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悍妻:太子携巨额国库求入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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鲶鱼

    躺在床上,许若若环视整个新家,心里的满意越来越甚。

    这张床比陆行在陆家的床要大的多,而且还是拔步床。

    床尾的两个矮柜看上去做工也很好,可以放很多衣物的样子。

    许若若从床上下来:“我再去隔壁看看。”

    隔壁的杂物间放了一张木板床,还有一个四层的架子。

    看到许若若过来,周二狗放下手里的东西:“我觉得这屋子里面还不错。”

    “我也觉得,”许若若点头:“只要给外面换上新瓦就好。”

    周二狗说:“瓦可不便宜。”

    许若若问:“没瓦的话,下雨的时候不是会漏水吗?”

    周二狗揶揄:“看来你还是不懂农家的生活。”

    许若若主动问:“怎么说?”

    她不会因为自己是从科技更繁荣的末世来的就沾沾自喜,这里的人们经过世世代代的生存发展,早就积累了朴素的智慧。

    “到时候去后山挑点土,再收一些不要的麦秸,和好以后就可以补屋顶了,可以少用很多瓦片,也可以将屋顶补得不漏水。”

    许若若挑起眉:“原来还可以这样。”

    周二狗说:“多学点。”

    许若若道谢:“谢谢周大哥了。”

    周二狗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这什么也没做啊。”

    许若若说:“你教了我一个新知识。”

    周二狗一时不敢直视许若若的杏眼,他怕自己会被里面的光吸引并沉入其中。

    “天色也不早了,外面的杂草明天再收拾吧。”

    许若若说:“周大哥,你留下来吃饭吧。”

    周二狗一口答应,他是一个人住,回家也懒得做饭了,不如在这吃了。

    许若若又问:“周大哥,外面那条溪水里有鱼吗?”

    “有啊,”周二狗回:“不过鱼游得快,没有渔网的话,抓不住,但村里也不准撒渔网,要撒渔网得到山里去。”

    “有鱼就行。”

    许若若转身在柴火堆里挑了一个不大不小粗度合适的木棍,又拿起柴刀,坐在地上,准备削一个鱼叉。

    周二狗看了半天没看懂许若若在做什么:“你、你在干嘛?”

    许若若头也不抬地回:“做鱼叉啊。”

    “我不是说了,没有渔网抓不到鱼的。”

    许若若淡淡地说:“那是你们。”

    周二狗:“......”行,你不一样,你牛逼。

    许若若手上的动作很麻利,很快就削出一个鱼叉。

    “你们跟我去河边吗?”

    周二狗第一个出门:“走走走。”

    他倒要看看许若若是不是在放大话。

    陆行拎着一个小桶跟在后面。

    河果然离得很近,走了几分钟就到了。

    这里离山比较近,河流也窄一点,适合抓鱼。

    许若若在河边观察了一下,找了一个比较平坦适合蹲下的位置。

    河里的水很清,时不时有一两条鱼游过。

    许若若提醒:“看好了。”

    周二狗目不转睛地盯着。

    但他看得那么认真,也没看清许若若的动作。

    许若若好像就是漫不经心地往河里随便一叉,就叉起一条鱼来。

    不过许若若好像对这些小鱼不感兴趣,叉上给周二狗看了一眼就又放回去了。

    周二狗疑问:“你怎么放回去了?”

    到手的食物怎么能放了呢?

    许若若慢条斯理地说:“这些鱼太小了,竭泽而渔,而且我也不需要那么多鱼,吃不完。”

    鱼不同于泥鳅,养在桶里很快就会死。

    许若若对不新鲜的死鱼一点兴趣都没有。

    周二狗:“......好吧。”

    许若若保持半蹲的动作快一刻钟,终于让她等到了一条大鱼。

    她眼露寒光,眼疾手快地一叉,就叉起一条一尺多长的鲶鱼来。

    鲶鱼不是什么贵价货,跟鳜鱼、鲤鱼、鲂鱼、鲈鱼这些没法比,有诗说它“涎恶最顽愚”,登不得什么大雅之堂。

    但许若若不讲究,能吃就行。

    鲶鱼是肉食鱼,生命力极强,离了水一会子还在扑棱身子,鱼尾巴拍下许若若的手上,生疼。

    别说,这性子,确实有点“顽愚”。

    许若若对着鲶鱼恶狠狠地说:“再动我现在就拍死你。”

    陆行忍笑,将木桶伸过去:“放进来吧。”

    他刚刚已经往木桶里装好了水。

    抓好鲶鱼,许若若等人便要打道回府了。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从山上下来,背着筐的一对年轻夫妇。

    鸿雁村的民风淳朴,虽说是个混合村,但村民之间都会互相打招呼。

    周二狗冲那两个人喊:“李大哥,李大嫂,你们从山里回来了呀。”

    李成问:“是二狗啊,你今天今天在村里,不是在镇里做工吗?”

    周二狗摸摸头:“我送两个人回村里。”

    李娘子看到陆行手里木桶里的鲶鱼后,很自来熟地问:“这鲶鱼真肥!只是恐怕有一股子土腥气!”

    “你们怎么不抓个草鱼,那个不腥。”

    许若若笑了笑:“抓到什么就是什么了,而且鲶鱼处理一下,也不腥的。”

    李娘子连忙问:“小娘子可有什么妙招?”

    许若若教给她:“烧的时候放些酒、姜去腥。”

    李娘子听了许若若的话,如获佛语纶音,忙问:“放什么酒?放多少?”

    许若若细细地说着烧鱼的诀窍:“刨鱼的时候要把鱼腹里的黑膜撕干净,姜和酒都是要放的,普通喝的酒就行。”

    “还可以再放些醋,去腥,而且这样熟得快......”

    李娘子不断点头,可惜不识字,不然肯定要拿个小本本记下来。

    “多谢小娘子,我回头就试试。”

    李娘子后知后觉地说:“小娘子看起来有些脸生,不知道是住哪呢?”

    听得李成和周二狗直发笑,李娘子这个自来熟的性子真的是。

    许若若遥遥一指:“我就住那。”

    住在村里,邻里之间的人际交往都是必不可少的。

    李娘子惊呼:“这房子原来是有人住的啊。”

    “我和夫郎也是今天刚刚搬过来。”

    李成恍然:“二狗,你刚刚说接人,是不是就是接这两位。”

    “是,”周二狗点点头:“他们是我老爷的侄子,现在回村了。”

    闻言,李成旋即拱手:“失敬失敬,我叫李成,这是我娘子,我们住在前面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