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君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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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蛊冢

    花墨漓说完,吐了口血,就晕了过去。

    独孤楽和木云曦等人在远处看着花墨漓倒在了地上,急忙奔了过来。

    鬼婴蹲在地上,查看了花墨漓胳膊上的伤口,焦急地说道:“这柄刀淬了剧毒!见血封喉!”说着,用手指探了探花墨漓的鼻息,花墨漓已经微弱得快没有呼吸了。

    鬼婴正准备从怀里拿出药丸给花墨漓服下。木云曦已经割破自己的手腕,她把血滴入花墨漓口中,焦急地看着花墨漓。

    鬼婴没有再说什么,就默默地把小刀从花墨漓的胳膊上拔了出来,然后把伤口处理好,从怀中拿出一块丝巾把花墨漓的伤口包扎起来。

    独孤楽怀里抱着轻舞扬,也一脸着急地看着花墨漓,其余人也陆陆续续赶到。

    大家一见花墨漓中了毒,就纷纷拔出兵器把鬼婴围了起来。鬼婴并没有说话,她只是蹲在地上静静地看着花墨漓。

    这时,秭归和馨儿抓着一个人推搡了过来,秭归一脚把这个人踹到鬼婴面前,气愤地说道:“圣主,竟然是他想要谋害圣主性命。”

    众人一看,原来是鬼见愁。只见鬼见愁一脸惊恐,但他还是恶狠狠地说道:“鬼婴,你私自放走他们,难道你不知道祭血门的规矩?我杀你也是在帮你,不然,你要是落到祭血长老的手里,只会生不如死。祭血门对叛徒向来深恶痛绝!

    你不能把我怎么样!不然祭血长老一定不会放过你……”

    鬼见愁话还没说完,鬼婴就一挥手,袖中就飞出数不清的蓝色小虫子。蓝色小虫子飞到鬼见愁身上,就咬破鬼见愁的皮肤钻了进去。

    鬼见愁立刻发出一声声惨叫,在地上痛苦不堪地滚了起来。众人一惊,急忙向后退了几步。

    就在这一瞬间,鬼见愁已经被活活疼死了,他的身体和脸都迅速塌陷了下去,不一会儿就只剩一张空空的皮囊。

    这些蓝色小虫子又纷纷从皮囊里面钻了出来,汇聚成一个蓝色的小圆球,飞入鬼婴袖中。

    众人惊恐万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突然明白,鬼婴之所以让他们活着离开,并不是没有能力杀他们,而是真的是被花墨漓的毒药所迫。

    现在花墨漓给鬼婴解了毒,鬼婴会不会对他们也下毒手?这鬼婴也太残忍恶毒了,这种杀人手段直看得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鬼婴抬头看了看惊恐万状的众人,冷笑道:“他用他的一条命,换了你们这么多条命。你们放心,至少今天,在这里,我是不会要你们的命的。”

    鬼婴说完看了一眼还在滴血喂给花墨漓的木云曦,和在一旁焦急等候的独孤楽。鬼婴用手探了探花墨漓的鼻息。这个时候,花墨漓的气息又平稳了许多。

    鬼婴又伸手给花墨漓把了把脉,花墨漓的脉象也不再紊乱,渐渐平稳了起来。

    鬼婴松了一口气,惊奇地看了木云曦一眼,缓缓地说道:“他体内的毒已经被化解得差不多了,你还是先止一下血吧。”

    木云曦此刻脸色苍白,已是满头大汗了。木羽上前给木云曦止住了血,把手腕包扎了起来。蓝飒儿急忙抱住木云曦,让她在地上坐着歇息。

    大家都默默地看着花墨漓,没有人再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花墨漓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都高兴起来。

    鬼婴看着花墨漓,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个紫檀木盒,递给花墨漓。这个木盒简直就是巧夺天工,小小的盒身上刻着各种精细的图文和字符,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鬼婴认真地说道:“这个是‘灵蛊冢’,你带着它,任何毒虫毒物都不敢近你的身,就算是我们蛊族造的蛊虫也不敢靠近你。以后,除非是有人给你下毒,不然你也算是百毒不侵了。”

    花墨漓接住紫檀木盒,放入了怀中,脸色苍白地说了声:“多谢!”

    鬼婴就站起身,带着秭归和馨儿走入了黑暗之中。

    这时,山洞外面一阵嘈杂,原来是鬼容带着胥凩几个人找到了花墨漓等人。

    鬼容几个人一看见花墨漓,就眼眶湿润了,他们全都围在花墨漓身边,鬼容说道:“世子,你可吓死我们了!你们都进这锢塔深坑五、六天了。我们这几天一直在附近到处找你们,今天终于见到你们了,不然我们也要从锢塔下去找你们了。”

    花墨漓苍白着脸笑了笑,说道:“我没事!”

    于是胥凩背起花墨漓,众人跟在后面,就回到了小男孩的家。

    小男孩的爷爷看到小男孩的舌头被拔了,抱着小男孩老泪纵横地哭了起来。瘫坐在床上的老奶奶听到这动静,也拍打着床大哭了起来。小男孩爬到床上,对着老奶奶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一阵阵“呜呜呜”的声音。老奶奶就抱着小男孩伤心欲绝地痛哭着。

    众人看着这悲惨痛哭的一家人,也难过起来。

    老者抹了抹眼泪,看着昏迷的轻舞扬和脸色惨白的花墨漓,难过地说道:“下了锢塔深坑,还能留条命回来,就很不容易了!这次我小孙子太过不听话,倒连累了你们。我老头子心里过意不去啊!”说着,就要对着众人下跪。

    薄奚连忙扶起老者,花墨漓挣扎着抬起头来,对老者说道:“老人家,我们没能带回一个完好如初的孙子还给你,我们已经很内疚了。你千万不要再难过了,不然我们就更惶恐了。”

    老者点了点头,连忙把几人让进里屋歇息。

    千沐等人早就围了过来,扶花墨漓躺在床上,另一边的屋子里独孤楽也把轻舞扬轻轻放在了床上。

    看着轻舞扬浑身是伤,独孤楽心里特别难受。独孤楽让明澜给轻舞扬换了身衣裳,又擦洗干净脸和手。独孤楽看着昏迷不醒的轻舞扬,哽咽地说道:“表妹,是表哥没有用,又让你受苦了!”

    站在一边的蓝飒儿心里很难过,她冲到独孤楽面前,生气地说道:“独孤楽,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你怎么会没有用?想从锢塔深坑救人,谈何容易?你已经拼尽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