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警校毕业
七年前,华国香港
一间小院里,一双又圆又亮的眼睛看着这四四方方的天地,雨水随着瓦片滴落,流进排水的沟渠。
“海庭。”
听见有人叫他,小男孩回过头。
张海庭接过族中长老递过来一沓资料和一个文件袋。
“你已经十一岁了,不再是小孩子。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家里也不会阻拦你。”长老捻着胡须,有两个手指格外引人注目。
“不过你要记得训练不能落下,不管到了哪里,你都是张家人。”
张海庭点头,长老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回自己的住所。
张海庭抱着资料走过回廊,偶尔有人走动,一些哥哥姐姐经过他时还会捏捏他有些肉嘟嘟的脸颊。
回到自己的房间,张海庭关上雕花木门,打开白炽灯。
翻来资料,上面都是一个小孩的生平,张海庭细细记下,确定自己已经能倒背如流后解开文件袋倒出了一摞证件。
“矶崎广司…”张海庭念出证件上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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矶崎广司戴好警帽对着仪容镜整理警礼服,对着镜子打理头发时敲门声响起。
“好了没有啊,一起去拍照啦!”
松田阵平不耐烦地砸门。
萩原研二跟路过的同期打招呼,安抚幼驯染说:“不要催他啦,离毕业典礼还早呢。”
“好了。”矶崎广司面无表情开门。
“怎么这么墨迹,我和hagi都等你半天了。”
矶崎广司和靠墙站立的萩原研二点头打招呼。
“之前有人找我,刚刚才换好衣服。”矶崎广司对两人解释。
松田阵平有些恼怒,“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找你啊,耽误功夫。”
萩原研二将手搭在矶崎肩上,他大概猜到会是哪些人赶在毕业前找矶崎广司谈话了。
不过这些事不适合大庭广众下讲,于是岔开话题。
“一会拍照zaki你要做表情吗?”
因为矶崎广司的罗马音是YoshizakiHiroshi,萩原研二为了方便带头喊起了zaki的昵称。
松田阵平嗤笑出声:“怎么可能,zaki可是无脸男啊无脸男,一点表情都不会有的。”
矶崎广司看着他作怪地板起脸学自己的样子,面无表情地勾起嘴角。
“你这家伙是在嘲笑我吗?可恶啊你!”松田阵平跳脚。
三人下楼,矶崎广司跟在两人身后,想起早晨的事。
“请进。”
矶崎广司推开教官办公室的门走进就看见一个长相方正神情严肃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前。
他一只手搭在桌上,另一只手翻着一份文件。
“请问,鬼冢八藏教官不在吗?”
男人合上文件双手交握撑着下巴细细打量。
矶崎广司沉默以对,等待着男人回答。
“是我找你。”男人站起身扣上了西装外套的扣子,走向矶崎广司伸手,“鄙人是警视厅公安部的长谷见孝明。”
矶崎广司将手搭上去握了握,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长谷见孝明好像早就从资料里知道了他这个人的性格也不意外,矶崎广司坐下。
“矶崎君是这一届最优秀的几名毕业生之一,我听说警察厅已经邀请你加入了可你并没有答应,我们知道为什么吗?”
矶崎广司暗忖:当然是因为他们想让我不明不白的去卧底啊。
不过面上只说:“我有自己的规划。”
长谷见孝明其实并不关心他的理由,自顾自说道:“我以东京警视厅公安部的检视官身份诚挚邀请你加入我们。”
矶崎广司皱着眉不想答应。
他作为18岁东京大学毕业紧接着通过日本国家公务员Ⅰ类考试的职业组,哪怕正常结业也能顺利当上警部补等待分配。
矶崎广司想不明白长谷见孝明的到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只听长谷见孝明说:“近些年,我们发现国家的背后隐藏着一个犯罪组织,他们以酒名为代号且行动猖狂危害了国民的生命安全,作为警察你能够坐视这一切而置之不理吗?”
矶崎广司心说我当然可以,我又不是日本人,我不但会置之不理我还会拍手称快呢。
不过,以酒名为代号的话,矶崎广司想起了自己追查了几年的黑衣组织。
他又说:“作为本届的优秀毕业生,我想邀请你加入我们,成为卧底帮助我们剿灭这个邪恶的犯罪组织,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国民,拜托了。”
矶崎广司意动了,这和他想要成为日本警方的目的不谋而合。
“景光!”萩原研二的声音招回了他出走的神思。
“要拍照吗?”
