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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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帝篇完

    叙年958881年。

    我是诞生于宇宙存在的第一个生灵,也是第一个陪伴宇宙长大的人,我掌管时间,记忆,生死。

    我的时间约束着任何一个人,除了类,其他都有生老病死,或者,靠修炼来得到长生,为长生而死的人,很多。

    那次大战,只剩下三个类,而我们从此陷入永久沉睡。

    直到有人出现打开了宇宙,我从沉睡中醒来。

    我看到了新的类,她们带着希望而来。

    归元,追夜,追光也因为他们才沉睡中醒来。

    我们注视着她们,我们尽责守护在宇宙之外,直到被发现。

    无心永远是我最大的顾虑,因为每个非人的记忆都由我管。

    唯独他的记忆是他自己保管,那次大战,无心失去了记忆,时而能清楚的记得一切,时而又不能。

    他曾来找我,我却摇了摇头说道:“这里没有你的时间与记忆,恕我无能为力。”

    无心愣了一下,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失望的笑了笑,嘴上说着没关系,便离开了。

    我很想帮他扑全他的记忆,可他的时间与记忆通通没有,我无法拥有对方记忆以时间只有光殿下与无心。

    我曾问过。

    光殿下说道:“只有哥哥知道它在那。”

    连叙世也没想到,光殿下也不知。

    只是他忘了,只愿当每日做在树根上喝茶,聊心的月老。

    叙世从安静湖中得到了四个孩子,这四个孩子与叙世拥有同样的力量。

    叙世将他们培养成下一代继承人,给他们起名,教会他们一切,将四时海交给他们管理。

    因为有了他们存在,叙世终于做点她自己的事了。

    叙世终于可以脱离自己的身份到处走一走,看一下自己一直保护的宇宙。看遍族中大好山河万里。

    游玩完族中的一切,居花了我一千年的时间。

    如同流水,看似慢实侧快。

    一寸光,一寸生,一寸死,水知行,路无望。

    叙世回到时之海,四海都被管理得很好。

    叙世在他们身上看到了自己样子,他们也喜欢自己一个人呆着,做什么都好。

    叙世有点怀念四时之海的安宁了,叙世不管去过多热闹的地方,可依然喜欢安静的日子。

    每在外面看到风景都不自觉想起家中的一草一木。

    看过繁华,再看其他便会觉得也都配不上了。

    听说龙州镇上有一种很特别的糕点,名忧心糕,如一朵鲜活的花儿,一尝,酥脆可口,香甜又带上一些花儿的苦色。

    每天只有十朵,做工精细,还费时,小小的忧心糕,可足一两金子。

    叙世提前半个月定了一份来尝尝。

    现在尝到了。倒是如他们所说一样,入口即化,花心是流心的,很甜,连叶子也能吃,不过叶子就有些干苦了。

    可惜不如家乡的好吃。

    叙世慢慢悠悠从客栈走出来,听到身后有追兵的声音,百姓害怕的躲开。

    一身黑衣,头带斗笠黑色薄纱的男人正往叙世方向跑来,叙世看到这男人的第一眼就傻愣住在原地,因为无法看到他的未来。

    “快抓住他!”

    “别让他跑了!”

    男子与叙世擦肩而过,男子回头看了一眼叙世:“抱歉,兄弟!”

    只见在风的吹动下,叙世看到了藏在薄纱下他那深邃的眼眸,含着笑望着自己。

    奇怪且看不到过去与未来的神秘男人。

    男人抓弄够了官兵,转身轻功离开城,来到树林里。

    “礼兄,你又玩官兵。”一身蓝衣,衣上绣着千鹤飞,手拿竹青的扇许景棠笑着打趣道。

    “这才好玩!”礼闲霁看了一眼拿竹青扇的许景棠,摘下面具。

    “你又去盗了何物?”许景棠收起笑容,略有些正经的问道。

    “魔兰笛。”

    “哦,那个可控制人心的笛子?”

    “正是。”

    叙世已经习惯做一个普通人的生活,直到看到有人比武招亲。

    一直关注风景与美食的叙世才意识到这里是一个武术的世界。

    “吴家小三姐在比武招亲呢,谁打赢三小姐就可以娶她回家!”

    “听说吴家是个富贵人家,而且三小姐还是学武的,长得还如此貌美如花。”

    叙世为了更好的观看,去酒楼,来到二楼打开窗,嗑瓜子津津有味的看着。

    “吴家的小姐个个貌美如花,还各有千秋。”

    “哦,许兄看上了?”

