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晋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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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章 无忌救主

    次日一早,卫恒就与邓孝张无忌与裴母裴氏兄弟一众人做别,往安邑赶去,要是没什么意外中午就能到家。

    人都是近乡情怯,卫恒也一样,越是快到家,心里越是担心,

    卫恒到平阳卫家堡,说是去那休养身体,其实主要是卫恒不愿听从自己父亲卫扬为自己安排的“前途”而被父亲“发配”平阳,否则卫氏嫡子又怎么会去那个山格拉里去管理田庄。

    如今自己名动河东,并坐上督邮高位,也不知道,自己那个便宜父亲会是什么表情。

    安邑古为禹王之都。《帝王世纪》:“禹都安邑”,即此。后为夏之都邑。战国时为魏都安邑。汉置安邑县,为河东郡治。安邑,中条山雄居县东,鸣条岗横亘县城之西,因为是河东郡治,安邑城高墙厚,占地面积十分广大,

    三人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只见熙熙攘攘的行人,人潮涌动。纵横交错的街道上高楼林立,鳞次栉比。

    邓孝张无忌何曾见过这么繁华热闹的街市,不由得东张西望一连新奇。尤其是张无忌在每个摊位上都瞩目一会。

    快走到卫府时,张无忌到底年少,对看着路边的摊位上的糖人算是移不开步了。

    卫恒不由一笑心想到底是个孩子,便前去给他买糖人。

    张无忌就是狗子自从到跟随张喜来到卫家堡后,顿顿吃肉,竟是比在爹娘跟前还好,相比之前快要饿死的境地不知要好几万倍。而且少君还让人教会自己识字,这让心地质朴的少年如何不感激万分。

    这会又见高贵的少君为自己一介奴仆买糖人更是感动的满眼含泪。

    就在卫恒向捏糖人的老汉付钱的时候只见从熙攘的人群中突然冒出个壮汉,手持利刃快如闪电的向卫恒后心捅去。

    站在远处的邓孝恰巧看到这一幕,心胆俱裂,大叫一声“贼子休敢”大步向卫恒跑去。

    卫恒听到邓孝一声怒叫忙向后看去,只见一中年汉子持短剑刺向自己,心道我命休已,不过刹那间,站在一边的张无忌就挡到自己身边,只听一声痛叫,张无忌向一边倒去,卫恒敢忙扶住。

    行刺之人见未曾得手便想逃走,可赶过来的邓孝如何能让他离去,不由的使出浑身解数,将他擒住。

    邓孝将中年汉子压在身下,虎目圆瞪,一拳一拳打到他的脸上,吼道:“为何行刺二哥,谁人指示说。再不说乃公打烂你的狗头。”

    刺客倒也嘴硬,满脸鲜血,却哼都不曾哼一声,眼睛一闭也不说话竟是等死。

    在张无忌倒地以后,行人就把这里围的水泄不通。议论纷纷,其中一中年世人看见坐在地上不正是卫家嫡子卫恒卫仲道,大惊失色扭头挤开人群去卫府报信去了。

    此时只见捏糖人的老汉早就吓得不知道跑哪去了,卫恒怀抱张无忌,一只手捂住张无忌腹部的伤口,身上雪白的衣袍浸满鲜血,猩红一片。捏好的糖人滚落一边,留下点点糖渍。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你为啥那么傻。”卫恒看着面似金纸的张无忌语无伦次的说道。

    自从张氏叔侄投靠卫恒以后,张喜任劳任怨,又能力出众,自然是得到了卫恒的重用。可是张无忌,还是一个稚童,卫恒也就看在张喜的面子上,待他有些与众不同,让人教他读书明礼,也是存了好好栽培与他的心思。

    可是这些也没有到以性命相报的地步呀。

    其实卫恒还是来自于后世,门第观念没有那么强的缘故,就东汉时期有一种特殊的社会风气就是任侠之气。

    何为任侠之气,《墨子》说“任,士损己而益所为也。”

    何为任侠?