他们来到樱花树下,诸伏景光摘下了肩章带上警帽。
“是要留作纪念吗?”松田阵平举着手机询问,他正辛辛苦苦的调整角度。
“要把照片寄给哥哥。”诸伏景光笑着说。
“靠近些樱花树会不会更好看些?”萩原研二出着主意,站在矶崎广司身边,撞了撞他的肩头。
矶崎广司看他,只见他侧着脑袋看着自己笑眯眯说:“zaki要不要也拍两张?放心我不会给别人看的,毕竟是我们的校草呢。”
平心而论,他们这一届的警员长相都很出色,其中以矶崎所在的鬼冢班为最。
除了班长伊达航之外,个个都是出挑的帅哥,哪怕是伊达航也是硬汉长相。
萩原研二打量着矶崎,矶崎广司比同期大多数人都小了三到四岁,可能是还在长身体看起来消瘦了一些。
他身材匀称肌肉并不明显,完全看不出是能把人揍哭的样子,体型瘦高骨骼柔软,能完成各种高难度动作,眉目深邃容貌俊逸,眼神干净。
萩原研二不由的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心中感叹:还是个孩子呢。
矶崎广司看着诸伏景光配合着摆造型,平静说道:“我没有要寄照片的人。”
萩原研二一噎,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太气人了一些,关键他也不是故意的。
萩原研二破防大喊:“小阵平,快来给zaki拍一张!”
矶崎广司看着他一副被戳心跳脚的样子,配合地比了个一个剪刀手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头。
松田阵平举着手机,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凑上前查看。
“完全的无脸男呢。”诸伏景光无奈拍着额头,“小广司似乎都不怎么笑的样子。”
矶崎广司盯着叫嚷着让他拍照这会又沉默的人疑惑,“研二?”
矶崎广司有些疑惑,自己真的很少笑吗?似乎是不怎么做表情的样子呢。
“smile矶崎广司!给我笑起来啊!”松田阵平有些抓狂,他走进抓住矶崎广司还有些肉肉的两腮,提上去挤出了一个微笑。
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拉开他劝道:“好了好了,他一直都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典礼快开始了走吧走吧!”
萩原研二岔开话题,“话说景光啊,零去哪了?你们不是经常一起出现的吗?”
诸伏景光左右打量也在寻找,回答说:“刚刚有长官找他就先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萩原研二看了一眼矶崎广司。
“那我们先去礼堂吧,说不定零和班长都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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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台上,一个秃顶的领导正在讲话。
“祝贺大家毕业,今后你们将会遇到许许多多的困难。我希望你们能运用在学校所学的知识和技能,保护好民众的安全…”
矶崎广司看着坐在身边的松田阵平问:“你一会还要揍警视总监吗?”
现在讲话的人是学校的领导,一会警视总监还要上台讲话。
松田阵平的父亲曾是拳击手,因被警方误当杀人犯错过了拳击决赛,之后意志消沉开始酗酒,也不再参加拳击比赛,所以松田对警察十分反感,甚至在考官询问他为什么选择当警察时回答了说是为了揍警视总监的豪言。
他们之前聊天时曾互相聊起各自想要成为警察的理由,所以矶崎广司问松田:“需要我帮忙吗?”
又看向旁边的降谷零说:“或者一会你上台演讲的时候帮忙摁住他,然后我们一拥而上。”
降谷零身为第一名一会将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上台讲话,而警视总监就在台上坐着。
松田阵平磨拳擦掌捏得骨节“啪啪”作响,看起来十分意动。
看到松田阵平的表情,坐在他和萩原研二中间的伊达航一只大手摁在了他的头上。
降谷零旁边的诸伏景光也小声劝道:“别乱来,小广司可当真了。”
松田正品拍开头上做乱的手,整理好头发。它是一头卷毛,稍不注意就会乱七八糟,最烦有人弄乱他的头发。
“切,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才不会干这么幼稚的事。”松田阵平抗议。
伊达航问几人为什么来迟,“你们刚刚去哪了?”
最右边的萩原研二解释:“景光想要寄信给哥哥,我们在帮他拍照。”
松田阵平点开手机相册,传阅起照片。
“我一会把照片发你,你自己打印啊。”松田阵平把手机递给想看幼驯染照片的降谷零对诸伏景光说。
降谷零不小心划到了上一张,是松田阵平给矶崎广司拍的,还恶趣味地加上了小动物的表情。
“卡哇伊。”诸伏景光发出感叹,“虽然还是平常一贯的面无表情,可配上狗狗特效超级可爱呢。”
班长伊达航发出邀请,“照片拍的很好啊,一会我们在学校门口拍张集体照吧!”
矶崎广司不管几人,询问降谷零。
“想好去哪了吗?”
从萩原研二那里得知对方也被问询过的降谷零点头。
“之前警察厅就问过我了,我也早就答应了要在那里为国家发光发热,全力保护好国民。”
矶崎广司有些意外地看他,降谷零现在满嘴大义正论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之前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初恋才选择当警察的样子。
台上鬼冢八藏教官叫人。
“现在颁发毕业证书,请毕业生代表降谷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