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大佬她马甲又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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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摔倒

    可是慕景知却不这样觉得。

    在他看来,沈千潼只是没有对于其他的东西没有兴趣而已,她也根本不知道怎么去跟别人相处。

    在那样的环境中成长,不管是冷漠还是警惕心,都会比别人强一点。

    这点从安诺身上也可以看来,只是,她会用笑容伪装自己的冷漠和害怕。

    可是眼前这个人,连掩饰都不会,应该说不在乎吧。

    沈千潼也没撇开头,就这么任他一直盯着,半晌,她眨了眨眼睛,“要是看够了的话,可以说你的计划了吗?”

    即使是说这样的话,她也是一脸严肃。

    慕景知退开了一点,低头一口喝光了杯子里面的酒,才道:“计划倒是没什么计划,不过等会你稍微配合我一下,我给你把事情办成就是了。”

    感受到那双冰冷眸子里的愤怒,慕景知开口安慰道:“放心吧,我肯定会把事情给你办好的,我你还不相信吗?”

    沈千潼仍旧盯着他,“你到底要我怎么配合?说清楚。”

    “别这么着急嘛,等会你听我的就是了。”

    跟沈千潼的严肃相比,慕景知倒是显得漫不经心。

    沈千潼正要继续问,却看到门打开了,绮柏走了进来。

    “二少,沈小姐。”

    慕景知抬头,“人来了吗?”

    绮柏在一边站定,“来了,就在门外。”

    “让她进来吧。”

    绮柏应了一声,出去了。

    齐雪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沈千潼和一个男人相对而坐,桌子上摆着很多的酒,那个男人正百无聊赖的看着酒。

    正待转开目光时,那个男人一眼瞥过来。

    侧脸线条矜贵完美,桃花眼波光流转,瞥过来的目光带着漫不经心的冷意。

    齐雪仿佛被什么给冻住了一般,没法动作。

    只是这一眼,她就知道,这个人就是那个百景园的老板。

    那个她上次去,但是没有见到的老板。

    想不到……他也会在这里。

    看来校园里流传的,他跟沈千潼之间的关系不一般是真的。

    慕景知似乎是对桌子上的酒失去兴趣一样,转头看了旁边的齐雪一眼,“既然都来了,坐下吧。”

    说完,他也看齐雪是什么反应,拿起一瓶酒,倒了一杯,又凑到沈千潼那边,“我跟你说,这种酒是我哥哥最喜欢的一种,不过嘛……他这个人只喜欢收藏,很少喝,就算是在我家,这个酒都只有三瓶呢。”

    无聊!

    即使没有语言,沈千潼的眼神也充分表示了这种意思。

    慕景知本来还想再说两句的,可是想想对面的人耐心实在不多,只好收回目光,把倒得酒放在桌子上,看了一下还在旁边站着的齐雪,不耐烦道:“齐大小姐难道今天是来这里当木桩子以挽救你的舅舅吗?”

    他平时看起来对什么都漫不经心、懒懒散散的样子,可是发起怒来,整张脸都透着凌厉,谁也不敢接近。

    这会虽然是没发火,可是这句话一出,齐雪仍旧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旁边的绮柏叹息了一声,只怕是压抑的太久,他们家二少那个整人的脾气又来了。

    他慢慢上前一步,对着齐雪道:“齐小姐,请坐。”

    齐雪这才忐忑着在一边坐下了。

    她本来以为只有沈千潼一个人在这里,这会还有两个男人在,她心里比原来更加恐惧。

    “齐小姐,你和我们家潼潼是同班同学,不知道我们是哪里得罪了你,要你花这么大的代价来对付我们?”