    叙世听到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似乎在那里听过。

    听他们聊这关于吴家的八卦,叙世也确定了在隔壁间的男人正是那天遇到的江洋大盗。

    花花公子与江洋大盗成为朋友倒是少数。

    叙世回头看去,没想到对方也同时看了过来,两人尴尬的对视。

    “哇,兄弟,你这面具花了不少钱吧?”许景棠的注意力在对方的面具上。

    “捡的。”叙世默默移开视线。

    “去哪里捡的,我也想要一个。”

    “他逗你呢。”礼闲霁没好气说道。

    “找铁匠做的,你若是喜欢,便去定一个。”叙世觉得两人倒是有趣。

    “好,择日不如撞日,礼兄,我先走一步。”许景棠一心思想要面具,迫不及待想要离开。

    “不看了?”礼闲霁看着他脚步忽忽离开。

    “回头,你告诉我结果!”许景棠扔下这句话便关上门。

    礼闲霁无奈的继续看比试。

    叙世笑着看比武。

    “上次很抱歉。”礼闲霁再次道歉。

    “你已经道过了。”

    “礼闲霁,我的名字。”

    “叙世。”

    “叙,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姓。”

    “控叶的男子长倒是一表人才。”

    “刘文询,是江湖上高手之一,以一叶出名,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才人。”

    “我是个普通人,对江湖见识少。”叙世认真的看到比武一边回答道。

    礼闲霁看向徐世,他的气质懒洋洋的,一点练武的气息的没有。

    刘文询赢下胜利,当礼闲霁想询问叙世时,转头看向他的方向,人不知在何时早已离去。

    想吃莲子了,叙世转头便去了莲花镇。

    路经过一家酒楼,便在小歇会,叙世看到来喝酒的人,几乎都是练武的男人,都拿着各式各样的剑。

    每人的眼神都十分不友好,叙世才意识到这似乎是一家开给江湖人士的店,当然普通人也可以住店。

    叙世感叹自己的运气真不好,不过是去吃个莲子,观个花。

    再过几分钟,这些人就会打起来,叙世刚想走,不料一个声音的出现打断了这份安静。

    “叙兄,没想到我们居然还能再见。”

    叙世看着迎面走来的礼闲霁,没有想到还能在这里遇到他。

    许景棠也在,真是形影不离。

    “叙兄好巧啊,你也打算去莲花镇?”许景棠这一句话把全部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充满怀疑的目光注视着叙世,叙世无声叹气喝茶。

    礼闲霁与许景棠一点也不客气的坐下。

    叙世放在杯子,缓缓开口:“听说那里的荷花很美,尤其是是莲子心。”

    “原来如此。”礼闲霁了然道。

    “小二,来两壶酒,几个招牌菜!”许景棠大喊道。

    楼下有人回应道:“好嘞,客官你稍等!”

    “那可真巧,我们听说那里有个武林大会。便想去看看各大高手对招,那场面肯定很好看。”礼闲霁一手撑着下巴目不转睛笑着看叙世。

    叙世露出伤心的目光,无奈道:“江湖上的事倒是一概不知。”

    在叙世说话间隙,小二已经把酒菜上好了。

    “哈哈哈,无妨无妨,居然我们去的地方相同,我们便一同前往吧。”许景棠喝下一口酒,重重拍在桌子上,大笑道,完全没有理会身边那些虎视眈眈的眼神。

    “也好。”叙世应道。

    “叙兄,你又无内力,为何带着一张面具?”许景棠疑惑的看着叙世问道。

    “小时候,不小心被火烧毁了脸。”叙世想了许久,默默的说谎,那一刻感觉自己好罪恶。

    “抱歉,没想到让你想起了伤心事。”许景棠愧疚难当道。

    “无妨,过去如此久了。”

    “今天天色已晚,休息一晚上再赶路吧。”礼闲霁看窗外已经暮霞,提议道。

    “也好,我去开房,叙兄可开房了?”

    “没有,我也是比你们早到了几分钟。”

    “行,那开三个房间。”许景棠说完就走了。

    非人一族是不可以撒谎的,一但撒谎,就要默写族规。

    叙世默写了一个晚上的族规。

    隔天一早三人动身前往莲花镇,叙世看着两人骑上自己的宝马,默默的走进马车里,两人看着叙世的马车。

    “叙兄,这有点不太厚道。”礼闲霁轻笑出声。

    叙世懒洋洋的声音从马车传来,“我这细胳膊细腿的,只能做马车。”

    “哈哈哈,我们先行一步,莲花镇再会,驾!”许景棠大笑着骑马离开。

    “叙兄,莲花镇再会,”话落,礼闲霁追上许景棠。

    而叙世早就躺在黑白令的大腿上睡着了。

    因为不想遇到这两位,叙世查看过许景棠的未来,能清楚知道这几天这两人的去往。

    许景棠去往最多的是女楼,不愧是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

    叙世到了莲花镇,给了银两车夫,来到船边,租下一条船,前往荷花池。

    摘莲花时,在船看见一位笛子吹得很好听的公子,又是江湖上的人。

    大概是命运吧,我又遇到了那两位,礼闲霁穿了一身玄绿色,站在船只上,与无数荷叶融为一体,而他身边那位一身白衣正笑着跟我打招呼。

    莲中藕,湖中水,与君相遇,不知,是莲之大或异小,只见燕飞落。

    “叙兄,礼兄说你会来摘荷花,我们从上面游了许久,真的遇到你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找我做什么,许景棠感觉又变笨了许多...

