们现在赶过去。”顾汐欣喜若狂带着警察与陆军总指挥官前往。
一行人小跑上楼梯，看到了依然站立不动的黑白令。
“你在这里做什么？”领头的陆军戒备的拿出枪指着眼前人，冷声问道。
“拦下你们。”黑白令被包围的情况下，依然从容不迫。
众人对视一眼，立马猜到这是为了里面的人拖延时间逃跑，一个两个冲上去就想把黑白令拿下。
众人低估了黑白令的实力，都被打趴下，有人对黑白令开枪。
子弹飞到黑白令身边时，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下，子弹落地，众人不可思议看着地上的子弹和依然面不改色的黑白令。
听到枪声的霁空，瞬间反应过来警察来了。
霁空神色不明的看向断虹，心里早已猜到七八分，却依然选择相信她。
枪声断虹当然听到了，回望霁空，扬起笑容问道：“如果我是深渊，你也愿意踏入吗？”
“愿意，我愿为你付出一切，包括生命。”霁空看着断虹眼眸，眼神坚定笃定回答。
“日出，是出生，日落是死亡，人的一生何奇不像这耀眼的太阳，日出，新生诞临，日落是老者用自己的一生养育新生。”
“我会同这日出得到重生，是么？”
“那是新的节点，也是我们新的结局。”
两人相看一笑，他们读懂了对方眼中真正的想法。
此刻五点五十五分，距离日出还有十分钟左右。
众人对黑白令束手无策，计划延迟结束了，顾汐看到窗外天色已经缓缓亮起。
“你到底在干什么！”顾汐的情绪已经到崩溃点了，大声吼道，大家被吓了一个激灵，差一点就能抓到霁空了，顾汐很难保持冷静。
“报告，他们并没有走。”听到耳机里的声音，让顾汐的情绪冷静了不少，这句话无一例外给在场的人一个炸。
“这姑娘似乎只是单纯要把我们拦下。”陆军查看了地上人的伤，几乎都是被打晕，并没有什么伤。
“姑娘，你知不知道阻挡警察和军队办事，可是要判刑的。”陆军神情凝重的看着黑白令，厉声道，本以为会吓到她，结果她还是无动于衷。
“天亮了。”黑白令望向天边亮起的红光，正在驱散黑暗，照亮这片土地。
“难不成她要拦我们到天亮？”顾汐困惑道。
陆军看了一眼手表，不耐烦坐在楼梯口上：“还有六分钟。”
众人见陆军这样，都默默放松了防备。
6点十二分，两人在日出下拥抱。
6点十七分，两人牵手来到警察面前。
陆军冷着脸叫人给她们上手铐，她们并没有反抗，安安静静的跟着走。
6点二十三分，坐上回多雅国的警车。
这件事很快轰动全国，被拐走的男女老少都回到了各自的家中，大家喜极而泣，都在歌颂着人民警察和军人。
毒枭们都入了监狱，除了断虹和黑白令完好无损坐在警察局里。
断虹给警察提供了一份资料，而这份资料，是国内的毒贩名字以照片，地点，还有关于暗线的一些信息，资料虽然少，却详细得可怕。
这让大家对断虹的身份更是怀疑。
“你们答应我一个要求，这资料归你们了。”断虹冷漠的照镜子整理自己的头发。
众人都认为她这是想救那个大毒袅，陆军黑着脸，冷声问道：“你要什么？”
断虹继续说道：“阿霁死后，为他上二十年香火，这交易可是不亏的。”
众人愣住，并没有想到她的要求居然是这个，陆军又狂又惊喜说道：“就怎么简单？”
“嗯，我还要见最后一面。”
“行！”陆军狂喜拍打桌子，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
顾汐站出来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以你的能力，要保他不死，还有自由，很简单。”
“爱一个人，不是纵容，是救赎。”
“多雅国感谢你的付出。”刘警察向断虹敬礼，警察们也集体敬礼。
断虹向他们行族中的尊敬礼作为回礼。
禁闭室里，断虹看着对面的男人，心里五味杂陈，算上再次，自己亲手杀了爱人两次，这次的他会恨我吗？
“你恨我吗？”
霁空看到断虹平安，悬着的心终于安分，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恨她呢，笑着摇头，语气亲昵道：“我很幸运，能遇到你，若有来生，我们还会相见吗？”
“好啊，下次再见。”断虹向霁空行永别礼，同时断虹身后出现了一道金碧辉煌的门，断虹抬眸神情望了一眼霁空转身走向大门。
要抬入那门时，断虹再次回头，霁空依然在笑，断虹眼神晦暗不明，失望的走进大门离开。
霁空看着消失无影无踪的断虹，释然一笑：“你果然是我的神明。”
霁空没上过学，知道的知识都来自书，所以霁空很爱看书，他知道自己就像是书中所写的大反派，最后死在正义的手下，那当时霁空就在想，自己的结局也会像书中所写的一样吧。