    慕景知慢条斯理的往一个空杯子倒了点酒,然后递到齐雪面前。

    齐雪心一惊,看着面前的酒,没动作。

    “齐小姐还没回答我的话呢?”慕景知又倒了一杯,放在沈千潼面前,声音放柔,“尝尝这种,味道很不错的,而且不会醉。”

    像是哄劝般的语气,跟刚才的那种不耐烦完全不一样。

    沈千潼不知道他在搞什么,暗暗瞥了他一眼,却见他面色如常的,仍旧朝她递着酒杯。

    她想起刚才慕景知说的配合,只好接了过来,一口饮尽,然后看了慕景知一眼,让他赶紧做正事。

    她心思全在正事上面,都没注意到男人说的是“我们潼潼”,更别提去介意了。

    慕景知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还好刚才说了要配合,不然这会她怕是没这么听话了。

    “齐小姐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齐雪一怔,她刚才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直白,直接就把事情挑明了说,这会正在想该怎么说。

    舅舅的那些证据都在他们手上,她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做好被对方羞辱的准备了。

    可是眼下这个男人也在这里,她却有点不知所措了。

    “你……你们想怎么样?”齐雪掩饰住心里的恐惧问道。

    慕景知毫不留情嗤笑一声,“这话说的,是说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齐雪抿紧唇。

    “我想想啊,你花了多少来着?”慕景知看向旁边的绮柏。

    绮柏连忙道:“五十万。”

    “哦,五十万,你花了五十万买了那些营销号来整我们潼潼,这样,我这个睚眦必报,被人伤了就要百倍奉还,你给我个五千万,咱们这件事就算了了怎么样?”

    虽然是商量的话,但是语气却仿佛已经决定下来了。

    齐雪倒吸一口凉气,“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有五千万呢?

    “哦,那看来,你是更加愿意你舅舅坐牢。”慕景知浑不在意的样子,仿佛刚才说出那个惊人之语的人不是他。

    这么一说话,齐雪倒是渐渐冷静下来了,她早就听说过,这个老板就是凭借着脸才巴上沈千潼的,其实就是一个普通人。

    眼下,恐怕根本不知道自己说出的是什么话吧,只不过拿着点证据,以为就可以来要挟她了。

    她直接把目光转向沈千潼,“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知道你手里有证据,但是既然没交上去,那就表示还有商量的余地,直接说吧。”

    沈千潼头也没抬,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你听不见吗?他不是说了五千万吗?”

    她一副对面男人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

    就算知道她只是为了刚才的承若所做的配合而已,慕景知还是忍不住弯了嘴角。

    齐雪气闷,这两人就是故意耍着她玩,从一开始,他们就只想要羞辱她。

    可是……

    “我根本没有五千万。”

    慕景知放下手上的酒瓶,似乎是玩够了一样,身子往后靠着,仿佛在自己家一样的闲散,“哦,这可怎么办?那我只好把那些证据交上去了,让我算算,嗯……估摸着可以判个十年吧?!”

    “不可能。”齐雪马上反驳,她舅舅是做了些违法的事情,但是绝对不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慕景知看着她的目光仿佛带了一点可怜,“看来你舅舅还没跟你说明白呢,我发给他的那些材料,可不只是近几年的,还有十几年前的,他到底是怎么拥有这个公司的,这些,可到处都值得查一查呢!”

    “不可能……不可能……”齐雪喃喃着,她本来打算着,最差的结果也就是拿点钱摆平一下,但是因为舅舅经营的是媒体公司,一旦这些爆料出来,只怕公司也就垮了。

    可是没想到……要坐十年?!

    她看了看旁边冷漠坐着的沈千潼,又看了看那个矜贵懒散的男人,还有他身后站着的那个,艰难开口,“我是拿不出这么多钱的。”

    想到什么,又急急补充道:“既然你能查到这么多资料,也应该知道,我们家里是绝对拿不出这么多钱的。”

    本来是想好好整整她的,可是看着这副样子,慕景知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兴趣。

    一看他的表情,绮柏马上开口道:“听说齐小姐的父亲是第一医院心脏外科的骨干医生?”

    齐雪一脸警觉,“你想干什么?”