    “叙兄,走去看武林大会。”许景棠上到叙世的船对他说道。

    “我何时答应过?”

    “没有吗,肯定有的。”许景棠装傻充愣。

    “我想吃莲子粥。”

    “叙兄,那里也有的,我们快去吧!”许景棠热情的邀请道。

    礼闲霁二话不说走到叙世身边,一把抱住他的腰飞走。

    许景棠拿上荷花也紧随其后。

    叙世想不明白,为什么才见了三次面,就可以熟成这个样子了?

    到达目的地,礼闲霁神色凝重的盯着叙世看。

    叙世第一次被这种眼神盯,头皮发麻问道:“怎么了。”

    “你...是被饿大的?”礼闲霁有些怀疑人生了,怎么会有男人瘦成这个样子,轻飘飘的,抱起来一点肉都没有。

    “嗯,所以我对食物很执着。”叙世回想了一下,自己从小到大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类从小到大从来都不吃任何食物的,所以叙世在第一次尝到食物就想把各种各样的试一遍。

    “叙兄,你等着,我现在就去让小二给你做莲子粥。”许景棠痛惜说道,抱着莲花快步走进店里。

    “走吧,定好雅间了。”

    “嗯。”

    武林大会早就挤满了人,好在礼闲霁在三楼订了房间,否则连看都不看了,其他房间不是江湖上的高手就是有钱公子。

    楼下的是羡慕而来的江湖人,一个个都找好了地方观看,只留下一些刚开始加入江湖的小白们站在原地观望。

    不想看,我的莲子粥呢。

    两人的沉默寡言,直到许景棠到来才打破,他好像说不完的话似的。

    擂台上的每个人,许景棠都能出说他们的身份。

    说累了,才想起来这两人几乎都是冷漠的回答,喝了口茶,吐槽道:“你们可真像,不在一起真可惜。”

    两人默默看向他,同时开口。

    “不可能。”

    “我不是断袖。”

    许景棠无奈摇了摇头又继续道:“跟你们两个闷葫芦呆一起好生无趣,小爷,我去找乐子了,结束后,我会来找你们的。”

    说完,摇着扇子离开了,许景棠一走,顿时气氛又恢复安静,两个都没有说话。

    叙世无心看比武,一心想着自己的莲子粥。

    终于小二将吃食都送上来了,叙世也不想管礼闲霁,拿起勺子便吃起莲子粥。

    手撑在桌上,脸靠在手背上,认真的看着叙世进食。

    深色的瞳孔,满是无尽的深渊,而礼闲霁早在对上这双平静,厌世的眼眸时,他早身入地狱。

    叙世有点受不了一直被他炽热的目光盯得很不自在。

    “没想到礼兄喜欢看别人进食。”

    “没想到,你人小,却这么能吃。”礼闲霁空说道。

    礼闲霁一米八七,叙世一米七,在礼闲霁空眼中就是矮小。

    沉着脸与他对视,礼闲霁看到他眼中的怒气默默的移开视线。

    叙世收回视线,也没心情吃了,看台下,许景棠不知何时出现在台上。

    礼闲霁看着擂台上许景棠已经跟肌肉男打得不可开交。

    “一怒冲冠为红颜?”

    “礼兄对许兄倒是了解不少。”叙世听这话,笑出了声。

    “我与他相识也是意外,那日在行窃时,被发现,逃跑中到了满花楼,许兄坐在椅子上抱着美人喝着酒,我的出现吓愣了两人。”

    “第二日,他便看到了公告牌上的我,后来,我偷到了他家,他了有兴趣的坐在床上看着我。”

    “那日,你们成为了朋友?”

    “嗯,许兄还特意告诉我他家最值钱的东西在那,许兄人好,为了气父亲,每天跑去那种地方跟里面的人聊天喝酒,什么都不干,他也就变成了这样,看上去是个花花公子,实侧重情重义。”

    “礼兄一说许兄,话多了不少。”叙世看着许景棠连赢三场,在第四场被打败,不过在这里已经算很厉害了。

    “我让我兄弟来,礼兄!”许景棠看向礼闲霁喊道。

    全部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叙世看向礼闲霁问:“叫你呢。”

    礼闲霁脸色凝重,这下不得不去了,起身从窗一飞而下,稳站在擂台上。

    对对手行礼道:“在下,江洋大盗礼闲霁,早听闻林上卿,一手双剑出神入化,晚辈前来领教。”

