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过佛宗的秘档，没有与这两个数有关的记载。”看着摊在鼠标旁的掌机，绑着双马尾的女孩皱皱眉头，粗暴地将趴在笔记本键盘上的布偶猫一把推开，敲字敲得飞起。

    “这样吗？莫非是巧合？”靠着个枕头，手上还抱着个枕头，慕容昕听着浴室“哗哗哗”的水声，手指敲打在手机上像是要奏一曲管弦乐章。

    “不过这两个数倒是和你们学校扯得上关系，了解一下？”傻妞看着分屏上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杭州论坛，这种老式的网页有些伤眼睛哇。

    “说出你的故事。”

    “两个问题，你们学校哪栋楼最高？你们学校又没有哪栋楼？吃饭去啦，蠢熊拜拜！”将笔记本合上，傻妞揉揉太阳穴，心想等下是去吃日料好呢，还是去吃海底捞，去吃海底捞吧，至少服务员会在你对面放只熊。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两个问题，慕容昕抓了抓脑后的头发，CJLU哪栋楼最高，自然是生活区的二号楼，在CJLU本部乃至西区都颇有一种“木秀于林”的感觉；消失的十二号楼，在学校也不是什么秘密，甚至还被列入在贴吧上传得沸沸扬扬的“CJLU十大灵异事件”。

    “对啊，二号楼东西两楼并列，以前看起来像是双子塔，现在想来倒是像极了两块‘牌位’?”慕容昕摸摸下巴，笑意渐深，至于十二号楼，“CJLU十大灵异事件”里说，地基都打好了，但就是建不起来，后来说是有什么邪祟，用了十二道灵符才勉强镇住，从此也便没了十二号楼，初时听起来慕容昕只是一笑而过，但倘若不是传闻呢？

    “要是事实的话，就好玩了。”慕容昕的笑意渐渐消失。

    “什么好玩？”换了身衣裳，书记员将浴巾扔在地上，盘腿坐在床上，撕开一张面膜。

    “这附近有个沙滩，我刚才看攻略说还蛮好玩的。”

    “那我们明天还是找不到那些东西的话，下午去看看吧。”书记员敷上面膜，憋着说话，声音乖乖（怪怪）的。

    “我觉得很OK。”

    扫完昨天没去的路线，一大早就被书记员叫醒的慕容昕哈欠连天，心不在焉的他想着海滩所以全程都很仓促。

    书记员从老板那里借来了车，慕容昕开着导航指挥着，海风从两侧车窗吹过，他很想唱歌，哼来哼去却只记得一句“你就是海滩下的那乌克丽丽”，海滩就在前面，乌克丽丽应该和弹吉他差不多吧，他这样想着。

    就算是周末，这里海滩上的人数也不及本岛的一半多，车都随意停着，有几处烧烤，摊子刚摆出来，炭火都还没烧好，远处倒有几个“比基尼”踩着沙子，和书记员抱着手看着，慕容昕扭过头去，倒不是没有看的必要，只是后视镜里书记员的脸庞在夕阳下更美好。

    “这海滩和我想的海滩不太一样，”书记员撇撇嘴，“前面是什么地方？”

    “过了那个洞，往前面就没路了。”慕容昕看着手机地图，打着哈欠回答道。

    “走，去看看。”书记员拉门上车。

    从海滩到出山洞只需要半首笑忘书的时间，再往前就是大海了，此刻的码头安静得要命，慕容昕将音响关小声些，除了他们两个，这里再没有别人。

    夕阳似乎就挂在离他们最近的渔船的桅杆上，像蛋黄，又像是乒乓球（红双喜黄色的那种），很亮眼，慕容昕打开相机，连带着停泊在远处的四艘渔船也一起拉进画面。

    书记员坐在石墩上，脚下是水波荡漾，身上沐浴着夕阳，远方的山隔着海洋，车里的歌声隐隐约约很是舒畅，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刻了，慕容昕想按下快门，想了想，还是把手机揣进兜里，得省着点电导航回去呢！

    2016年7月16日长白码头黄昏

    小龙他们今天也没有发现，我们约定按计划明天在岱山会面。成斌说他们在路上遇上了只很丑的羊，然后发了照片来看，还真的不是很好看，怎么形容呢，它的头、脖子、二分之一的背和四只脚都是黑的，其他地方都是白的，就这样被拴在路边吃草，想来是因为长得不太好看所以不怕被偷？不得不说，舟山的民风还真是淳朴，有借车的客栈老板，也有路上随意拴着的山羊。

    说到借车，回来的时候书记员说她也没有驾照，没有驾照？！只是参加过生物防御作战办公室的驾驶技能训练，想来高二那年的工训我似乎也上过类似的课，好像很水的样子！

    从客栈一直往北开，其实往哪开都是一样的，大不了做个环岛的旅行，就是海滩，海滩过去有个山洞，穿过山洞有一个码头，码头的夕阳很美好，美好到为她写一首诗：

    此刻有你我，此行艰且难，此间有真意，此心安如磐。

    ——记码头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