    她本来以为对方是针对自己来的,或者干脆就是要钱,可现在,她越来越迷惑了。

    “我们只是想请齐小姐的父亲帮我们治疗一个人而已,齐小姐不用这么害怕。”绮柏仍旧是一脸平静。

    齐雪松了口气。

    她父亲在心脏外科是出了名的,在医院有很多人就是冲着她父亲的名头来的,所以这些人有这个要求,她一点都不奇怪。

    可是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感觉不对劲。

    “你们是想让我爸爸治病?”她确认了一下。

    绮柏低头看了下自家少爷,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道:“是的,所以我们这个事情要怎么解决,就看齐小姐的父亲的医术怎么样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没治好的话,这件事还没完是吗?”

    绮柏点了点头,脸上甚至能看到点笑容,“相信你的父亲一定会尽力的。”

    齐雪咬咬牙,说不出话来,这个条件,比起刚才的五千万,显然是轻松多了。

    “好,我答应,我会告诉我爸爸这件事的,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绮柏做了个手势,“请。”

    站起身来,齐雪看着沈千潼,这个从进来开始,几乎没说过话的人,她还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过。

    从进来开始,她就没问过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从头到尾,她都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就算是对她做了这么多,恐怕自己在她那里,也就是个小丑而已。

    这个时候,她总算是有点明白沈星柔的心情了。

    这么想着,她转身往门外走去。

    突然,膝盖不知道怎么的软了一下,她的身子一下子往旁边倒过去。

    旁边的茶几上,摆了好几瓶酒和酒杯。

    “哗啦——”

    “啊——”

    尖锐的疼痛袭来,齐雪忍不住叫了出来。

    她整个身子几乎都倒在了茶几上,酒业倒了一身就算了,整条手臂几乎都被玻璃割到了。

    沈千潼离她最近,她顺手把她往后拉了一下。

    后面的绮柏也过来,扶住她的身子。

    齐雪感觉鼻尖都是血腥味,脸上有东西滴落下来,她不知道那是酒,还是血……

    她甚至不敢去看。

    “齐小姐,你的脸和手臂都受伤了,赶紧去医院看看吧。”绮柏的声音响起。

    齐雪头晕晕的,她不知道为什么,空气中都是酒味和血腥味,她的脑袋钝钝的,让她没办法思考。

    只能点点头。

    像个木偶一样被送出去了。

    门刚关上,慕景知就叹道:“你竟然还在同情她吗?”

    沈千潼没明白,“什么?”

    “我是说你刚才拉她起来了。”

    “哦。”沈千潼应了一声,没觉得这事值得单独说一下,她闻了闻,“你在酒瓶里放了什么?”

    慕景知笑了一声,“一点点扰乱神志的药物,本来作用效果没这么明显的,但是跟酒混合在一起,就会让人头晕,对付像她那样的人,足够了。”

    沈千潼看着桌子上的碎玻璃,上面还有新鲜的血液,有的跟红色的酒液混合在一起,呈现殷红色。

    好几块碎玻璃上面都沾上了,虽然是皮外伤,但是看来也不轻。

    突然想起了什么,沈千潼皱眉:“这个法子这么简单,为什么你还要我配合你呢?而且根本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的吧?”

    如果有这种药物的话,实施这个计划的话,应该很容易吧。

    慕景知轻“哼”了一声,似乎带着某种怨气,“我哪里知道这个人这么不经用,既不够坏,也不够大胆,还蠢的要命,简直没劲透了,我在京城遇到的最不好玩的人都比她好一点。”

    他连第一招都没使出来呢。

    沈千潼不可思议,“你这个时候还要玩?”

    “她要害你,我当然也要她尝尝被人害的滋味了。”慕景知说的理所当然。

    好吧,沈千潼无话可说了,又想起了一个问题,“对了,绮柏为什么要说找她父亲治病的谎言呢?”

    如果真的要治病的话,她相信慕景知应该会找自己才对。

    慕景知正拿着唯一幸存的一瓶酒把玩着,刚才齐雪摔倒的时候,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把这瓶酒给拿了起来。

    正是他刚才说的,他哥哥最喜欢的一种。

    闻言,头也没抬道:“你这个人啊,说聪明也聪明,说笨就真的笨,不那么说,人家肯定要怀疑我们是不是找她有别的目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