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杂谈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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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线索

    “六二一,九五二,八三二,五二四,七二一,九四四。”我反复地读了几遍信件上的字,确认无疑没有多字,也没有少字。

    可是……这些究竟是什么呢?白叔想要通过这封信表达什么内容呢?我看看一旁的王金,王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看着眼前的这些数字,我觉得这些数字有点像空间坐标的样子,但是空间坐标也只有三组才对可是这里却是整整的六组数字,显然是不符合的。那么,这几组数字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呢?

    “你确定你不知道?”我将手中的信在王金的眼前晃了晃,一脸狐疑地说。

    王金猛摇头,我无助地扶额。没办法了,再看看。因为打算认真的看看,所以我就坐在了沙发上准备仔细研究眼前的这封奇怪的信。其实说实在的,这封信与其说信还不如说是一张小纸条之类的东西。我将整张纸翻过来翻过去地看了又看,愣是没有看出任何的毛病来。这里面最最特殊的莫过于这张纸的下方有一行极为小的笔记:04年5月20日。

    520?我爱你?可是如果这么说的话也解释不通这六组数据所要传达给我的信息啊。难道是要叫我在这一天的时候等待更加明确的消息?这也不完全可能啊,零四年,零四年......我在心中不断地默念这个年份,试图想要翻翻我的回忆,看有没有在零四年的时候听过或者说见过任何关于我叔的消息。

    好你个白叔啊!原来是这样啊!

    “咋啦?想到什么了?”王金见我突然激动扯开桌子上的笔帽,开始随手在纸上写东西,疑惑的问。

    其实那个日期并不是什么有深层意义的东西,因为在那一天柏树教会了我一个简单的密码。如果不是我还记得的话,估计这世上也就没有人晓得这其中的意思了,除却我那该死的白叔之外。

    小时候白叔教了我一套比较简单的密码系统,而且还是只属于我和他之间的密码。一开始我是很高兴,可越到后面,我发现这但凡是个人都会。这套密码体系很简单,以三个字母为一组,汉语声调居最后,拼音字数居其中,第一个就是字的笔画了。这很简单,但也仅限于说起来简单。想想那是学这个的时候,白叔竟然要叫我把一本的字典都得背完,把让就有竹笋炒肉吃了。记得那时没少吃这个。如果可以回到过去的话,真想瞧他一顿的!

    我将破译出来的密码写在了纸上。“西城国立医院?”王金探过头来,一字一句的说,我看他似乎想要理解什么,“不对啊,这里没有西城国立医院啊。”

    “改名了。”我依靠在沙发背上,揉揉太阳穴说,“现在改名成了第一人民医院西院。”

    王金哦了一句,我猜他应该是恍然大悟了。而我却是在思考起另一件事来,曾文白为什么会留下这种密码?难道在他教我的时候就联想到了这个时候吗?还有就是,这个密码传递的信息里为什么只有一个地名?那里有什么东西吗?还是说……我马上想到了一个似乎完全不可能的大胆猜想:白叔那个王八蛋正在医院里躺着,在那等我!

    可马上我又释怀了,这怎么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爷爷早就把他领回家了,还会等我来接他吗?这完全不可能啊!

    思想争斗了很久,我最终还是决定要去一趟那。与其在这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动身去医院一探究竟的好。

    换了套衣服,打了个的来到了西城人名医院,也就是第一人民医院西院。我后面的王金在那自个儿猜个不停。一开始我是对他跟不跟过来无所谓的。不过现在好了,由于王金在那唠唠叨叨个不停,我都有点想把他一脚踹飞出地球的冲动了!

    进了医院大厅,我的注意力瞬间被一排显得突兀的铁柜子给吸引住了。之所以说它显得突兀并不是因为它是在医院大厅,而是那排铁柜子竟然浑身锈迹斑斑的。按常理来说,这排铁柜子应该是有专门的人打扫的才对,不然也不会显得如此锈迹斑斑。看着那排柜子,我的脑子里突然想起我叔留给我的那个线索了。至于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也很难去说清。就像是人们所说的第六感吧!但是由于要找到我叔要紧,所以就瞥了几眼那柜子也就径直向大厅的服务站走去了。

    “你好,那个我想找个人。”我打断了正在打瞌睡的小护士,拿出一张照片来(这个照片一直夹在我的钱包里,很少出来,非常的黄。甚至有些边边角角开始褪色了。)放在了护士面前。

    那护士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然后盯着那张照片很久,之后说:“名字。”

    “曾文白。谢谢南丁格尔!”我忽然意识到这里是医院,也就在尴尬中将那张照片收了起来。在这位南丁格尔查阅信息时,我看向了一旁的王金大金牙。估计他是猜累了,干脆就坐在了铁柜前的等候区了。

    “不好意思,这里没有显示这个人的名字。”似乎因为我用南丁格尔来称呼这个护士,那个护士的说话语气有些高兴,说。

    没有吗?不可能啊,我应该没有破译错误啊。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一阵失落。难道真是我弄错了?正当在我皱着眉头在心里开始琢磨到底哪里出错时,坐在服务站前的那位南丁格尔在低头查询档案信息时忽的冒出了一句:“你看会不会是其他的与这个人有关系的亲戚朋友之类的人呢?”

