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之最强替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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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日本高中生都是怪物吗?

    日本宫城县,名取市,一座普通的复式民宅内,嘶哑的哀嚎声正从二楼最北侧的屋中传来。

    “不要啊!!!”

    躺在床上的两仪落惊恐地睁开了双眼,嗖的一声从床上蹦了起来。

    我是谁?

    我是季明渊,天朝姑苏人,前职业排球运动员!

    不,我是两仪落!

    这里是日本两仪家,不是天朝!

    两仪落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脑袋,自从他睁开眼睛以后,耳旁就在不断传来不知是谁的窃窃私语,他的大脑在这些噪音的影响下正在逐渐走向混乱。

    在刚才的那场噩梦之中,他成为了一名叫做季明渊的天朝大学生,然后走马灯似的经历了那个家伙跌宕起伏的一生。

    小学时期,在排球比赛中展现出了惊人天赋,被推荐加入姑苏市体育运动学校进一步开发潜力。

    初中时期,成为全能型选手,在对抗赛中获得了教练的青睐,被内定为省队下一代队长人选,并于15岁时加入天朝国家青年队人员大名单中。

    高中时期,下肢韧带出现莫名病变,双腿开始无法完成冲刺、起跳等剧烈运动,因此在代表国家出战前被迫成为替补,赛后则是在教练的建议下直接离队前往大学。

    大学时期,季明渊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排球战术的研究之中,准备在毕业后以教练的身份重回赛场,然后在他的率领下带着队伍在国际赛场上摘金夺银。

    结果命运再次和季明渊开了个玩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个精神病人开车上路,那一天的交通事故所造成的伤亡人数可能不是天朝史上最多,但绝对是近几年内最骇人听闻的时间。

    而季明渊,真是那些遇难者中的一位。

    两仪落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这是自己在做噩梦的时候流下的,那种被周围众人寄予厚望却因为伤病而前路断绝,在迷茫中找到希望但又惨遭飞来横祸的感觉,实在是太揪心了!

    脑中突然出现的记忆梳理完毕,两仪落发现耳旁的细语声正在逐渐减弱,直到最后变得为不可闻,

    呼...

    还好只是梦。

    不过梦里的这个大兄弟也忒惨了吧。

    从噩梦中缓过来的两仪落在脱下睡衣准备换上常服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随后他的房门就被某人给一脚踹了开来。

    “混账老哥,大清早的不要鬼哭狼嚎啊!”

    来者正是比自己小了两岁的亲妹妹——两仪未那。

    与自己这位有着一头乌黑秀发,青色双眸的可爱妹妹相比,他这个当哥哥的就显得有些稀松平常了。

    普通的体型,普通的性格,除了继承自父亲的青色双眸之外,两仪落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普通的气息。

    如果是在那些主角们开着巨大机器人为世界和平而战斗的动画中,他可能就是那种出现在画面角落中的炮灰、杂鱼角色。

    “小落,未那,下来准备吃饭咯。”

    正当两仪落支支吾吾地想着怎么向妹妹解释时,来自楼下父亲的催促声把他从尴尬之中拯救了出来。

    听见父亲的呼唤,兄妹俩纷纷下楼洗漱落座。只见在厨房前的餐桌处,他们的父亲正在气定神闲地看着早报,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两仪落早上的那声惨叫一样。

    “小落今天是你开学的日子吧?乌野高中虽然离我们家不是很远,也不要睡得太晚了。”二人的父亲——两仪干也,收起了手中的报纸,露出了和煦的脸庞。

    虽然两仪干也在年轻时因为意外造成了左眼失明,并且在眼睑上留下来一道可怕的伤痕。但是在兄妹俩的眼中,他们的父亲依旧是家中最为耀眼的存在。

    不过这也让自己的妹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父控。

    在两仪未那充斥着威胁的目光中悠闲地喝完了味增汤后,两仪落看了眼壁钟上的时间,这才不慌不忙的向着屋外走去。

    “我出发咯。”

    “小落,你想穿着初中校服去乌野吗?”

    “诶?”

    “父亲你为什么要提醒他啊!”

    ······

    穿着立领西装校服的两仪落基本上是踩着点到达了学校的大门,本以为广场上应该没什么人的他才发现居然还有乌泱泱的一大堆人挤在中间的几块告示板处。

    “两仪君,新的一年也多多关照啦。”

    挤在人群之后想要看看自己分在哪个班的两仪落,突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少女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咦?谷地你居然也来乌野了。”

    两仪落回头望去,便看到一位穿着水手服的金发少女正充满笑意的看向自己。

    谷地仁花,两仪落的老熟人,初中时代在机缘巧合之下当了三年的前后桌同学,同为回家部大军中的一员。

    瞄了一眼不远处分班表上的名单,他倒是明白了这家伙会主动过来打招呼的原因。

    又又又又又又是同班同学!

    不过还好,由于初中最后一年身高的突飞猛进,这次应该不会跟这个脑子里充满着糟糕想法的腐女坐前后桌了。

    “两仪,你这一脸嫌弃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我好歹也算是个美少女啊。”

    谷地仁花跟在走向教室的两仪落身后,不满地问道。

    “别别别,再跟你混下去也许我就真的要被你掰弯了,请您饶了我吧。”

    “什么叫我把你掰弯,明明是在你心中有过这种想法!”