    “哈哈哈,好一个江洋大盗,请出招。”林上卿不过二十出头,一眼能看为人直率。

    “礼兄,加油!”许景棠兴奋的大喊道。

    台下看着台上剑剑至命的打法,都倒吸一口冷气,林上卿为人很好,但是在武力上却异于常人。

    在十岁便爆发出惊人的内力,年纪轻轻便成为了江湖上的佼佼者。礼闲霁没什么人知道。

    不过他居然能接下林上卿的十次,已经是很厉害了,刚刚那位也只接了六招。

    没想到他一剑打掉林上卿的剑,只差几毫米便可一剑穿喉,林上卿笑了,礼闲霁也收回剑,林上卿十分佩服道:“你是一个很合格的对手。”

    “承让了。”

    “承认。”

    林上卿拿起剑便走了下去,众人还在惊讶满意反应过来,看礼闲霁的眼神多了许多探究。

    礼闲霁没有理会众人看向三楼,叙世为礼闲霁鼓掌。

    “我跟你说了吧,我礼兄可厉害了。”许景棠炫耀的向面前穿着紫衣的少女。

    少女满是不屑道:“我才不信呢,也得我试试再说。”

    说完,一跃上擂台。抱拳对礼闲霁说道:“在下是毒孤家族的二小姐毒蝶花。”

    毒蝶花注意到礼闲霁神色复杂,笑着说:“可不要手下留情。”

    “有姑娘这句话,礼某就放心了。”

    “出招吧!”毒蝶花拿出长鞭,挥舞手中的鞭子,礼闲霁连连后退。

    而叙世的注意力早已不在擂台上,时间出现了空洞,叙世在用神识修复。等修复完成,

    礼闲霁已经五连胜,众人高喊着江洋大盗。

    叙世起身走下楼,来到台下与许景棠见面。

    “毒儿,这就是我口中的叙世。叙兄这是毒蝶花。”许景棠热情的介绍。

    毒蝶花一看到如此精致的面具,眼睛一下子亮了:“哇,你的面具好好看。”

    “重金打造。”

    会下毒武功会挺高,又活泼,与许景棠还真是一对好夫妻。

    “改日,我就打造个一模一样的出来!”毒蝶花自信说道,一点也不在乎钱财。

    暗杀榜排名第十的流月花客,与一个小辈的对场,这是不可多得的机遇。

    暗杀榜上每个人都是极难遇到的,甚至根本没有看到他们的出手,这对习武之人特别向往,也想与他们对场一次。

    现在机会来了,虽然不是自己,但能亲眼看到流月花客出手已经是非常难得。

    毫无疑问礼闲霁赢下,身上多了些伤口,礼闲霁擦掉嘴边的血。

    流月花客冷酷说道:“你很强。”

    “能得到流月花客的称赞,真是礼某有幸。”礼闲霁对流月花客行礼。

    流月花客并没有多说话,转身离开。

    叙世悄悄地离开了,许景棠顾着跟毒蝶花卿卿我我,礼闲霁还在比武。

    最后礼闲霁见叙世不在便故意输掉,找了一遍都没有看见叙世。

    “不是,你玩真的?”

    “她身上有一种让我值得信赖的气息,大概是知己的感觉。”

    “说不定叙兄又去寻吃的呢,去那些城市看看呗。”

    叙世一下子跑进晶城里玩了,叙世再也不想遇到他们了。

    在晶城吃喝玩乐三个月,叙世已忘记他们了。

    令人没想到的是,自己正等着自己的面条,忽然身后传了不冷不热的声音,这声音很熟悉。

    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面如死灰的坐着一动不动。

    “叙兄原来你在这里,害我们好找啊,原来你早早就来这里了。”许景棠说着就坐了下来,还让老板多上三碗。

    “叙兄,你这人可真不厚道。”礼闲霁为自己倒茶,用幽冷的声音表达自己的生气。

    “叙哥哥,好久不见。”毒蝶花喜欢得坐在叙世身边。

    许景棠下一秒就把毒蝶花抓回自己身边,叙世笑了一下,什么都明白了。

    “习惯一个人了,离开时忘了跟你们说。”叙世知道他们来的目的,还是装出一副不知的样子。

    “下次,不许这样。”礼闲霁对上叙世的目光说道。

    这话,叙世怎么挺都感觉不对劲,便选择无视。

    “叙兄有所不知,三皇子要谋权篡位,请了江湖上的高人来帮忙,我与阿毒,礼兄便过来看个戏。”许景棠小声对叙世说道。

    “晶城要变天了。”

    “你不惊讶?”礼闲霁惊讶于它的平常,又怀疑他的身份不简单。

    “历史上谋权篡位的多了去了,为何惊讶,再说了,我一个普通人能做什么呢?”

