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和我想的不太一样，搞得现在我都不知道原本准备的获得功德法子还有没有用。”

    “那你说一下你原本的准备吧。”红玉说道。

    兔砸摸着下巴：“嘛，我是想搞一脉维护大地的地类术法，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而第二个，是靠我上辈子的记忆，之后会发生一些个大战。”

    红玉抬了抬剑柄：“大战？什么大战？你怎么没和我说过？”

    “嘛，你想想，我原本筹建灵国的目的是什么？”

    “还不是因为随着后代的繁衍数量越来越多，总会发生碰撞和摩擦。”

    “同样的道理，随着整个世界的各族繁衍，修为境界越来越高，各者之间的距离就会越短。因修炼所需，各种资源需求也就越大，那么碰撞摩擦同样难免。”

    “当然，除了这些最基本的外，什么仇恨啊，权利啊，甚至连瞧不起都能成为开战的理由。”

    “再加上我们灵国建立的时候不是有气运和功德出现？我猜测，不管什么样的融合，只要各族混到了一起，也会有功德落下的。”

    “这种也是使人开启征服之路的理由。”

    兔砸叹了口气，无奈的道：“世界总是从小到大，等到出现几个极大的势力的时候，大型战争就在所难免。”

    “就连我们灵国也无法避免，这是一个拥有智慧生灵的世界最正常的发展过程。”

    “战争总会从一块小地方逐渐扩大到整个世界。”

    “所以嘛，依照现在的繁衍速度，一元会的时间应该足够掀起大战了。”兔砸摊开手耸了耸肩。

    红玉欲言又止，还是开口道：“总感觉你说的很悲观的样子。”

    兔砸笑道：“这不是依照我的记忆简单推理一下嘛，战争会不会成真，我也不知道。反倒是世界各族最终会靠得很近，这个我可以保证。”

    红玉点头：“那发生大战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减少洪荒被破坏的程度了，还有什么比这个获得功德更加直接？”

    红玉斜视兔砸，有些不信：“你就一只兔子，就算你的术法在洪荒里传播，也达不到修复的程度。”

    “减少，是减少，又不是全部复原。洪荒大地自己都会动，我修复他干嘛？只要根本没被破坏就行。”

    “那什么是根本呢？”

    兔砸双爪一拍：“这问题问得好，我在天外看了一下，大地对灵气的巩固程度，主要是由山脉在作用。将灵气包围起来，不让他逃离。所以我们可以知道荒漠的灵气会比山脉的灵气少得多。”

    “而洪荒的山脉拥有两个祖师爷，分别在东方和西方，又称为祖脉，可以巩固洪荒大地。”

    “我推算了一下，这两大祖脉分别影响东方和西方，以不周山地界往东包括不周山为东，剩下为西。”

    “拥有祖脉的，能够自发的聚集山脉，而没有祖脉的，山脉容易变成地脉。地脉巩固灵气的本领可没山脉厉害。”

    红玉点了点头：“你猜我听懂了没？”

    “那我打个比方吧。”兔砸无语的说道。

    “洪荒大地就是一张长布，而祖脉就是在长布下垫着一根竖立起来的细柱子。只要柱子还在，长布就会有褶皱。而柱子没了，长布就容易摊开变平。”

    “褶皱凸起处就是山脉，山脉间夹着的就是灵气，变平就代表灵气夹不住。你懂了没？”

    红玉点头：“懂了懂了，简单易懂。”

    “所以这次的目的是不周山和东西方两大祖脉？”

    “知道位置吗？”

    兔砸点头：“天外看过一眼，大概位置知道，大不了再去看一眼，问题不大。”

    “emmm，那待多久？你的主意不是一两年的吧？”

    “看情况咯，长短都无所谓，顺带着还要升级一下，怎么说也得在一元会内混到大罗后期。”

    “你升级需要什么？”

    兔砸想了一下：“天之花和人之花没解决，现在虽然有地之花可以养天之花，但也需要不少时间，有点好东西自然是好的，就是欠债又要欠不少了。”

    红玉忍不住道：“刚刚我就想问了，你到底欠谁的债？”

