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洪三东,我为你打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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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你信口胡诌!”清平皇帝一拍桌案,指着洪三东大喝道。洪三东微微一笑,拍了拍安沛泉的脸颊,道:“陛下,你又不信我。”
清平皇帝起身道:“当初太医洪远山可是作了证的,朕……”洪远山望着清平皇帝,笑道:“陛下,你怎么不说了?说啊!”
清平皇帝难以置信地望着洪三东,道:“洪远山和你什么关系?你竟是他的儿子?!”洪三东哈哈大笑道:“不错!我便是原任太医院院判洪远山之子,洪三东。”
“什么?!”
群臣议论纷纷。正在此时,刘嶂手持烟斗,缓缓起身。“叠峦,叠峦!”苏寺生伸手去拽,却拽了个空。刘嶂大步向盛思涟走去,盛思涟缓缓后退。
“这是个邪物,你可晓得?”刘嶂吹了吹烟斗,烟斗腾起了一瞬的火花。盛思涟将头颅护在自己的怀中,充满戒备地问道:“你要做什么?”刘嶂笑了笑,道:“洪三东以邪术换得二殿下回魂,恐怕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吧?”
洪三东微微一笑,却不说话。
刘嶂环顾众人,朗声道:“洪三东,你自以为能瞒过天下人,却瞒不过老夫。”
“诸位同僚,洪三东使用的邪术名为悸陈大法。这悸陈大法能令死人复生,是来自倭国的秘术。”
“刘爱卿,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清平皇帝皱着眉问道。刘嶂笑着躬身道:“去年倭国的来朝使臣高濑慧与臣是故交,便与臣说了说这倭国的秘史。”
“以悸陈大法施术者,需以自身为媒介,承受反噬,损寿二十载。”刘嶂拱手道。清平皇帝眉头一跳,道:“二十载?好大的诚心啊。”洪三东吐了口唾沫,道:“只要能赎罪,二十载又如何?”
清平皇帝笑了笑,指着盛思涟怀中的人头道:“赎罪?你赎罪的结果便是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邪物?”盛思涟再也忍无可忍,怒视清平皇帝,喝道:“住口!盼期怎么会遇上你这么阴狠毒辣的父亲?!”
清平皇帝拍案而起,亦是怒火中烧地喝道:“他不是朕的儿子!朕没有他这个儿子!”盛思涟一怔,随即跪倒在地,痛苦地说道:“陛下……你怎么能如此说……你怎么能如此说?!”
清平皇帝冷笑道:“朕怎么能如此说?这是事实!要不是吴秉丰和洪远山,朕到现在还得被蒙在鼓里!”盛思涟大吼道:“不可能!你当初明明对他那么好!他怎么会不是你儿子?!”
“朕说不是就不是!”清平皇帝一下便掀翻了桌案,怒喝道。“朕杀了你!”清平皇帝猛地抽出了一旁的宝刀,大步走向盛思涟。
“陛下不可啊!”
礼部侍郎、散骑常侍裴宿率先冲出,拽住了清平皇帝。“陛下!盛詹事毕竟是国之大才,陛下!”裴宿高呼道。清平皇帝推开了裴宿,道:“盛乘风疯癫了!”
盛思涟大喝道:“我没有!昏君!要杀要剐尽管来!今日,我绝不后退一步!”清平皇帝指着盛思涟道:“混账!你竟敢如此出言挑衅?!”