    “说的也是哦。”毒蝶花一听怎么说,顿时没了兴趣。

    “叙兄这心怀真坦荡,看得开,叙某敬佩。”许景棠肯定的同时敬佩道。

    “哎,那我以后要饿肚子了。”叙世叹气道。

    “你只关心食物,居不关心自己的国家。”

    “国家,有的是人来守,我可不愿意当守出头那个。”

    “叙兄,你还真是与众不同。”礼闲霁说道,看叙世的眸光又暗了几分。

    送走这三位,叙世认为与他们的缘分止步到此了。

    高楼能一眼看尽繁华,叙世喜欢浮世万千到感觉。

    看到楼下屋顶不停的有黑衣人走动,礼闲霁他们怕是有危险,碟中谍。

    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成为最后的幸存者,这次不用能力来查看未来吧,这场戏还是默默观看为好。

    太子李天辰邀请皇上,皇后,各位皇子,公主,大臣等世家人参加生辰宴。

    宴会在晚上进行,叙世早早入场,靠在树上,慵懒的喝着酒,看着不远处载歌载舞,欢声笑语的宴会。

    “哈哈哈,朕很久没有看到如此齐人的宴会了。”李善天开心的喝下一杯酒。

    笑容却在下一秒消失,不可置信的看向太子,颤抖的伸出手,还没有指向太子便倒地不起。

    “皇上!”皇后沈梦离,李善天最近,看到这一幕吓的不顾形象,赶紧把昏迷的皇上扶起来。

    “御医,快传御医!”

    “父皇!”

    “有人在酒里下毒!”

    一瞬间,宴会乱成一锅粥。

    好戏才刚刚开始。

    后面的剧情应该是,皇上被救回,太子李天辰被冤,后发现是三皇子李天安,最后凶手是四皇子,而真正的下毒人是五皇子,四皇子死得可真冤。

    皇上被下毒的事情不到一天,大街小巷通通都知道了,这一个月弄得人心惶惶,等抓到凶手后,有人觉得到惋惜又可怜,有人觉得他罪有应得。

    这一天,礼闲霁来到叙世面前。

    “叙兄,你知道凶手是谁。”礼闲霁肯定的语气,笃定叙世知晓此事。

    看到叙世毫无波澜的眼睛。如此大的事,他总是面不改色,冷漠的看着一切,好似一切早都知情。

    “凶手不是落网了吗?”叙世撑着下巴,一副我不知你在说什么的样子回答。

    “果然,你什么都知道。”礼闲霁苦笑道。

    她的眼里总是冷漠又疏离。

    “这世道不都是这样么,谁都无法置身事外。”他的目光像一只伺机而动的野兽正阴冷的看着叙世,叙世不适应的移开视线。

    “下毒之人是谁?”

    “五皇子。”叙世回答得很干脆,没有一点犹豫。

    这让礼闲霁更怀疑她的身份。

    “对我很好奇?”叙世反问道。

    “这个送你。”礼闲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拿出买好的玉佩放在叙世面前。

    叙世看到雕得栩栩如生的莲花玉佩,笑着打趣道:“送玉佩,礼兄,你这是喜欢我?”

    “只是觉得很适合你,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谢谢。”叙世拿起玉佩,上好的白玉,这礼倒是挺重的,“礼兄,作为回报,你们出事了,我会帮你们一次。”

    “好。”

    没一会两人开始闲聊,大部分都是礼闲霁在说,叙世在听。

    “嘭——”的一声,有人破门而入,来人正是许景棠。

    许景棠看到礼闲霁,眼睛一下子亮了:“礼兄,救我!”

    “你怎么惹到这些暗影的?”礼闲霁看到四处逃窜的许景棠,那有平时的样子。

    “不小心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许景棠说着,拿起扇子挡下剑。

    “吱——”门被打开,众人一下子被定格在原地一同看向门口。

    门外正是听到声音前来的小二。

    小二看到这一幕,尬笑着关上门,门外小二大叫着跑了。

    礼闲霁和许景棠正与六位暗影打得不可开交。

    只有叙世悠闲自得喝着茶,仿佛身边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叙兄,你这也太淡定了吧?”许景棠看了一眼叙世,马上就不淡定了。

    这声音一出,暗影才注意到还有一个人,其中一个拿剑刺向叙世。

    叙世偏头躲过,不曾想银发冠被剑刺过而掉落。

    暗影继续行刺叙世,礼闲霁与许景棠想帮忙,奈何被拖住。

    在第五次躲暗影时,面具被碰掉,叙世此刻心情非常不好。

    礼闲霁最先解决了三个,过来帮叙世解决掉暗影,许景棠也收拾完两个。

    “我一个花花公子,又不太懂花拳绣腿,真是难为我了。”许景棠叹气道。

    许景棠在来的路上被十几个暗影追,最后就剩下这六个还能追得上许景棠。

    “你这长相,姑娘看了都自愧不如。”礼闲霁看着叙世的长相,微微凝眉,语气似乎会带了一些生气。

    “哇,你骗我们,你这脸不是好好的吗?”许景棠看着叙世这张雌雄难辨的脸,想到叙世说过的话,气急败坏道。

    “下次,我找一个好理由。”叙世继续用男声回答,没有一点羞愧的样子,反而理所当然。

    “啧,臭脸。”许景棠恨恨道。

    厌世脸一般被世人称为臭脸。

    叙世默默拿起面具,出现带上,捡起银发冠重新梳理头发带上。

    许景棠财大气粗很快解决了这一片狼藉,许景棠听到的内容正是叙世告诉礼闲霁的内容。

    叙世认为不会轮到自己出手的那天,没想到,那天来得挺快。

    酒楼二楼包房里,叙世正打算吃三不沾。

    “嘭——”一声巨响,叙世看到许景棠冲破窗户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身后还有几个男人手拿剑,正一步步紧逼进许景棠。

