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司轩的入队
然而,一切真能如时无暇所料吗?
“唰”地一声,鲜血四溅,时无暇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被大当家的长矛直接贯穿了的胸口,“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眼神逐渐暗淡了下去。
大当家的确来不及赶在时无暇抓到弟弟之前拦下时无暇,于是,他所幸直接放弃了他的亲弟弟,而是选择直接攻击了时无暇本人!
趁此机会,二当家与另一名尉阶土匪缓过些许力气,提刀上前,分别朝着李清河与项氿的腹部捅了一刀。
即便时无暇遭到重创,但他仍能凭借最后一丝力气一剑刺穿了大当家弟弟的咽喉。
大当家当然明白会如此,而时无暇也的确这么做了,但这也就是说,大当家的确直接弃了自己弟弟的性命不顾。
因为时无暇比弟弟距离大当家更近,所以大当家虽然无法救到弟弟,但却能攻击得到时无暇。他在保护弟弟与杀时无暇两者间选择了后者。
眼看着弟弟殒命当场,大当家的脸上却不见一丝起伏,很显然,时无暇这个少年,不论心思多么成熟,终归是玩不过这些混迹外界的亡命之徒的。
眼下,时无暇、李清河、项氿三人全部失去抵抗能力,而现在即便时无暇使出再生术也来不及了,因为这会耗光他剩余的命气,伤势恢复后依然连逃走都做不到。
而大当家更是完全不想将他们囚禁起来或者别的什么,而是举起长矛,准备彻底了解他们的性命。
生死存亡之际,场上顿时产生一股不知来源的威压,紧接着一道紫色光芒带着强烈的劲风划破夜空,以在场所有人都看不清楚的速度瞬间袭来。
四个土匪应声倒下。
“司轩……?”时无暇艰难地抬起头,看清了来者面容。
可此时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若是再不施展再生术,自己与李项二人可就都要因失血过多而死了。
“有着如此神通,怪不得敢凭三人之力讨伐土匪。”司轩依旧面无表情,轻轻落在了时无暇的面前。
“阁下打算去报官么?”时无暇勉强挤出一丝惨淡的笑容。
“的确,有本事的话就来拦住我?”司轩轻蔑地一条眉。
“阁下说笑了,在下又如何拦得住身为卿阶的阁下呢?只不过,在下自然会在被捉拿之前选择自我了断。”
“呵呵,说得倒是轻巧,真以为生命是那么轻易就放弃得了的东西吗?”听见这话的司轩却反而被逗乐了,“你脑子被土匪打傻了吗?我可是驭诡者,报官?我不要命了?”
被司轩一通嘲讽的时无暇不显恼怒,反而跟着司轩一起笑了起来。
“司轩兄,加入我的队伍吗?”
司轩收起笑意,说道:“猎诡人团队吗?我又如何能够加入猎诡人公会?更别提加入你的队伍了。”
“当个编外人员或许也不错,”时无暇从地上站起身来,“别误会,在下可不是让你白干活的意思。司轩兄所杀的诡尸所应得的奖赏,在下都会领取来后,原封不动地交到司轩兄手中。”
“真够无聊的。”司轩侧过头去。
“好吧,那司轩兄告辞了,有缘再见。”时无暇扛起昏迷的李清河与项氿,转身就要离去。
“我可没说不同意。”似乎早就料到司轩会这么说一样,时无暇转头笑到:“合作愉快!”
接着,他又将李项二人唤醒过来:“李兄,项兄,这位是司轩,以后便是我们团队的第四人了,方才也是他出手救了我们。”
“哈?”李清河与项氿顿时异口同声地惊呼道,“这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
“哦?难道你们不欢迎司轩兄吗?”
“怎么会呢,”项氿从时无暇的身上翻身跳回地面,凑到司轩的身旁说道,“既然司兄加入我们团队了,那以后便是我项氿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
时无暇与李清河再次庆幸起团队里有项氿这件事了,否则司轩那冷面且毒舌的性子,可不得让他们两人尴尬死。
“司兄,需要在下替你去和陈石兄报一声平安吗?”时无暇问道。
“不必了,人各有命。”司轩轻描淡写地回答了一句。
“时兄,”李清河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司轩兄该住在何处?面对同级或低级的驭命者,司兄或许能隐藏自身诡气不被发现,但夏熙姐可是爵阶强者,这可如何是好?”
“这倒也是个问题。毕竟即便夏熙姐再通情达理,也不可能为一个驭诡者网开一面的,况且我们也没资格让夏熙姐为我们而违反猎诡人公会的规定。”
“我一个人住在野外即可,”司轩说道,“我早就习惯野外的生活了。”
“而且,我可没有百分百信任你们,毕竟你们是猎诡人,无法保证你们是不是将我诱骗到你们说的那个爵阶强者那边将我抓捕。”
“好吧,随你怎么想。那么司轩兄,就这么决定了?”
时无暇点了点头。当晚,时无暇将司轩安顿到先前与阿月一起生活过数日的那个森林之中的树屋后,便返回了黄沙城的住处之中。
司轩没有让李清河与项氿与时无暇同行,因为他只勉强信得过时无暇一个人,不想让其余二人知道自己的藏身之处。
“李兄,怎么感觉你闷闷不乐的?”时无暇问道。
“那个司轩的态度可真有够差的,”李清河靠在沙发上回答道,“我们真心接纳他,但他……”
“我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他是驭诡者,和你这个掌握神通的人处境差不了多少,还没法和你一样隐藏起来,但我就是感觉心里不痛快。”
“况且你的再生术也被他知道了,你们应该互相有对方的把柄才对,于情于理我认为他都不应该这样。”
“在下明白你的心情。别生这些无谓的气了,今天真是太疲倦了,早点休息才对。辛苦你们陪在下打这场原本和我们没有关系的架,在下请你和项兄吃一周的饭如何?”
“还是时兄你最通情达理!”李清河乐着回了他的卧房。
“好了,在下也该更努力了。”时无暇合上房门和窗户,盘腿坐在床上开始了修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