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如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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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深湖

    贺春梅边跑边打电话,“张定义,家里进小偷了。”而后面的人跟出来也在叫:“嫂子,嫂子。我不是小偷。”张定义在电话那端口气生硬,“不是小偷,我员工。”

    “那他怎么在我们家,怎么进去的?”

    “他暂时没地方住,住我们家。”

    “你有病吧!张定义。你老不回家,叫我和陌生人一同住?!”

    “我怎么不回家了,回家再说吧。”不等贺春梅说话,直接挂了。

    贺春梅气呼呼站在楼梯上,后面那个人隔了一层楼也站在那。半小时后,张定义回来了。

    进门后,贺春梅怒气冲冲,直接质问:“张定义,你什么意思呀?“然后直奔卧室去整理衣物。“我走,总行了吧。”张定义抢过衣物,一把扔到床上。说:“他刚来,就一二天的事,找到房就走了。”那人也开口:“嫂子,不好意思。我会很快搬出去的。”

    那人说着话,进到次卧房间去整理他带来的一堆东西。

    贺春梅怒气未消,端坐在餐桌边。

    张定义到厨房煮了三碗蛋面,亲自端了碗面放到贺春梅面前,贺春梅的气才稍顺了点,但还是一言不发。

    吃完面条,洗漱完,贺春梅早早把自己关进了房间。只听得张定义和那人在说话,后来声音越来越小,不知他们在讲些什么。

    贺春梅想,过过夫妻生活也许张定义会对自己好点,所以特意往身上抺了点香水,穿上性感的内衣,关了灯,躺到了床上。

    不知什么时候,张定义进来了,也不开灯,直接爬到床上,贺春梅侧身背对着他,不理他的样子。张定义也不说话,扳平贺春梅就直接压了上去。贺春梅张口想说话,无奈被张定义的嘴堵住了,只好也搂紧张定义,俩人快速褪去内衣,弄得贺春梅忍不住发出声来。

    缠绵过后,贺春梅想和张定义说说话,张定义躺在旁边竞打起呼噜来,贺春梅摇他也不吱声,贺春梅摇摇头,叹口气,也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定义就匆匆起床,说了声,今天店里有事,便出门了。贺春梅有一堆的话想说,见没机会,嘟起嘴,继续睡了。

    等起床准备去上班,到客厅一看,那人已买好丰盛的早餐摆在桌上。贺春梅有点诧异,说道:“你干嘛买那么多?”

    只见那人笑嘻嘻的,“不多,嫂子,你要上班,吃多点。”

    这下贺春梅才正眼看了下那人:中等身材,匪里匪气的,一看就是社会上混的人。

    “你叫什么?”

    “我叫吴仁德,嫂子。就是口天吴,仁义道徳的仁德。”

    可见,嘴巴甜一点,手脚勤快点,好吃买一点,再生气的女人心也会软下来。这吴仁徳虽然匪气,但这时候,在贺春梅这里也就变得顺眼了许多。

    晩上下班,贺春梅特意多炒了两个菜,她认为张定义今天肯定会回来吃饭的。可左等右等,新闻连播都开始了,也不见他人影。问吴仁德也说没看见他。拔打电话几次不接,最后接了,只听得冷冷一句:“外面有事。”气得贺春梅直接把筷子扔到地板上。

    吴仁德赶忙弯腰捡起,一边说:“嫂子,你别生气,我哥他忙。”“你看你上班也辛苦一天了,要不你先吃吧,我买了半只烤鸭回来,尝尝,看好不好吃。”

    还能怎么着呢,贺春梅好无奈,瞧瞧这场景,让人觉得她和吴仁德是俩口子似的。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

    这张定义是在有意折磨自己,这吴仁徳却在不断讨好她。把贺春梅弄胡涂了,难道张定义是在编造自己的绿帽子吗。她那知道这是张定义导演的一场戏,她只是找来的演员而已。

    贺春梅想,如果明天张定义还是不回来,她就决定搬回林娟那,也顾不得脸面了,这过的什么日子呀!