    “叙兄,好巧啊,真是抱歉,又打扰你吃饭了。”许景棠看到叙世笑嘻嘻的说道,完全不管身后的人。

    叙世眼里无声叹气。

    “下次,能别跑我这来了吗?”叙世恳求道。

    “叙兄,朋友一场,求你救我。”许景棠闪烁着天真的目光看向叙世。

    “我可没你这样的朋友。”叙世若无其事抱胸,一点也不打算救人。

    许景棠见他这样,放弃挣扎,躺地上等死。

    叙世还是出手了,将筷子扔向许景棠身后的人,他们反应很快,躲过了飞来的筷子。

    礼闲霁趁机从身后出现带许景棠来到叙世身边。

    叙世临危不乱坐着,其中一人对叙世射出毒针。

    叙世慢悠悠的运用灵力凝在手中全部接住,将银针一个不落的放在桌子上。

    “客官,出什么事了吗?”听到这声音的小二也跑了过来,有了上次的事情,小二不敢开门了。

    “没事,你走吧,会赔钱的。”

    “好。”

    门口传来离开的脚步声。

    许景棠忍住难受,艰难笑道:“叙兄,好厉害啊。”

    “闭嘴。”礼闲霁扶他坐下,没好气的对他说。

    讨厌麻烦,啧,速战速决。

    叙世一拍桌子,茶水飞起,叙世挥动手指头,控制水,向他们发起攻击。

    他们想用兵器挡下,没想到水穿过了兵器直穿过他们的身体。

    礼闲霁还想帮一下,看到这一幕,傻在原地,许景棠也呆滞在原地。

    “很惊讶?”叙世看到他们这副样子,挑了一下眉。

    “你...不是不会武功吗?”礼闲霁想到叙世平日表现出的样子,还是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面。

    “叙兄,你也太厉害了吧!”许景棠也反应过来,激动得大喊。

    他这一激动,伤口流血更快了。

    叙世没有回答礼闲霁的问题,走到两人面前,拿出药放在桌子上对许景棠说:“吃了吧,好得快。”

    许景棠也不问是什么,拿起来就吃了。

    “你还没回答我。”礼闲霁冷着一张脸,不耐烦继续问道。

    “我不会你们的功法,不过我会灵法,是你们口中所说的仙术吧。”

    “叙兄,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

    “有时候,知道少,未必不是好事。”叙世面对礼闲霁的怀疑,叙世还是一副无所畏惧。

    “是你要与我扯上关系的。”

    “也是。”