    “天道啊。”兔砸看向红玉：“我没和你说过吗？”

    红玉歪着头：“有说过吗？你没事咋就欠天道的了？”

    “看来是没说过。”

    “那你就说两句。”红玉说道。

    兔砸点头：“那行吧。”

    “你觉得天道是什么？”

    “看我干嘛？不是你说吗？”

    “讨论！我单独一兔子说有什么意思。”兔砸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去拿了杯果汁。

    红玉只能思考，想了想，道：“负责功德发放吧。”

    在红玉的记忆里，除了兔老大他们诞生外，也就发放功德的时候感受过天道的力量。

    兔砸道：“功德也不需要天道啊，你见过业力有天道出现吗？功德和业力是相对的两种，呃，衡量单位。完全不需要天道。”

    红玉发现问题：“等等，按你这种说法也不对。天道不是世界的意识吗？只要世界存在，那他就应该存在的啊。”

    兔砸点头：“对，就是这个。天道既是这个世界，世界存在，那天道也就存在。”

    “那你觉得，天道是灵吗？”

    红玉愣了一下：“按照灵主义的标准，具有七情六欲并拥有修炼天赋，可以随着修炼而进化的生物被称之为灵。天道应该不是吧。”

    “要是天道有七情六欲，那我们也太可悲了点。”红玉有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额，这个到不会，天道是世界的集合体，世界有自己的规则，就像我们灵领的律法一样，他会按照自己的规则运作，就目前来说，是没有灵意识的。”

    “目前？我抓住了一个重点，你不会是在吓我吧？”

    “呃，未来的事情，我们总不能说得太满吧。”兔砸耸了耸肩。

    红玉点头：“好吧，那你说天道，是为了什么？”

    “我目前的目标是超脱嘛，就是跳出这一个世界的循环。”

    红玉再度点头：“这个在灵国成立之前，是很多人的梦想，能够永生不死，甚至活过世界。”

    “我的目的倒不是永生不死，就是有些事情需要那一些力量，而这个世界并不足以支撑那个力量而存在。或者说我并不想被约束在这个世界内。”

    红玉猜到：“你是觉得会有人达到那个境界？达到那个境界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

    兔砸严肃的说道：“若是有人达到那个程度，那我们的命运就无法掌握在自己手中了。我们不可能指望着一个灵在具备无敌之力的时候，还能守住自己的欲望。除非他为了无敌而付出了无欲无求的代价。”

    “为什么这个世界在你口中，变得越来越危险了？”红玉一阵目瞪口呆：“你应该不需要找心理医生吧？”

    兔砸翻了个白眼：“这个世界的问题，关我啥事。这不过是世界发展和人心的问题。”

    “那好吧。”红玉回道，突然感觉不对劲：“等等，这话题是不是又歪了？你还没告诉我你说天道是为了什么？”

    兔砸无语的吐槽道：“说你蠢你还真蠢，我都说了跳出世界的循环嘛。”

    “然后呢？”红玉道。

    兔砸只能解释：“世界会愿意自己内部的‘能量’不断的流失吗？”

    “我的这一身修为，全部都是来自这个世界。若是天道放任每个灵都可以自由离开，那很快这个世界就会崩溃。基本的遏制机制，自然是将想要离开的灵劈死。”

    红玉又想到了一件事：“你不是到天外去了？”

    “……，那还在世界内。真正的世界外，只有混沌存在。”

    “哦，这样啊。那天道就没有其他办法？”

    “有”兔砸肯定的回道：“还有一个就是将那些实力达到这种程度的灵，给约束在天道内。他们不管跑到混沌的哪里去，也得回来。甚至可能只能抵达世界外混沌的一定距离，不能再离开。”

    “当然，我的目标不是这个。所以我需要面对的，就是天道的债务了，我拿天道多少，为了不被劈死，就得还，至少要还大部分。”

    红玉歪着头，思考了一会：“按你这么说，你不管做什么，都是用天道的东西，怎么偿还债务？”

    “哎，我现在已经在思考是不是减少点债务，比如把你丢到十万八千里外。”

    “……，哦，对，功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