    “嫂子,你吃菜呀。”贺春梅正七思八想,吴仁德一声叫,让她回过神来。

    这吴仁德不停地招呼夹菜,让贺春梅很不自在,匆忙吃完这尴尬的晩饭,收拾完,贺春梅急忙进房间玩手机了。

    九点多的时候,吴仁德来敲贺春梅的门,问要不要出去走走,贺春梅一口回绝了。

    连读两天,张定义也没回家,把贺春梅气得够呛。上班也挺累,便早早睡下。

    这天下班,贺春梅气冲冲来到张定义店里。见张定义正和一个女的在说话。

    张定义见贺春梅进来,满脸不高兴。“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我是你老婆,不能来吗?”

    “我今天有事,你先回去吧!”

    “你那天没事呢?”

    “不行,今天必须一起回去!”贺春梅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张定义瞪圆了眼,“你别胡搅蛮缠。”

    “谁胡搅蛮缠啦?你总是不回家,你几个意思?有话你说好了,为什么这样对我?”贺春梅连珠炮一样发问,张定义一时语塞。

    站在一旁的女子悄悄问:“张总,那晚上?”

    “当然照常呀,你先到楼下等我。”张定义边说边把手机等往包里装,贺春梅上前要抢他的包,“照常,什么照常?今天哪都别想去。”张定义一把推开贺春梅,“你算老几?老子要你管!”

    贺春梅还想上去抢包,又被张定义一推,倒在了沙发上。张定义看都不看,直接跟那女的开车走了。贺春梅在沙发上埋头大哭。

    贺春梅性格内向,懦弱又好面子,这些委屈烦恼不愿跟林娟说,更不敢跟父母说。平时在林娟面前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今天这个情况,本来想好立即去林娟那,但想想,还是算了,明天吧。此时她对张定义已不抱幻想,决意要跟他离婚了。

    回到家里,吴仁德慌忙把刚热好的饭菜端到桌上。

    瞧瞧!她忽然觉得张定义还没有吴仁德温柔体贴。

    吃完饭,贺春梅坐在沙发上,想起刚才的一幕,想想这短暂的婚姻,不禁悲从中来,眼泪止不住往下流。这吴仁德递来纸巾,口中还愤愤不平:“这张定义也太过分了!一点不懂怜花惜玉。”

    被吴仁德怎么一说,贺春梅更感委屈,竞抽泣出声。吴仁德再递来纸巾,顺势就坐到了贺春梅身旁。

    贺春梅接过纸巾,想到伤心处,头不自觉靠到了吴仁德肩上。吴仁德便伸手一把将贺春梅搂过来。

    贺春梅伏在吴仁德怀里哭泣,吴仁德捧起贺春梅的脸开始亲她。贺春梅随即往后倒,吴仁德手忙脚乱解她衣扣,贺春梅闭起眼睛,任由吴仁徳摆弄,,,

    一切像做梦一般,贺春梅压抑的心得到些许的释放。

    吴仁德坐在那一言不发,一脸茫然。不知过了多久,手机突然响起,他抓过手机,看了一眼,起身,关进房间接电话。

    等吴仁德出来,贺春梅问:“谁呀?还背着我。”吴仁德支支吾吾,“没,一个朋友,讲个事情。”

    过了一会,吴仁德说:“春梅,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吧,家里闷得很。”

    贺春梅看看时间,“都快十点了,去哪走呀?”

    “没事,我骑摩托车载你去郊野公园随便溜溜。”

    贺春梅点点头。

    一弯新月挂在天空,四月的风徐徐吹过,清爽宜人。贺春梅坐在后面,手搭在吴仁德腰上,心里想,这吴仁德虽然长得土匪一样,但还是挺会疼人的,想到这,贺春梅把头贴到了吴仁徳后背上。

    贺春梅看到摩托车驶进了郊野公园的大门,因为公园刚开放不久,又偏僻,这个时间点公园一个人都没有。几声虫鸣鸟叫,更显得郊野寂静空旷。

    贺春梅有点害怕,说:“我们回去吧。”

    吴仁德说:“没事,我们就在前面亭子坐坐”

    突然,贺春梅只感觉摩托车擦过草丛,还没来得及叫,只听“碰嗵”一声,连人带车都落入水中。她连喝了两口水,本能地手乱划,脚乱蹬,她的脚好像踩到了底,再一伸,头抬出了水面。

    她正要寻找吴仁德,喊他的名字,在朦胧的月光中,她看到了做梦也想不到的恐怖一幕。

    她整个人慢慢往下沉,无数个问号像满天的星星向她涌来,又徐徐坠落,陷入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