    是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义之所当,千金散尽不后悔,情之所钟,世俗礼法如粪土,兴之所在,与君痛饮三百杯。

    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是荆轲、是聂政、是专诸、是李白、是一饭之恩的漂母、是救过伍子胥的渔女,是为了朋友之义杀了县令亡命天涯的大侠黄海棠。

    可是后世这种精神早已消亡,人与人之间只有利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后世有人说从小就被教导明哲保身,不要相信别人,何来的狂狷豪迈之气?从来没有过年少轻狂,何来风流洒脱的青春?

    卫恒不理解,但就因为不理解才更显得弥足珍贵。

    “狗子你没事的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卫恒不停的在张无忌耳边说道。

    “少君,狗子蒙少君不弃才得以活命,狗子贱命一条,不当紧的。咳咳”张无忌咳出了血末。卫恒赶忙给他擦拭嘴里焦急的说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可狗子倔强的说道:“张大叔给我讲过士为知己者死的典故。

    说春秋时期晋国有一个人叫豫让,他在晋国效忠于智伯瑶。但在晋阳之战中,魏、韩、赵联手击败智氏,智伯瑶也战死沙场,作为家臣豫让立志要为主公报仇,打算刺杀赵襄子。豫让有两次行刺。第一次“变姓名为刑人,入宫涂厕”,此乃常人之复仇;第二次豫让采取了有违常情的复仇方式“漆身为厉,灭须去眉,自刑以变其容……又吞炭为哑,变其音”咳咳……可惜还是没有成功。

    最后豫让临死前说出,士为知己者死,智瑶待豫让以国士豫让也已国士报之,豫豫让是狗子最钦佩的人,咳咳,现在狗子也是豫让般人物了是不是少君。”

    卫恒终于嚎啕大哭。

    “让开,让开卫家家主来了快给卫君让条路。”路上有些爱管闲事的行人说道。

    只见围成好几圈的人群听到卫家家主来了,赶忙自觉让开了一条道路,只见一个儒雅的男子走了过来,只见他头戴玄色巾帻,身穿青色禅衣,颌下三尺美须,神色惊惶,就连鞋子都穿反了。

    卫府本就离此地不远,刚才一个中年男子赶去报信,直说卫恒遇刺,浑身是血。把在榻上歇息的卫扬吓得差点晕厥,忙向卫恒这里赶来,外衣都顾不上穿,鞋子穿反了,也毫无所察。

    卫扬来到这里看到许久未见的儿子浑身是血,原来那点父子间的意气之争,那还有半点。跑到卫恒身边就要搀扶他,可走进一看才发现血不是卫恒的,而是一个小奴的。不由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往常儒雅深沉的样子。

    “扬儿,我的儿,你没有伤着吧,吓死为父了,快别发愣了再不救治这个小子就要血尽而亡了。”

    这会刚好卫府众人有胡高统领赶到这里。

    卫扬对胡高说道:“去把这个该死的贼子管进地牢,记住不要让他死了,否则你也活不了。”

    胡高对眼前这个真正的主人自然忠顺。忙吩咐人把刺客押走。

    正待去抬狗子回去医治,就见卫恒向卫扬跪下说道:“不孝子外出这么久不能侍奉父亲,刚回来就让父亲担惊受怕,是儿的罪过,可是今日儿求父亲一定不要让狗子死掉,最少报他两日性命。”

    卫扬看到如此认真的儿子不由重新看了看狗子一样说道:“如此忠仆,老夫岂能让他轻易死去,恒儿放心就是。”

    卫恒知道家里有两颗百年老参,名贵异常,见父亲答应便放了心。

    扭头对胡高说留下看守刺客的人手其余人都带出来,随我去皮氏寻师傅。

    胡高扭头看向卫扬。

    卫扬一瞪眼说道:“还不去,看我作甚。”

    胡高忙押着刺客向卫府而去。

    卫恒找了一辆马车,轻轻把张无忌放到车厢,将他护送到卫府,领着卫府护卫与邓孝往皮氏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