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娇宠皇后要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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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番外 还是上辈子

    临近秋选。

    适龄的贵女都必须得去参加选秀。乔舒影打算地很清楚,若是入宫那就画地为牢,她才没兴趣和一群女子搭擂台抢一个种马。没了太子这个威胁,如果作了其它皇子皇孙的福晋,那看情况再说。

    紫禁城内

    没有下雨,没有毒太阳。

    盈鹤站在六七个小萝卜头里挺平静的。

    她在这个世界从爱好刷手机变成逗虫养花,从听英文歌变成闻琴听书。

    每天早睡早起也很不错。至少脸在她的保养下离风情万种又进一步,白皙的五官初展妩媚之色。

    原来只要投个好胎,想要吃喝玩乐根本没必要刷题……

    当盈鹤还在感慨时,她已经入了上首贵妃与四妃的眼。

    长这样的就别放进宫了,咱们都老了,斗不动。还是做儿媳稳妥,大家族出身,长得又倾国倾城的。

    荣妃摇头。

    惠妃叹气,这样娇滴滴又有出身。若是侧福晋,府上恐要闹翻天了。“她是叶赫家的,必是要给个嫡福晋。我家的大阿哥是没福啦。”

    “我想要她,可老四长十岁。十四还小呢。不急,宜妃你要是不配老九。我可就留她大些。”

    宜妃上下打量盈鹤,给皇贵妃递个眼色。

    皇贵妃当即开口:“叶赫那拉盈鹤,你在家时都学什么?”

    “种花。”

    “读过书吗?”

    “听过书。名著经典都听过的。”盈鹤默默吐槽,这日子实在太无聊了,无聊到读书也是极好的消遣。“家中请的女先生,诗文也都懂的。字也懂的不少。”

    “将你许九阿哥作福晋可好?”宜妃笑盈盈,心想这小媳妇长得好,这下能拴住儿子的心,早点抱个嫡子,在皇上那里长脸。

    九阿哥?这如果不是逆袭文,九阿哥妥妥的炮灰,那她不完蛋了吗?别说什么,可以改变的。这再是不正经的小说,夫为妻纲是铁律。

    这,怎么办?盈鹤不自觉心跳加快,手心全是汗。她已经安逸两年了,结果现在发现头上将要悬把刀,不知几时落下。她怎么能受得住呢?

    突然心血翻涌,呕出一口血。盈鹤昏过去了……

    阆苑外又下雨了。

    乔舒影像刚挨了木槌的板栗,神志不慎裂开口子,眼晴虽然缓缓睁开,但意志却混沌的很。

    四周全是哭丧脸,仿佛他们遭遇重大事故,个个蔫巴像过了季的狗尾巴草,这是怎么了?

    乔舒影像脱了水海绵,在记起与忘却中来回的摇摆。

    她很难受,

    乔舒影想安慰哭得嗓子都哑了的额娘纳兰氏,喉咙却似乎像被灌了馊饭,嗓子眼顶着门阀,她觉得哪怕是打个喷嚏,都引得倒灌呕吐不止。

    纳兰氏却欢喜疯了,也不拘泥于地方,赶紧合手拜菩萨和三十六路大神。

    “谢天谢地。女儿你总算醒了,都怪额娘平日太过粗心,以后天天管着你,你天天贪嘴,这下生病了。”

    床榻下铺了一条石墨毯子,新换的,竹茉味。很好闻,乔舒影终于想起自己去殿选途中出了事。

    她好像还呕血昏厥,这种运气大约十年未得一见。宫里投了个小石子入湖心,起点水波。到了宫外就传成压人于无形的大山填海。

    惯来如此,像她这种事传出了风声,搁别的贵族悄悄得往床梁上悬只白绫,聪明的女儿了前事,身后名家族去讨,互相成全,转瞬笑话成了美谈。

    幸好,吃人的贞洁牌坊与乔舒影无关的。

    想到这里,乔舒影脸上愁雾稍淡。四年日子不是假的,她信父母。

    夕宛端了只青瓷碗,是药。她两眼肿得像剖了肚子后的鱼眼,鼻头红得厉害,仿若三九寒冬里冻过似的。

    只见她双腿屈膝跪在床边,脚跟紧贴着毛毯侍药。

    药后,醒了神。乔舒影终于能开口说话。

    “谁能告诉我,我的身子究竟怎么了?”

    盈鹤脑光一闪,不会吧,不会吧。没穿成女主就算了,还是个命不久矣炮灰?如果真的是这个套路,死之前,她一定要先把作者捶死。炮灰就不值得立法?就没有人权吗?

    盈鹤深吸一口气,试探道:“额娘,我得绝症活不过三个月啦?”

    快,呸呸呸!“小孩子嘴怎么没个把门的?”看女儿昏了两日终于醒来,高兴要疯似的,结果又乍听胡言,又要落泪。神佛莫要怪罪,纳兰心中发酸苦得厉害。

    怎的她娇生惯养的珍宝染上怪病?

    没猜错。

    果真是生病。还是连名字都没有的不治之症。但是御医打包票死不了。只要每日汤药不断,长命半百也是可以的。

    盈鹤拾起药碗一口闷,苦涩得厉害。都是为了活下去:“这药很贵吧。”

    纳兰氏执起素帕,拢了一遍脸,收拾妥当才道:“也还行。屹珰准备去弃官从商。”屹珰,盈鹤兄长。

    这人实在太妹控了,好好的御前侍卫大红人,为了她决定弃仕从商,简直苏得没边。盈鹤当即比心,爱你真亲哥。

    见妹妹调皮耍宝,屹珰心中畅快,于是很臭屁地挑眉。他知道比心是夸他,这两年妹妹变得活泼有趣,也擅通稀奇古怪的玩意。好像忽的她就长大,要选秀。结果突然重病落选,留家四年。盈鹤有着病,一碗药就是一两黄金,又有那个寻常夫家受得?

    前后合计,屹珰决定如果没有妹夫,他就经商养一辈子。“阿鹤,以后兄长罩着你。不用担心药钱。”盈鹤看上去太弱小无助,屹珰忍无可忍,抬手撸了撸她的头发,没事以后有哥,都是小场面。

    盈鹤甩甩脑袋,两颗大眼珠无比认真道:“屹哥,你还是去做侍卫。你若是为了我弃官,圣上许不许两说。就外头听了,这八卦就得传得飞起。”而且,家族内的叔伯长辈也不会同意自毁前途的。

    干他们何事?纳兰氏促起,气冲云霄:“分家就是。谁敢拦着救鹤鹤,告御状弄死。”

    呵,亲娘霸气。

    盈鹤感激涕零,这便是不顾一切被护着的感觉吧。上辈子汲汲钻营也未可得的,这辈子都有了,她幸福的如此真实。

    为了捍卫这真实,盈鹤也可以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