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

    “呃……”天坑的门卫没有认出两人，他们从京都回来根本就没换衣服，一直带着兜帽，不得已，曹江辞拿出象征着长老权利的紫袍，晃动两下。

    “是……是？”他蹙着眉，回忆每一个长老的人脸，“奥奥奥！是曹长老和杨长老，多有冒犯。”他恭敬的开了门。

    两人走进去，边走边给宗秋打电话。

    “嘟！嘟！嘟！”

    紧紧响了三声，电话那头便传来宗秋的声音，他刻意在压低声音，并且很是急促。

    “喂！是江辞啊，我在开会，先挂了，我叫宗式过去。挂了！嘟！嘟！嘟！”

    两人愣着原地，似乎打得不是时候。

    “真会挑时间！”杨云佑调侃道。

    “呵！下次你打。”曹江辞撇撇嘴，抱住手没再讲话，低头盯着跳动的时间。

    没一会，宗式气喘吁吁地跑来，一身白色紧身衣，关节上戴着金属外壳的护具，额上布满汗珠。

    “在训练？”曹江辞好奇的问道。

    “昂！”

    “没打扰到吧！”

    “没。”

    “那你去训练，我去看看白奕兮。”

    “嘿哟！”宗式狠狠地将拳头捶在他肩上，“见色忘义。滚滚滚……”一脸好几个“滚”，但依旧陪着两人走着。

    “算了偷一下懒，我也去看看。”

    三人缓缓的走到白奕兮的房间，曹江辞停在门前，手搭在把手上，却没有按下去。

    “快啊！”宗式假装大声的对着曹江辞的耳边说道，脸上迫不及待的露出笑容，已经等待好看到他在白奕兮面前，说出令人尴尬的言论。

    没等他想好，杨云佑伸手在门上敲了两小，用深沉沙哑的声色说着：“我是曹江辞，可以进去吗？啊呀……”曹江辞死死的掩住他嘴巴。

    “进来吧！”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把打闹的两人拖回来。

    “请！”杨云佑假装十分绅士地按下门把手，躬身请他进去。

    曹江辞从脸红到耳根，踏着木地板走进去。

    她垫着枕头在床头，依旧是那身病服，不过褪了色，但浅恰到好处，整个人比之前瘦了些，脖颈更加纤细，却不像是营养不良。

    “打扰了。”曹江辞弱弱地吐出口。

    “没事。”她抬起迎着书香的书，脸上保持着一副笑容。

    “好些了吗？”

    “嗯！这里的治疗技术好多了，比起院里的昏庸兽医好得多。”她用手撑床，向后坐起，将背完全靠在床头板上，“嗯，孤儿院。”

    这时，他一时不知道如何说下去，嘴里有些支支吾吾的，但突然间是想到什么，拿出五颗灵丹放在她面前。

    “这个可以帮你恢复得快些。有些匆忙没能准备一个盒子。”曹江辞靠在窗边，和她保持着一些距离。不知何处安放的手，只是搭在床头柜上。

    宗式顿时看得眼都直了，心中无法理解地震撼：“卧槽，原来这家伙这么有钱！”

    “可是，很贵的吧，我看了他们的资料，像这样的灵丹一颗至少一百多万。”

    “咳咳咳，这……不是很贵的，你就收下吧。”杨云佑在一旁帮着曹江辞当起僚机，“他还有很多，你收下就是。”

    她看着宗式的表情，便觉疑惑，杨云佑见状没有想着靠曹江辞的榆木脑袋，便使劲地给宗式使眼色。

    “啊噢噢噢，不是很贵，这东西虽然比较珍惜，但已经……呃，有低成本的造法。收下吧！”

    她皱皱眉，但还是把那几颗金丹留在手上，把玩起来。

    “那我先走了！有什么……有事就找我……”曹江辞说话都结巴起来，实在是颤抖。

    “昂！她有附灵机的，上面有你的联系方式。”宗式回应下。

    曹江辞快步走出房间，过墙角时还是斜着眼瞟一眼她的脸，还没看清，却又转了回来。

    她嘴角掀起一抹笑容，光正好就照在她身上，金色的发丝飘动一下。

    两人跟在后面，把门带上。

    曹江辞漫无目的的走在前面，走了一段距离，两人实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杨云佑的笑声更像是鹅叫：“鹅！鹅！鹅……”