    是啊!也许就是呢也说不定啊!我忽的抬头像是被醍醐灌顶了一般,一脸激动的看向哪位好心的南丁格尔。

    “曾潼。麻烦你看看有没有这个人,谢谢您。”我报出了我的名字,希望能够有用。其实就算没有用,我也准备将我家的所有人的名字都报一遍,反正又吃不了什么亏,顶多好分一点时间罢了。没有多久那位护士就查到了,并且告诉我说这个人有个东西落下在这了,问我要不要拿走?于是我便询问她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不过那个东西存放在了那边的那排柜子里,可以去找找看。”护士指了指那排柜子说。

    我也来不及想什么了,在护士给了我一把钥匙后就跟这位好心的护士道了一声谢就跑去了那边的柜子。王金见我跑了过来,就跟我说:“东西找着了?”

    我没有看他,直接就是对着钥匙上贴着的号码开始一一找了过去。很快,没过多久我就找着了这个柜子,这个白叔留给我的柜子。这一刻,我很想知道白叔到底搞的什么鬼,为什么要留下我的名字。这也是在我找到这个柜子的时候瞬间就想到的问题。也就在我准备打开柜子的时候,我发现这个柜子的钥匙孔周围有一些刻画下来的线条。顺着这些线条(其实这些线条并不怎么明显,如果不是凑近了的看的话很难看得清楚)我看出来了他们竟然构造出了一副鱼纹图案。鱼?难道是王金手里的那个金纹铜鱼不成?

    “大金牙,你看看这个像不像你手里的那枚金纹铜鱼?”我扭过头来对身后的王金说。

    “啊?我看看。”说着,王金凑了过来,我让出了位置给给他。

    只见王金用手在那纹理上不断的来回触摸似乎想要验证我是否说的是真的。“还真是,这纹理走向没有错,是那铜鱼。”不一会儿,王金给出了我一个答案,“你现在要打开吗?”

    要打开吗?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我的脑子里竟然会有种声音在告诉我:如果我打开了可能会有什么对我而言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要发生在我身上。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我不打开的话,我就有很大的可能再也找不到我的白叔了。

    然而事实是我选择了打开它,与其去害怕它不如选择直面问题,尝试去揭开它的面纱,让自己想要的东西能够出来,解决问题。

    打开柜子后,里面只有一封信和一本看起来很老的牛皮封面的笔记本。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我和王金立马打道回府准备回到我的铺子里。在回去的路上,我依靠在出租车上的玻璃看着窗外的不断倒退的景色。然而一旁的王金却早已呼呼大睡了起来。在发呆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了一个念头出来,因为我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

    白叔留给了我两条线索。其中一条是大金牙这种相对而言比较快捷的方式,这条线索现在被我找到了。另一条线索则应该是之前在医院里的那个不是很明显的金玟铜鱼的图案。为什么我会这么说呢?我猜测白叔可能考虑到我会接收不到第一条线索,也就是王金的那条线索。换言之,就是怕王金会揣着糊涂装明白来搞事情。这一点也说明了白叔可能大概率不怎么信任这个王金的为人,所以才会留下第二条线索等我去发现。但是这个相当于是备用线索会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被我发现。我想或许只有靠时间的推移才会知道了。也许等时间到了,我会因为某种原因而来这个医院办某些事,然后就会发现这条备用线索。

    以上说实在的都是我个人的猜想,依靠现在所处的情况下推理出来的。抚摸着笔记本上的纹理,我很确定这个是白叔经常携带在身旁的那本。

    回到了铺子里,我立马进到了厨房里开始准备张罗起早餐来,直到现在我才有时间来弄吃的。等我从厨房里出来却看见了王金不知道什么时候翻开了那本笔记本在哪里自顾自的看了起来。恰巧王金在这时看见我出来就立马的合上了那本笔记本,讪笑地看着我。

    “说吧,刚刚你看到了什么?”我没有看他,而是坐在了沙发上开始吃起面来,说。

    “嘿嘿,你还别说,我发现了你叔是真的去过大金国。我之前还以为他这枚金玟铜鱼是淘过来的。而且,我觉得你叔应该还在大金国那边。所以......”王金在讲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讲了。

    “嗯,然后?”我嗦了一口面,问,“大金国,据我所知,都是几千年前的国家了......等等!”

    我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转头对着王金说:“王金,大金牙,你老实说我叔是不是个考古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