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起沧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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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活捉谢宝庆

    这群趴伏在桌椅后面的女子,仿佛进食完毕后的花豹在野外懒洋洋的晒太阳时一般,每一个都闪露着光滑的曲线,这场面,啧啧,说实话蔚为壮观。

    来不及多想。

    悬河询得谢大当家的外貌特征后,拎着刀就往对面开始寻找。不管这么样先要确定这条大鱼是生是死,接下来的事情才好做打算。

    悬河走到对面门前,前左右确认了门后没有埋伏后,这才横刀胸前跨过门槛进入房内。地上横七竖八躺了有二十来具尸体,往后的走廊之中好像还延伸有一动不动血还未流干的尸体。

    房间里一片狼藉,四周打斗的痕迹明显。想来一方是愿意跟着谢大当家的,一方是打算反水卖主求荣的想跟马爷的。

    只是看活着走出门这一方既然是打算反水的,环顾一圈怎么找不到到谢大当家的尸首?

    悬河不得不谨慎起来。

    小心翼翼地穿过横七竖八的尸体,仔细辨认每一个人的样貌是否符合谢大当家的身份。在转到里间的一个房间时悬河发现一个老头头戴黑裘帽身穿员外服坐躺在门后。

    这个应当就是叱咤风云的‘黑云寨’谢大当家的了。

    这家伙虽说上了年纪,却也能看出年轻时的英武之气,双眉粗匀有质,五官硬朗分明,脸上却是没有一丝赘肉。精明悍勇之相,不愧是跺跺脚方圆两三百里都要颤上一颤的枭雄人物。

    悬河探了探他的鼻息,竟然还有微弱的呼吸。

    靠在墙上一滩的血印和花白头发上还在渗出的鲜血说明他当时是被自己的手下从后面下手,在后脑勺上狠狠的来了一下晕死了过去。

    趁这老家伙还没清醒过来,必须把他捆绑好,待会还要从他嘴里掏出来点重要讯息。

    悬河先将他的双手牢牢反绑在背后,再把他双脚捆扎实了跟手牢牢牵扯到一起形成一个反跪的人形。再把他的嘴里塞上一条烂布。用一条绳子像给牲口上嚼子一样从后背扯到脚上。然后把他的两个大拇指并拢牢牢地栓在一起。

    为了不使他醒来时借助周围的硬物依靠摩擦磨断绳子。悬河又找来一段绳子把他牢牢地固定在了房间里的大桌上。

    悬河自己就曾在别人的捆绑下逃脱过数次,太清楚怎样的捆绑才能真的让人无法遁逃了。

    悬河很自负在这种捆绑之下,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任凭谢大当家的有三头六臂也逃脱不了。

    处理好这条大鱼之后,悬河安心了不少。开始在内宅仔细地搜索起来,说不定还有残余的匪徒。

    果然,一个身形消瘦却个子很高留着两片山羊胡的家伙藏在一个堆放杂物的房间里,悬河走进去的时候,这个家伙并未现身。

    等悬河背转身来的时候,一把短小精悍的匕首从背后刺来。透过火把的灯光,这个积满灰尘久无人迹的房间里竟然有尘微微上下翻腾,悬河就知道这个房间里除了他刚进门外,还有一个人的呼吸。

    可惜这个瘦高个的匪徒不明白是什么是无漏境,没有那份本事。如果是一个无漏真境的高手隐藏在这杂物背后,任你如何耳聪目明也察觉不到他隐匿行踪的本事。

    悬河脚步往左滑动一步,本是从背后刺向悬河心脏的匕首堪堪从悬河腋下穿过。悬河右臂用力一夹,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匕首已经到了悬河手里。

    只轻轻一送,原本应该刺向悬河心窝的匕首原路返回插在了山羊胡的自己的心窝里。匕首用力一扭,山羊胡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心脏已经被自己的匕首绞的稀碎,纵然万般不想死也必须得死了。

    悬河掂着刀,把一个个房门打开。碰到一脸懵逼不知道前面所发生事情的匪徒,不由分说只一刀了结了再说。这幅持刀草菅人命的样子让悬河有一种掌握别人生杀大权的畅快感。

    悬河此时颇有强盗入室打家劫舍的味道。只是悬河不是强盗,现在被打家劫舍的才是正宗的匪窝。

    急匆匆地在各个房间里搜寻了一遍,悬河已经可以确定后宅除了悬河与谢大当家的再没有第二个男人。

    悬河又回到前面那几个被谢大当家送出来的裸体女人那里。

    “你们现在不要害怕,现在我需要有人指你们当中谁是这大当家相好的。现在没人会伤害你们,你们可以大胆的指出谁是混在你们当中的恶女人。要是不说,你们将来会后悔的。”

    听到悬河的怒斥与他抬起手上刚刚一刀斩落五具人头的厚背刀,一个高个女子放声哭诉起来“我们都是被这些该死的土匪抢来的,我们最大的三十六岁,最小的两个才十六岁。”

    她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脖子和其他部位布满了抓痕,一看就是长期受到虐待。

    “你们当中当真没有女内鬼?我可早就知道这大当家有两个忠心的女人,你们当中谁是?早点站出来!别等我揪出来,到时候我折磨起她的手段可比你们现在的遭受的折磨要痛苦一百倍。”

    悬河话音刚落,趴在地上的这些光屁股女人全部抽动着哭泣起来,一条条脊背上布满了新旧不一的鞭痕,昭显着饱受摧残的身心。

    悬河拉起来一个看起来年龄最小的,背上看起来鞭痕尤在刚脱痂的女孩。这小女孩一看就是最近受到过迫害的,她的心理防线比较容易攻破,话语的可信度也更高一些。

    用悬河能表现的最温和的口气鼓励她讲真话。

    “说吧,你们要相信我,不要以为我刚刚哄骗这谢宝庆就以为我在捉弄你们,我现在时间紧迫,需要你们的帮助。”悬河伏在她耳边小声地说道。

    “嗯,她们都是被抓来的,没有谁和坏人是一伙的。”小女孩唯唯诺诺的道。

    悬河故意大声说道“你走过去,看看谁是可疑的人,只要你帮我指出来。我立马把她揪出砍了”

    悬河拉着小女孩的手又重新走回了这堆女人身边。

    这群女人听到悬河的话害怕的要命,一个个蜷缩起身子哽咽的哭起来,生怕这小女孩发神经随意指认到自己。

    悬河仔细地观察每一个人的伤痕,一边在心里斟酌她们的身份。

    悬河让她们全部并排躺在地上尽量展现自己身上的伤疤,不要羞怯,也不要乱动。

    大部分都身上或新或老都有伤痕,有的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一看就是长期遭受毒打和虐待的样子。

    见到这些伤痕,再看着这群女人一见生人就缩成一团哭得面目。这些可怜的女人遭受的恐怕不只是身体上的摧残,植入内心最深处的创伤所带来的恐惧已经让她们只知道机械地服从这些恶魔的暴行。

    “这群邪恶的禽兽,竟然把女子摧残到这等地步。”悬河已经对杀死如此多的暴徒心中没有任何一丝心理负担。

    只有当中有两个姿色貌美的女子身上没有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