    “我出手帮了你们,那么帮你们帮到底,对了,我是女子,下次不要再乱闯了。”叙世无奈道。

    叙世真的怕两人会在她洗澡的时候突然出现。

    两人呆若木鸡,叙世这句话无余给两人一个重大的打击。

    “叙兄...女的?”许景棠面露难色,变得十分古怪说道。

    同样震惊还有礼闲霁,叙世才懒得管两人,留下一句话便离开,再开了一间新房。

    “我去赔钱。”许景棠深呼吸,似乎还没有从震惊走走出来。

    边走边给自己扇风,许景棠想不通,面露难色的走下楼。

    礼闲霁听到许景棠的声音才回神,神情黯然,不知在思考什么,最后动手将地上的尸体一同拿走。

    礼闲霁想不通,最后失眠了一个晚上。

    叙世看着时镜之钟,眉头一皱,看着时镜之钟那一点黑色,这是个未知数,这未知数来源于礼闲霁。

    暗吗,倒是头一次遇到这种呢。

    第二天,许景棠发现身上的伤口居然好了,内伤也好了。

    许景棠激动万分的跟毒蝶花,礼闲霁分享。

    刚好太子的人上门来找人,昨天自己的暗卫在追杀一个要刺杀太子的刺客,重伤了刺客,有人看来刺客进了这里。

    许景棠的伤早好了,所以他们也找不到人,太子仍有怀疑,却还是离开了。

    因为叙世的帮住,三个月里三皇子顺力登王。

    太子,五皇子在这局被完完全全淘汰,只能做个不问朝廷的悠闲王爷,皇上成为最早退位的先皇。

    这场风波终于过去,而江湖又多了新面孔,真是雨后新笋。

    叙世最大的痛苦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明知他与自己势不两立。

    可在一次又一次的相处,帮助下,叙世终是动心了。

    叙世第一次知道情是何物,但也十分讨厌这分不该存在的爱意。

    许景棠与毒蝶花大婚,叙世第一次参加了人间的婚礼,这是截然不同的婚礼,很热闹。

    冬至,雪下得很大,一片白中,梅花是高傲站立在雪中,不畏寒风,暴雪。

    叙世身穿一套探花云服,梅花的颜色,绣的是大雪,雪落。

    在庭院彻茶看大雪纷飞,梅落心头,这一切多么安逸,美好,不速之客打破了这份宁静。

    礼闲霁拿着两壶上好的关山酒,轻功来到叙世面前,脸上的笑容在看到叙世一身女装时,呆愣在原地。

    这还是第一次见她以女装示人,不由看呆了。

    “闲霁,很惊讶么?”叙世扬起笑,轻声询问。

    “失礼了,第一次见你穿女装,还不带面具,美女吴人,真是惭愧。”

    礼闲霁脸上涌现红晕,眼神不自然闪躲着看向别处。

    “坐下吧。”叙世看着他手中的酒说道。

    礼闲霁同手同脚的坐下,极其不自然的样子,再次把叙世逗笑。

    “你没见过女子?”叙世望到他眼中的羞涩,打趣道。

    “见过,却没见过如此美得让人忘了任何心跳。”礼闲霁局促不安说道,眼神都不敢看叙世一眼。

    叙世见得他这样好生有趣,便起了逗人的心思。

    “上次抱着我的腰不让我走呢,现在就知道装君子了?”叙世手搭靠在礼闲霁肩上,对他的耳朵吹气。

    礼闲霁立马想起来,当时被追杀,自己要受伤,两人躲在狭小的洞里,为了不被发现,自己就抱住她的腰,还对她说了那里的话。

    一下子羞红了脸,耳朵红得都能滴血了。

    叙世看到他这副样子,没想到他如此不经逗,眉欢眼笑,亲昵贴紧他的耳朵轻声细语道。

    “小郎君,如此被经逗,可让人家好生喜欢。”

    说完,叙世坐到他对面,看着礼闲霁此刻想烧开了的水一样,随时爆发。

    礼闲霁闭上眼,按下操动不安的心,平复十几心情才强装镇定的睁开眼与叙世对视。

    又一次不自然移开视线。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如此爱捉弄人。”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隐隐约约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暧昧。

    “我也才知道捉弄人,如此好玩。”叙世笑着,打开酒盖。

    一股浓密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

    “这是我第一次在一个地方停留了如此久,还在此过年。”叙世看着手中杯,不由感叹道。

    “看来,叙姑娘流浪了许久。”

    “嗯,你不是吗?”

    “算吧。”

    “毒蝶花怀孕了。”

    “你的消息可真灵通。”

    两人聊起初识,到后来所发生的每件事,仿佛还历历在目。

    他就像凭空出现,身有一丝很熟悉的气息,我想起来,是属于那个种类的气息。

    那天后,礼闲霁借机住了下来,两人相处也越来越融洽。

    倒像一对与世隔绝的爱人。

    “闲霁,你还不回家吗?”叙世看向礼闲霁。

    “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回答,我再走。”

    “我还不知道。”

    “不急,今天是春节,街上很热闹,我们去逛一逛吧。”

    “好。”

    街上喜气洋洋,孩子身穿红棉衣,更是喜庆的不行,人们脸上是幸福的笑容。

    大家都在走亲戚,脸上都是笑容。

    如此热闹喜庆的场景,让我想到了家乡,家也是如此热闹。

    我看到了红喜戴,上面绣着平安,发财等词语。

    叙世看上了平安两字,礼闲霁买下,放在我的手中,我给他买了一只布狮子。

    “叙姑娘,你把我当小孩子了?”礼闲霁把玩着手中的布狮子,语气满是宠溺。

    “你也不是?”叙世举起手中的红喜戴,笑着反问。

    “我是看你喜欢。”

    “布狮子也很适合你啊。”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放开了架子,放开了玩,这一刻,叙世感觉自己回到了童年。

    礼闲霁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热情的你。”

    “那你今天就算见到了。”

    我好久没有笑得如此开心了,也止步于此。

    叙世对家乡很热情,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热情。

    “我想,我们以朋友的身份就够了。”

    “为何?”

    “我爱你,但我们的身份并不适合在一起。”

    “好,我知道了。”

    那天,他喝了很多酒,表现若无其事的样子,他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倒伤到了我。

    可他眼中溢出来的爱意出卖了他。

    “如果有一天我们是敌人,你会拿起手中剑指向我吗?”

