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胖子对着那人点头哈腰的应着是，转过脸厉声喊着：“都跟我走，都跟我走，别在这聚着。”

    说完了领着人朝着酒店后面走去。

    穿过一片停车区，跨过一扇铁门。以为酒店后面是堆放杂物的地方，没想到却另有一片天地。一栋栋别墅把后面的空地围城了一片片独有天地。小天地里各种名贵的植物琳琅满目，有许多让人喊不出名字。再往前走几步，一片人造湖拦住了人们的视线，鹅卵石铺在湖面两侧衔接着木板，木板则筑起高台，高台上放置着几只躺椅，在躺椅向远看湖面的景色则尽收眼底。几只天鹅依偎着再水面划过，向深处游去。

    “真美啊。”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自然可叹，显然人类工业文明的发展带来的生活审美也是如此奇妙。

    黑胖子是个让人扫兴的人：“快进来排队，被让人家业主看见。”

    人们蚁行而入，在几架电梯前停住。“都来登记，不然呢没工资，到时候不要找我！”黑胖子指着一边打开机。

    “走啊，想什么呢？”柳安拍了拍沐阳。

    说是打卡，只是扫一下脸而已，弄得像是朝圣，不过为了工资能怎么办呢？

    环顾一圈，有一个一样黑脸的男人凑在黑胖子旁边有说有笑的，刚才的大哥则是安静的蹲在地上。柳安则是低头看着手机。还有几个女人扎堆在一起，互相不说话却站在一起。有老有少有几个，有几个身材臃肿的妇女，也有两个身形枯瘦的老人，也有两个跟沐阳年龄相仿的女孩子。

    正在乱看的沐阳被一个男人打断了了思绪。男人穿着领到的衬衫，黄色的领子贴在他黢黑的脖子上，衬衫的下摆被她掖进裤子，腰带扣可以的提在腹前，脚下踏着一双黑色大皮鞋。本就矮小的男人腿瞬间没了。再看向他的脸，嘴巴凸起，牙龈带着牙齿不规则的分列嘴上，加上几根没有刮干净的胡须让沐阳一阵恶寒。

    “诶，你也来打工啊，第一次来啊？”

    “恩，是啊，是啊。”

    “我都来好几次了，这里吃的啊”。

    “恩，是吧。”

    “这里也不刁难人的。”

    “那蛮不错的。”沐阳虽然不想回应但是也保持着对每个人都尊重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而矮个男人还是不停的说着，聊着，沐阳拿出手机浏览着，但男人似乎没有懂沐阳的暗示，还是不停的问，不停的说。

    “走了，走了，别说了！”黑胖子大声高喊这众人，催促着走向了一片底下通道。

    七拐八拐的通道纵横交错。没一会沐阳就迷路了。好在是一直跟在柳安身后，后天看一眼刚才的大哥也在身后对着他打了个招呼。

    本不大的通达却走了有10几分钟。黑胖子催促这大家赶紧吃饭，上厕所。等下就就要开始上班了。

    到了岗位上，一个经理模样的让众人站成几排。在身后的黑板上涂抹这路线，说着复杂的流程。说了30分钟后。问大家明白了吗？沐阳也跟着众人答应着：懂了！。懂什么了？什么都没懂。

    其实就是三种岗位。后面洗碗，中间送菜，前厅的人端起盘子放在客人的桌子上。

    “还差一个上菜的人，有没有人干过啊？”

    “我来试试吧。”沐阳举起手来，像一个课堂上的学生回答老师问题一般。

    “什么是试试，就你来吧。”经理没多问什么，也不关心沐阳干过没有。

    沐阳站到了上菜的队伍里，几位女性都在其中，还有那个酷似猴子的大哥。

    进了宴会厅，是一场婚宴。黑色格调的婚礼显出了与众不同的审美。几副拼图在大屏幕上随机摆动，有这几分不规则的美感。长长的走道横亘在宴会中心区。摆动的灯光射过气球，光线照在地上，因为配色的原因不论那个角度，所看到的都是不同的风景。

    经理吩咐众人，每个人负责上三桌的菜，要注意安全，没事站在一边就行了。

    沐阳站的位置左边是猴哥，右边是年龄相仿的女生。

    沐阳第一次干这个上桌的工作。在大学的选修课上，老师强调过，上桌要注意摆盘的美感，要注意客人与客人的位置，以及对客人口味的判断。

    沐阳一边想着，猴哥又走过来，聊着自己的生平：“这个我干过好多年了，有什么跟我说我帮你啊，你看我这个胳膊，壮吧都练出来了，我这现在一手端一个托盘，抖都不抖……”

    猴哥又开始了自己演讲。好在沐阳也很无聊，就当是个排解了，一个劲的说着好，厉害之类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二人聊的“火热”，右边的女孩也参与进入了聊天。

    “聊什么呢？”

    “这不是这个小兄弟，第一次干这个啊，要有什么帮忙我就帮他啊。”

    “是吗？我也做过啊，也会啊，我也可以帮你啊。”女孩子激动的情绪溢于言表。但是沐阳真的没有觉得这是什么可以吹耀的成绩。

    “好啊，谢谢，我叫沐阳，你呢？”

    “刘书敏。”

    “别聚堆，马上就婚礼就开始了。”经理让众人回到了各自的位置。刘书敏好像还有什么话没说完但是也没继续张口。

    灯光忽然暗了。司仪站在台上露出来神父般神情，灯光聚焦在他身上。司仪温热且庄严的介绍这今天的这对新人。从他们的，相识，相知，相恋，相爱。还没等司仪讲完的片刻，新人在话筒的簇拥下在灯光中走向台前。宣誓，亲吻……

    二位新人的在台上接受这众人的祝福，满脸沉醉。靠后的桌位却又是另一番景象。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像是新郎的单位领导只是聊着从前的过往，时而大笑时而低吟，谈到动情时还拉着手激动的站起身，全然不知婚礼的节奏。还有几桌，座上的的人互相保持着距离，谈话也保持着礼节的美感。

    沐阳呆呆的看着华贵的婚礼，当婚礼讲到二位新人在学校相识不由得发起来呆。

    “想什么呢？”刘书敏碰了一下沐阳胳膊。“是不是觉得新娘好看啊？”

    “是啊，你看他结婚了真是一脸幸福啊。”

    “是啊，真希望我结婚的时候也想他一样漂亮啊。”

    “肯定啊，你现在也很漂亮。”

    “真的吗？”刘书敏惊喜的看着沐阳生怕沐阳眼里产生什么敷衍忧郁的神情。

    “真的！”

    “可惜我还没有男朋友呢。”

    “怎么没有啊？应该很多人追你吧。”沐阳心里清楚不换什么样的人，都是有一个群体的，而这个群体必然有男有女。

    “我……”

    灯光猛的打开了，尽力催促众人赶快上菜，嘴里还念叨着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