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蛇妖爸爸毒舌妖孽24(有来世番外)
浮尘盯着男人,歪着脑袋,不明白为什么对自己说这些。
不是吃的,她不关心。
就连男人也不是吃的。
不是食物,说得话更不关心。
无痕垂着脑袋,盯着脚下的小猫咪。
小猫妖很肥,血色的眼眸分外引人注目。但她的眼眸一样明润,像每一个可爱的孩子一般。
他低眉想着,“你去万兽园找找毒斑蝶,它的毒粉可以让我出现伤痕。”
无论受伤多少次,身体都会缓慢恢复。
现在的他虚弱,需要三个月才会恢复完全恢复身体。
也就意味着,可以至少瞒三个月。
带着毒痊愈是件很痛苦,一旦痊愈,意味着他将一生带着这种毒素。
那又如何?
无痕想到自己身上早被下过的几十种毒素,已经不差这种了。
他曾经也是天之骄子,人人瞩目的天阶天师,现在的他怕是玄阶也未必合格。
浮尘懵懂地盯着无痕,不明白他为何的神情低落,也不明白背后的深意。
她迷迷糊糊,早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忘了归处,不去想去处。
“去。贱奴。带一只毒斑蝶回来。”无痕说道。他的声音虚弱,命令的语气也听不出威严。
曾几何时,也是名震一方的混元宗大弟子。
无痕感觉疲累,也却无能为力。
有的人,不能比。
自己是天之骄子,却还是有人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上天的宠爱。机缘与人心,全都无法理解地偏向着另一个人。
浮尘不明白,但还是迷迷糊糊地去了。变作猫咪,拖着自己的小短腿跑向屋外。
人界与云山最近的城镇。
白泽笑意盈盈地看着周边一群的人,阿莽在一边脸色铁青,瞥着白泽一款兴奋的脸,不明白白泽又凑什么热闹。
“白泽,你别忘了此行的目的。”阿莽一脸不悦地提醒人。
白泽挥舞着手绢,“哎哟,夫君~”她的声音像她挥舞着玉兰手绢,带着翘起的弧度,丝柔又抚媚。
想近闻,有没有花香。
周围侨做吃饭实则安静听意的男人们心都勾起来了。
“人家才出来见见世面,自然看啥都新奇。不会耽搁正事的。”声音是又柔又弱,好似花一样。配上她的声音,很难不侧目观瞧今晚的梦中人。
但阿莽不吃这一套。他面无表情,看着几乎一整个茶楼都盯着他们瞧。
白泽说得没有错,这对容貌十分符合众人的眼缘。只要白泽再拉着他明天从街头走到街尾,那真的是,一整个镇子的人都知道他们了。
白泽凑到阿莽身边细语。
附近的所有人不自觉动作一致——倾身过去一听“鸟语花香”。
白泽说道,“人面兽心可真是太好玩了。这里大半人都想着将我压于身下呢。”
阿莽:“……”与我的猫有何关系?
白泽手绢一指,阿莽跟着看过去,那里有个肥头大耳的商人,土黄色袍子,乍一看像只金钱豹。模样看着敦厚老实,眼睛却一直盯着这边,身边的黑色衣服下人也在细语着什么。
“那边的呢,是个地主老爷,十分有钱,心里叫嚣着一定要把我娶回家!一定要把我娶回家!声音特别大,欲望强烈。”
白泽笑嘻嘻说着话,“但是不能细想。我一引导,去问,家里的反应。”
“心声顿了顿,心里想的是家里的母老虎。一定会被打的。”
“仅仅一瞬间,声音又尖叫起来,我一定要把我拿到手!藏在外头!藏在外头好好宠着!多少钱都乐意!”
“再一问,可以多少。”
“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串的数字,计算着成本,最后是一天三两银子。这里青楼花魁的价格。多了肉疼。还想着玩一玩,转卖给别人。”
阿莽面无表情。
这与我丢的猫有什么关系?
“这里呢,除了他,几乎都想着类似的事情,想着动物交配的那些事。而这里,唯有一楼的那个读书人想得最丰富,情节到位。”白泽与阿莽咬耳朵,说着奚落人的话。
阿莽看过去,一身青衫,样貌清秀,看着平平无奇,书生气息给了他独有的气质。
他看似讲着自己的书,实则眼睛也有意无意盯着白泽看。
“他的声音不是最大,也不是最弱。声音平淡,语调却很深情,绝对是女人喜欢的生活。”
“在他的故事里,我和他一见倾心。我被他的才华倾倒,他为我的善良沉沦。我俩坠入爱河。”
白泽手绢捂着嘴巴,“我什么也没干,做了什么是善良?美吗?”
“我试着问,之后怎么过?”
“呕,中间一对乱七八糟的,与前面这些凡夫俗子没什么两样,都是那种事。”
“但是他一想到家里的赤贫如洗,第一时间想到我为她倒贴银钱,将来他做状元郎回报于他。”
“我稍稍引导,给自己编了个身份,她是婚约在身的,为了你抛却家人与你私奔,并无一丝银钱。”
“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转瞬就想到了将我送到青楼说唱,卖艺不卖身,补贴家用。将来他做状元郎,回报于我。”
“我再次提醒,如果有位王爷看上我呢?”
“他立即想到,我必定守身如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最后,想到一出戏。我被王爷百般刁难,为了他,答应了。拿到千金,给了他。让他去都城读书考取功名。二人还在河边你侬我侬,依依不舍。”
“我看着他离开,他不舍。”
“哦,张郎。”白泽夸张得浅浅哭泣,捂着心肝。
阿莽面无表情,看着她表演。
旁边的人皆为之动情,有人上前,“这位娘子可是身体不适?”
就连当事人张姓说书人都怔怔地看着这边。
阿莽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他的身上有一股威严,放在一个年轻毓秀的书生身上,就是一股浩然正气,一股凌然之气。
无人敢真的上前。
他们的对话自然无人听闻。
白泽趴在阿莽肩头继续咬耳朵,“然后呢,然后我呀,看着我的张郎在夜色中离开,绝望地投身于湖底。为他守身如玉。”
“呵。自私自利,披上一身外衣,就叫风情,就叫绝美?”
阿莽怔怔看着忘了目的的白泽:“我的猫……”
“你的猫死不了。”白泽怼回去。
阿莽面无表情当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