    走在路上像是即将吵起来的两人在看到身旁投来异样目光的同学们后,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闭上自己的嘴巴。

    ······

    “今天的课就先上到这里,最近一周都是学校社团的招新时间,希望同学们能够找到自己满意的社团。”

    在1年5组的班主任宣布下课之后,拘谨了半天的高一新生们便开始三三两两的聚在了一起,互相询问对方准备加入哪个社团。

    “原来梓川同学就在我家附近啊,以后周末的时候可以一起出来玩啊。”

    “不行不行,兼职的工作不说,我家里还有个妹妹要照顾呢。”

    两位家中的长子在听到对方也有一个妹妹以后,聊天的氛围瞬间就变得火热了起来,各自吐槽着自己被妹妹坑过的往事。

    直到一抹碍事的金发挡在了他们中间。

    一看到谷地仁花眼中狡黠的目光,两仪落就知道这个想象力丰富的家伙又在脑内开始了腐女的妄想。

    不过在得到了他的眼神警告之后,这位谷地同学还是识相的抑制住了自己的冲动,接着愉快地加入了两人的友好交流之中。

    “咲太你不参加社团活动吗?”

    “嗯,放学后还有兼职要去做。”

    “啊,抱歉,虽然我和两仪也是回家部的,但是没想到梓川同学那么辛苦呢。”

    谷地仁花讪讪笑道,虽然很想知道梓川咲太家中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但是几人毕竟这才互相认识,这种私密的问题还是先不问为妙。

    “谁说我是回家部的?”

    一旁的两仪落适时的将话题扭转了回来,同时在课桌地下轻轻踩了一脚这个差点让气氛毁灭的金发少女。

    “嗯?那两仪同学准备参加什么社团?”梓川咲太打着哈欠问道。

    明明是开学第一天,这副模样却让人觉得这家伙是刚从考试周走出来的一样。

    “我想去排球部看看。”

    在短暂的思考了一会儿之后,两仪落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可能是由于早上那场噩梦的关系,他想试试看,站在球场上所看见的风景是不是真的那么迷人。

    据说曾经的乌野排球部也是一支能够参加全国大会的豪强,不过在这两年里已经迅速的没落了下去,现在只能勉强维持着县内八强的实力。

    不过日本的县跟天朝的省虽说是处于一个行政等级,但是两仪落觉得与天朝那种人口大国相比,日本高中生级别的排球水平应该不会高到哪里去。

    “排球部?那可不是普通的社团啊,训练可是会很辛苦的哦。”

    两仪落诧异的看了自己的同桌一眼,这个梓川咲太明明是回家部的一员,对这座高中的了解却远远超出了高一学生的程度。

    “以前有个朋友是乌野的,那家伙正巧对我说过罢了。”

    “梓川同学的朋友……是女朋友?”

    “大概是,初恋吧。”

    ......

    在拿到了排球部的入部申请书后,两仪落便告别了准备回去的两人,开始向着学校东侧的体育馆走去。

    就在离大门还有十几米远的地方,他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从自己的后方传来。

    正当两仪落转头回去想要看看是谁这么嚣张敢在走廊奔跑的时候,他只看见一簇橘黄色的头发从自己的眼角处一闪而过。

    这个速度...

    望着那道冲向体育馆的矮小背影,两仪落觉得自己16+24年的三观在这个瞬间崩溃了。

    虽然在众多日本轻小说作者的努力之下,日本的高中生们被戏称为宇宙最强存在,但是懂行的人都知道那仅仅是为了增强读者们代入感而做出的便宜之举。

    但是两仪落现在开始怀疑是不是大家都想错了,其实日本高中生真的有这么强?

    就像刚才的那个小家伙,要是去奥运会参加短跑的话,八成就能夺金了!

    为了确认刚才那并不是自己的幻觉,两仪落下意识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想要看看刚才的橘发小个子到底是哪路来的神仙。

    结果进入体育馆内以后,他彻底傻了。

    空旷的排球场上,一个高瘦的男子正在练习排球运动中难度最高的发球动作——跳发。

    只见这位男子双腿微曲,将球抛至前方两米左右的高处的同时双腿已经开始助跑,起跳,随后在排球开始下落之时展臂下扣,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嘭!

    巨大的力量穿透球心,让空中的排球在惯性的作用下,以一个恐怖的速度冲向了另一侧球场的地面上。

    砰!

    听见这两道声音,两仪落不由地绷直了自己的手臂,刚才这一球要是让他去接的话,总感觉会生不如死啊。

    于是,站在场边看到这个高个子发球全过程的两人同时发出了自己感叹。

    两仪落:日本高中生果然都是怪物啊!

    橘发小个子:影山飞雄,为什么你在这里啊?!

    刚刚起跳的影山飞雄在两人的干扰下不禁将头向了门口处,结果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头顶的排球就正正好好的砸在了他的头上。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