    礼闲霁喝酒的手一愣,沉默看着酒杯,沉声回答:“会。”

    “那就好。”叙世看着他闷声喝酒的样子,也默默喝上。

    “礼闲霁。”叙世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礼闲霁停下酒中杯,向她看去,月光温柔的笼罩着叙世。

    此刻的叙世像梦里一样,似乎触手可及,又似海市蜃楼。

    叙世向礼闲霁靠去,直到在他的唇上留下一吻。

    那吻很短暂,却在礼闲霁心里掀起千层浪。

    “再见,时间的过路者。”

    话落,叙世在礼闲霁眼前消失了。

    礼闲霁伸手,却抓到了虚无,红着眼眶,强装镇定的喝着酒,眼泪却不自觉流下。

    叙世来到月老面前,看到了自己与他的姻缘线。

    月上无心虽喝得满身酒味,眼神是无比的清醒:“冰冷的时帝,也会动情。”

    “水儿,冰儿都动了,我一个老古董居也跟着动心,我不是来剪线,只是来看看。”

    “喝一杯?”月上无心邀请叙世喝酒。

    “好。”叙世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

    “如果我离开了,大家能保护好这里吗?”月上无心看着层层叠叠的桃花问道。

    “现在不一定,以后会的。”

    叙世没想到两人再次见面真的在战场上。

    他身为暗帝的其中一个,带着手下攻打我族。

    再看到对方的那一刻,双方都愣住,礼闲霁也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相见吧。

    族人看到暗帝身上带着叙世爱人的气息都默不作声,众人在两人之间不停转换,最后选择去打其他暗帝。

    两人相看无言,默默的张望着对方,两人同时唤出剑指向对方。

    “杀!”

    “侵族者死!”

    叙世没想到那句话成真了,再次见面便以敌人来面对。

    就算对方是心上人,在战场上只分敌人与战友,那一战,我与他倾尽全力,招招致命。

    令叙世没想到的是,在最后一招,本应穿过我身体的长剑,变成了剑柄。

    我的剑穿过他的身体。

    后退一步,有些不知所措,看着手染上他的血,他的身体如同枫叶似的消失。

    那一刻的慌张,我体验到了绝望,他的眼中,有我的倒影,他笑得很坦荡对我说:“这大概是我们最好的结局了吧,别为我伤心,我会生气的。”

    礼闲霁落泪,眼中是不舍,笑得还是坦荡。

    他说完这句话,他就要灰飞烟灭了,叙世害怕在最后的一刻没能再拥抱他一次。

    叙世惊慌的绊倒自己,跌入他的怀中,在最后一刻相拥了。

    礼闲霁死了,死在爱人的剑下。

    叙世的心像被人撕碎的疼痛,难以呼吸。

    “你没事吧?”月老蹲下,拿出手帕为叙世擦掉眼泪。

    叙世看到眼神如此天真的月老,就知道他又失忆了,可自己还是忍不住问他:“我杀死了我的爱人,我是不是罪不可赦?”

    月老摇了摇头,回答道:“在你爱人看来,你在救他。”

    “是吗?”

    “嗯,这里很危险,漂亮姐姐,我会保护你的,就像你的爱人保护。”

    “保护...”叙世那一刻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叙世哭着笑了出来,可没一会笑容消失,只剩下无声落泪。

    族中大部分强者都往出,在赶回来的路上,级少参与战争的月老。

    出现在战场上,不过三招,战争完美结束,桃花所到之处,恢复生机,身上的身也好了,被毁灭的房子都一一恢复原来的样子。

    叙世平抚下情绪,四个孩子也收拾完战争来到叙世身边。

    老大时挽清拿起地上的剑与叙世的剑一并交给叙世,叙世视若珍宝的将剑抱在怀中。

    叙世江自己关了起来,许久伤心的情绪中走出来。

    叙世再次来到月上无心面前,她们的红线还在树上高高挂起。

    叙世将它取了下来,拿走我与他的姻缘,只属于他的木牌,已经变成灰色的了。

    叙世有能力复活他,可他冰不愿意被复活。

    离别之时,我应该跟他好好道别的,所以,我回到了过去,见了日思夜想的人。

    “我要回家了。”

    “不能留下来吗,我有一种感觉,这一别,我们很难再见。”听到叙世说要离开那一刻,礼闲霁有些愣神,喉咙有些干涩。

    “总要回去的。”

    礼闲霁才回过神,笑自己的无能为力:“我爱上了最不该爱上的人。”

    “你后悔吗?”

    “从来不。”

    “为了家族,你会杀了我吗?”

    “我爱的家族,同时也爱你,只有一死,方可两安。”

    番外一:

    “母亲,又在想他了?”

    叙世抬眸与二儿子时挽叶对视上。

    “怎么有空来看我?”叙世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听大哥说,你很伤心,便来陪你,像小时候,你陪我那样。”

    时挽叶半跪下,拥抱叙世。

    叙世想起,时挽叶小时候肚子小很爱哭,为此,那三个孩子都在担心胆子小,以后长大了怎么办。

    一个人躲在角落偷偷的哭,只因为自己的胆子小,以后不能为母亲分担责任。

    叙世听到此事,第一时间找到时挽叶,也像此刻这样,轻轻的拥抱着对方,哄着。

    “他看到,会伤心的,母亲,你该露出笑容,这样他才会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