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迫跳崖
不多时,沐晨便已来到无量山的后山交接处,身上还斜挎着两大捆刚半道顺来的绳索。
毕竟他可不敢保证自己的运气能有段誉那么好,从那般高的悬崖上掉下去还没什么事。
在交接处前四处观望了一下,再三确定没人看守后,沐晨才不由加快脚步,快速向后山跑去。
此时正值清晨,林间雾气密绕,走在其中让人恍若进入迷宫一般,迟迟找不到方向。
而且由于前身未曾去过无量玉壁,所以这去的路,沐晨此时也是两眼一黑,不知所向!
只能是像一只无头苍蝇般在林间乱窜。
在林间折腾了好半天,沐晨也是没能找到无量玉壁,反而是不停歇的赶路,弄得他有些精疲力尽。
他放下斜挎着的绳索,一屁股瘫坐在一颗大树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可就在这时,沐晨忽然听见远处的枯枝咯的一声响,紧接着两道由远即近的脚步声传来。
听到有人过来,沐晨也是赶忙拿好物品,藏在了一旁的灌木丛后,不敢稍动。
片刻之后,便有一男一女结伴走来。
“葛师妹,三天后就是两宗大比了,到时候你我要是遇上,要不我再故意输给你!”其中的男子细声说道。
沐晨听这声音有些熟悉,随即反应过来说话之人,正是前身最为记恨的掌门弟子干光豪。
想到此刻恐怕是那干光豪和西宗的葛光佩幽会之时,自己要是被他二人发现的话,定会被杀了灭口,沐晨就更加不敢动弹,甚至连呼吸都轻缓了许多,低着头心里急盼着两人赶紧离开。
可二人才走了几步,便听干光豪道:“葛师妹,时间也不早了,相必我师傅他们商量大比事宜也该结束了,不如你我二人先在此歇息一会,一会我送你回去吧!”
“嗯!”
葛光佩嗯了一声,随即两人坐了下来。
当二人坐下后,沐晨心里顿时飞奔过一万匹草尼马!
因为二人坐的位置,正好是他刚刚休息的地方,现在二人离他的距离不过一道灌木。
这样一来,他直接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全身紧张的匍匐在地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干光豪二人发现。
“干师兄。”葛光佩说道:“你说三日后的两宗比试,是你东宗赢还是我西宗啊?”
“咱俩是一家人,谁赢不都一样嘛!”干光豪笑着说道。
葛光佩咯咯娇笑,轻声道:“师兄,你好讨厌!”
“师妹!”干光豪继续道:“不如今天我们就让东西两宗合二为一,合为一体吧!”说着便上下其手,动起手来。
“别....师兄.....别这样!”葛光佩微喘着,低语道。
干光豪见她这般模样,更加兴奋,大笑道:“师妹,你就依了我吧!”
躲在背后的沐晨被这一幕也是搞得有些心态崩溃,这二人不走也就罢了,既然还要在他面前上演真人大战!
随着二人声音的逐渐不对劲,沐晨不由向后挪了挪身体,企图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可随着他的挪动,一声咔也是随之而来,这咔声一出,沐晨便知不妙。
随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听干光豪大喝一声:“什么人?”
闻此,沐晨立即跳起身来,发足狂奔,向远处飞奔而去。
沐晨拼命狂奔,暗暗叫苦,一瞥眼间,后背白光闪动,干光豪和葛光佩二人正手持长剑向他奔来。
二人目露凶光,显然是被打扰了好事,内心及其愤怒,大有将沐晨灭口之意。
听着耳边不断逼近的脚步声,沐晨急得大喊起来:“天老爷,不带这么玩我的吧!”
过不多时,沐晨跑得有些气也喘不过来了,只听得干光豪大声喊道:“葛师妹,他快跑不动了,你赶紧跑到前面路口去拦住他!”
见此,沐晨也是顾不上累了,转身就往林木密集处钻去,妄图靠林木间复杂的地形来拖延两人的追击。
可又奔出一阵,干光豪二人却依旧紧追不舍。
就在沐晨双腿酸软,体力接近枯竭时,不远处却是传来轰隆隆的水流声。
沐晨闻此,心中一喜,咬紧牙关便猛的冲了过去。
片刻,来到一处悬崖边停了下来,抬头一看,只见西北角上犹如银河倒悬,一条大瀑布从高崖上直泻下来。
这时追赶的干光豪二人也是来到了沐晨身后,当看清沐晨容貌后,也是放下警惕叫嚣道:“想不到原来是你这废物啊!你的命还真是硬啊,昨日被打成那样竟然都没死?”
沐晨听到这,脸色不由一沉,但却并未理会他,而是一脸凝重的盯着下方深不见底的悬崖。
“废物!长本事了,连我的话都敢不回了。”见沐晨不理会自己,干光豪自觉丢了面子,冷笑道:“昨日没能杀了你这废物,今日,你坏我好事,我倒要看你如何能活?”
“干光豪!”见干光豪步步紧逼,为今只有跳崖一计,沐晨也是毫不客气道:“我今日若是不死,那我们之前的恩怨和今天的仇,日后我必将与你百倍奉还!”一语说罢,便一脚踏出,身子顿时坠了下去。
他身在空中,双手乱挥,只盼是能抓住那保住段誉下性命的“八大夫”。
他就这么乱挥一阵的时间内,又下坠下了百余丈深。
突然间砰的一声,他的屁股撞到崖边伸出的一株古松上,喀喇喇几声响,古松粗大的枝干登时断折,但下坠的巨力却也消了。
沐晨再次落下,双臂伸出,牢牢抱住了古松的另一根树枝,登时挂在半空,不住摇幌。向下望去,只见下方云雾缭绕,看不到底。
看着自己抱住的这棵古松,沐晨心里也是一阵后怕,心里暗暗嘀咕道:“还好有八大夫在,不然我可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调整休息片刻之后,他身子一幌,便靠到了崖壁,从山崖裂开了一条大缝中缓缓攀援而下。
这崖缝间尽多砂石草木,沐晨倒也不至于一溜而下。
只是山崖似乎无止境一般,爬到后来,沐晨的衣衫已是被崖间的荆刺扯得东破一块,西烂一条,手脚上更是到处破损,也不知爬了多少时候,仍然未到谷底,幸好这山崖越到底下越是倾斜,不再是危崖笔立,到后来他伏在坡上,半滚半爬,慢慢溜下,便快了许多。
随着他下降的高度越低,耳边传来的水击声也越来越响,豆大的水珠也是不停的击打着他的脸,隐隐生疼。
但此时他却无半点疼痛之意,反而更多的是兴奋,因为水击声越是大声,就代表他离崖底就越是接近。
想到这,他不由加快了速度,飞快向下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