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校在和高个子纠缠着绞杀，抛石头已经无了可能，陈旭在周婧绕到背后下刀的间隙，凌空飞起一脚，正是朝着高个子的下颌。高个子冷哼一声，像是无言的嘲笑，右手轻轻那么一抓，就在空中握住了陈旭的脚踝，微微一动，可怜的陈旭被它扔到了身后的垃圾堆里。

    “WCNM！”陈旭在垃圾堆里咆哮如雷，从旁边的建筑垃圾里拎出两块泡沫砖，左手一块，右手一块，然后瘸着腿发起了冲锋，像是在上篮般奋力一跃，两块泡沫砖夹击着高个子的脑袋，撞得粉碎。

    高个子的冷哼变成了怒吼，不再去招架周婧的刀锋，笨重地转身，一巴掌拍向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的陈旭。

    看着陈旭被高个子一巴掌拍晕，慕容昕终于掏出了怀里的thecontender。

    “涛儿接我一下。”看着陈旭被拍晕，慕容昕的子弹也已经上膛，此刻高个子正背对着他，他长呼出一口气大喊道。

    反应了零点一秒后，朱文涛在慕容昕奔跑的路上迈出一只腿，心里默念着哥你都长胖多少了，能不能行啊！

    慕容昕专心助跑着，咬着牙，蹬上朱文涛的左大腿，单发式猎手枪不需要瞄准，在跳跃的末端，已经抵在了高个子的后脖颈，哦不，后脖颈下面的颈椎骨，扳机扣动，失去平衡的慕容昕重重摔在地上，也晕了过去。

    “好狠！”看着手里握着的三叉的剔骨刀，周婧啧啧赞叹道。

    高个子没有轰然倒下，拍拍自己的后脖颈，像是要把里面的弹头拍出来。

    “它没有痛感！”看着高个子单手将自己的伤口抠出个大洞来，脂肪混着绿色的血液流下，朱文涛发出一声干呕。

    “他装填的不会是σ霰弹吧？”周婧开始怜悯，高个子盘腿坐在地上，抠出的大洞已经长大了一倍，它还在自己的骨肉里翻找什么，绿色的血液开始像水龙头般喷涌。

    “结束吧。”周婧唱着不知名的歌谣，走向高个子，朱文涛能听懂的只有弥赛亚。

    看着周婧双刀旋转着割下高个子的头颅，朱文涛站在晕倒的慕容昕和陈旭中间，拨通了孔师傅的电话：“出来洗地了。”

    凌晨五点，慕容昕坐在GL8的后座，小口啜饮着孔师傅带来的热摩卡，副驾驶的周婧正写着任务报告，朱文涛已经送陈旭去医院了。

    “你们直面过镇海灵娃？”周婧将笔记本电脑合上，问。

    “实习的时候。”慕容昕放下咖啡，远处，荒地里，大冬天赤裸着上半身的孔师傅冲刷得正开心。他的边上，朱师傅和勇哥都戴着眼镜，中年男子是朱师傅，勇哥是和慕容昕他们差不多同龄的矮瘦男孩儿，两个人是装备部的夜班搭档。

    “怪不得，”周少校点点头，也看向远处，“你们平时都这么吊儿郎当么？”

    “只在星期五，”慕容昕看着手机屏幕，明天就休息了吗，真好，然后顿了顿，“和遇见漂亮女孩子的时候。”

    “啧啧，渣男。”周少校笑。

    “其实是因为今天星期五啦。”慕容昕将热摩卡一饮而尽，喉咙滚烫滚烫的，一直暖到胃里，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