“喂,你们是不是都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洪三东摸了摸安沛泉的长发,捏着他尖挺的鼻子,笑呵呵地问道。
“你要做什么?!”裴宿指着洪三东喝道。洪三东又按了按安沛泉的红唇,道:“杀人。”安沛泉又羞又恼,道:“你放肆!”洪三东一掌狠狠地甩在了安沛泉的脸颊上。
“你……你……”
洪三东笑了笑,又怜惜地轻抚起了安沛泉光洁白皙的脸颊,道:“可我又不想杀你了,我想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安沛泉难以置信地望着洪三东,惊愕地无以复加。洪三东以一记手刀击晕了安沛泉,将他扛在了肩头。
“有人跟来,他就死。”洪三东淡淡地说道。
说罢,洪三东缓缓向殿外走去。“盛詹事,你不跟我一起走吗?”洪三东头也没回,只是问道。盛思涟缓了片刻,揽起安沛涟的头颅,道:“盼期,咱们走,再也不回来!”
清平皇帝颓然地坐在了地上,颇有些狼狈。
“十二日后的酉正时分,我在悠澜苑等着诸位。清平老儿,你可得准时来啊!”
远远地,传来了洪三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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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熬好了吗?”冯逾一边劈柴一边问道。朱酌扇了扇灶火,道:“快好了。”冯逾点了点头,一不留神,让一道木刺刮去了左手的一片皮肉。
“呃……”冯逾闷哼一声,往地上一坐。张轻寒刚好提着一个药壶走入小院,见此情形,不由得心中又急又痛,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
“胜昔,你怎么样?!”张轻寒无比担忧地望向冯逾手上的伤口,道。冯逾将左手迅速地背在了身后,道:“没事,砚栖你不要担心。”
正在此时,朱酌道:“师兄,我得上趟茅房!”冯逾道:“那你快去吧,砚栖,我得包扎一下伤口,你待会儿帮我把药给恩师送去。”
张轻寒低垂着眼眸道:“好。”
冯逾便与朱酌一同出了院子。
待药煎好了,张轻寒便捧了药碗,走入了茅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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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恩师都什么样了?!你还护着他?!”朱酌满面泪痕地指着张轻寒,口中怒喝道。冯逾面色难看,望了望张轻寒的神色。
只见张轻寒的双臂无力地垂着,贝齿紧咬着下唇,神采不复往日般奕奕。见冯逾望来,张轻寒以一种近乎哀求的目光直视着冯逾的双眸,低声道:“胜昔……信我……我没有……”
“还敢说?!”朱酌大喝一声。冯逾神色挣扎,道:“砚栖,那碗药……是你端给恩师的……?”张轻寒愣了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朱酌指着张轻寒,怒喝道:“混账!我师兄好心邀请你来山,你竟如此无耻,做出这般下流之事!给我恩师下毒?!混账!”冯逾再也忍无可忍,喝道:“朱自斟!你能不能收回你羞辱人的言辞?!”
朱酌冷笑道:“让我收回?他害恩师的事你怎么不提?!”正在此时,一位衣着古朴的中年人缓缓走来。
“大师兄。”冯逾与朱酌齐齐躬身道。阮长天板着脸,缓缓踱到了冯逾面前。“啪”的一声,阮长天一戒尺抽在了冯逾的脸颊上。
朱酌旋即跪倒,道:“大师兄!”阮长天充耳不闻,用戒尺狠狠地抽起了冯逾的脸颊。“住手!”张轻寒高声道。
张轻寒身躯微颤,道:“你为何罚他?!你凭什么罚他?!”阮长天双眸紧盯了张轻寒片刻,道:“我是他大师兄阮长天。冯逾引狼入室,怎么不该罚?”
张轻寒道:“药是我送的,你为什么罚他?!”朱酌冷笑道:“你承认了?”张轻寒深深地望了冯逾一眼,道:“是我。”
阮长天缓缓收回戒尺。
“来人。”
几名健仆快步走来,道:“阮先生。”阮长天朗声道:“把冯逾双腿打断,逐下权抄山去!至于张轻寒,随他去吧。”
朱酌惊道:“大师兄!这……这有些太重了吧?!”阮长天怒道:“住口!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如今恩师卧病,冯逾又做出这般欺师灭祖的事,便是我这个大师兄的不是!等罚过了冯逾,我便去向恩师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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