而在室外用监控看到这一幕，众人惊讶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消...失...了？”
“这...假的吧？”
“魔术吗？”
一个小时后，大家只能确定一件事就是断虹不是人，或许这世界上真的有神。
两个小时后，大家整理好有关霁空的资料，再次询问，霁空对自己所犯下的罪供认不讳。
三日后，霁空举行枪毙。
番外一：
上官家族已有两个女儿，想要得到一个好字，已经快三十的太太咬牙怀上三胎，若这一胎还是个女孩就不再生了，在众人祈祷中，终于男孩出生了。
大家大喜过望，为他起名上官子霁。
八岁的大女儿上官子清望着婴儿车的小不点好奇问：“妈妈，这是弟弟吗？”
五岁的二女儿上官子玲嫌弃道：“他长得好丑，我不要这么丑的弟弟。”
躺在床上的妈妈笑了：“你们小时候也是长这样哦。”
爸爸在两个女儿面前蹲下，抚摸着她们的头：“以后你们就是姐姐了，等他长大点了，你们就带他玩好不好？”
两人齐声回答：“好！”
上官子霁在小就表现出天赋异禀的能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大家都夸他是个小天才。
16岁上大学，17岁以神明之作成为炙手可热的设计师。
上官子霁很喜欢摄影，当听说霖山城的风景好看，便拉着自己的好兄弟前往那里拍照，更重要的是想要灵感来创造更好的作品出来。
“这里的风景也太好看了吧，好多美女啊。”李天青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忍不住感叹道。
“啧，给，你自己去拍美女去。”上官子霁没好气的拿出摄像机递给他。
李天青得意挑眉笑道：“还是你懂我。”
上官子霁所拍的照片都是风景照，所以默默跟着李天青身后，看到满意的景色都会拍下来。
上官子霁检查看刚才拍的松树，拍出来的效果，他很满意，刚发下摄像机，抬眸看见一抹青色身影从人群中走惊过。
不知为何，上官子霁想要寻找刚才所见的身影，四处张望。
看到桃树下在挂红丝的青衣背影，上官子霁急切的穿过人群，心里忐忑不安，很怕这个人会不见。
在距离少女三四米的地方停留了下来，他开始变得急促不安，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的羞涩。
正当男孩不知如何开口时。少女转身与男孩对视上，男孩瞳孔张大，睫毛微颤，惊艳望着眼前人，此刻，整个世界只剩下她。
“有什么事吗？”
“啊...啊，我...我是摄影师，我...可以给...给你拍照吗？”上官子霁不敢再与少女对视，慌忙低下头，手紧张的急握摄像机，连说话的被结巴了。
断虹见男孩如此可爱的一幕，忍不住笑了，现在的他真的太可爱了。
“好啊，我叫断虹，认识一下吧。”
断虹看着自己面前的少年意气风发，举手头足都带着青春活力的气息，这与前两世截然不同的他，断虹第一次看到了她男孩本该有的样子。
“你...你好，上官子霁，你...可以叫我阿霁。”上官子霁抬眸再次撞进少女眼眸，再次害羞的低下头。
李天青风风火火的赶来却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眼神在说他这样开窍了。
“今天很开心，倒是麻烦了你们。”断虹不好意思的对上官子霁和李天青笑道。
今天她们四人玩了一天也拍了一天的照片。
“不麻烦不麻烦，能跟美丽的小姐们一起玩，这是我们的荣幸。”李天青自傲道。
“加个联系方式吧，这样也方便，你把照片给我。”断虹看向上官子霁礼貌问道。
上官子霁没有回答，只是在望着断虹发呆，李天青用胳撞了一下上官子霁，对断虹露出一个陪笑的笑容。
上官子霁也终于回过神，看到李天青一脸不争气的看着自己，反应过来断虹刚才说的是什么，赶忙答应。
“那么，下次再见。”断虹对上官子霁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上官子霁看着断虹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李天青将手搭在上官子霁的肩上。
“看上人家了是不，身为你的好兄弟，我一定帮你追她！”
“不用，我自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