    他没讲话把手插在口袋里。

    ……

    三人不知绕了几圈，全然是曹江辞并不知道路，只是随意走动，目光到处飘荡，最后在“灵能项目部”那块金属牌匾上停下。

    “进去看看？”

    “好！”

    宗式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谋！你做什么。”他进门便对着坐在办公椅上的人叫到。

    那人抬起戴着圆框黑边眼镜的头，盯着三人，略略散乱的头发和一身洁白大衣让他像是个斯文败类。

    他又低下头摇晃手里那颗钛制的像是保健球的小球，“哗哒”。

    “这是两位长老，你都知道的，一个是你之前的项目研究对象，曹江辞，另一个是杨云佑。”

    “嗨呀，你咋搞来的两人。”

    “捡的！”这话或许都没过脑的时间，直接被吐出来。

    “这是唯二可以帮助你实验的元婴期，你争取一下。”宗式靠在他耳边说。

    他顿时抬起头，如获至宝般，就上前去绕着两人转了一圈，然后停在身前，笑眯眯地说：“曹长老，杨长老久闻二位威名，今天见到两位可真是荣幸，认识一下，我叫鹿谋，灵能项目部的负责长老。”

    三人都被上道的说辞和语气震惊到，但还是上去握手。

    “我们项目部目前是整个法篇里的最优先项目，想必你也知道，灵气出世，上到宇宙，下到沫土，一切都会被影响。”说着脸上收敛不起的自豪完全露出。

    “确实。”

    “其实，我们项目部之前是研究过你的，曹长老！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现在看来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只是简单分析，见谅。”

    “我能看一下分析报告。”

    “自然可以，长老都有查看任何项目部的实验报告的权利。你等等。”说着，他转身走进了一个房间。

    “唉，曹兄哎，这个家伙有些痴迷于研究，多多见谅。”

    “没事，没伤害到我倒是可以，也是一种帮助。”

    曹江辞确实需要有人来分析他的关于“灵”的行为，这实在是难得，不然自己对于灵气的应用，真的是一无所知，因为典记上的东西还有很多东西难以实施，缺少知识，却是最基础的知识。

    “好了！不是很多，仅做参考。”他抬着八个档案盒出来。

    “砰！”八个档案盒压在桌上，甚至快比曹江辞高。

    “这……少，你是对少有什么误解？”曹江辞疑惑的说。

    “呃，相对其它关于‘灵’的实验项目，这确实算少了。”宗秋见怪不怪的解释道。

    “嗯……”

    这就是“卷王”？

    两人都摇摇头，曹江辞自己扯了一把办公椅过来，靠上去，就随意抽了一盒出来。

    “与‘红桃’对战分析”

    他没想到这也会有分析，如果是这样，那那个时候，法篇的人或许就在附近，只是没出手，或者是监控。

    “掌握《基本刀书》，第一刀，拔刀式之七，相对灵压：32（自然）。评价：灵压压缩程度超于正常金丹攻击，但是相对距离范围不足，灵气掌控范围不足。”

    曹江辞顿时懵了起来，这叫简单？

    “那个……鹿谋，这个‘相对灵压：32（自然）’是什么意思？”他扭过头，用手指着这个地方给鹿谋看。

    “等一下。”站在他身后的鹿谋，拉开连着天花板的书架，抽出一本木质封面的书，然后拍了两下，把一些灰拍下。上面刻着几个已经糊上金色油泥的字：《“灵气”——第二版解析报告》。

    “咳咳！”他吸了一些灰尘，“这里面是关于‘灵气’的详细解析。”

    真是科学中的玄学……中二病的见解，曹江辞正视起来，把书翻开，歪歪扭扭的鬼画符字体顿时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