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死过人的寝室里不能有活人，没有活人才能触发厉鬼的杀人规律。

    凌默有点摸清了。

    昨天凌默在走廊里，打了一晚上尸体。

    胡善欣，厉鬼复苏死在了寝室里。

    老和尚在天台念了一晚上经。

    没一个活人在已经死过人的寝室了寝室里。

    有新的问题来了，到底几只鬼？

    昨晚控尸的到底是人是鬼，如果是鬼，鬼的规律是什么，如果是驭鬼者，是谁，为的是什么。

    要知道答案光想是没用的，凌默准备先问问老和尚。

    “你要复苏了？”

    这是凌默在天台上见到老和尚的第一句话，观敬大师的情况不好，很不好。

    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胡须就剩下几根晃晃悠悠的挂在下巴上。

    “你念经把自己念成这样。”如果观敬大师下一秒就死了，凌默一点都不意外。

    “你来了。”

    “我本来有一肚子问题，看来你也一样。”

    “我一直告诉自己眼见不一定为实，其实我还是想问，你是谁？”老和尚惨白的脸上，开始出现青灰色的纹路。

    “我是凌默。”

    “昨天晚上，和我在天台上站了一夜的那个孩子才叫凌默。”

    “还和好多年前一样，就站在我身边，一转眼那个孩子就长大了。”凌默没有打断他。

    大师的眼里露出回忆的光：“那时候我还没来慈溪寺做后堂的，我来慈溪寺访友，一天晚上，就在后山看到了那个孩子，我去钓鱼，那池子里的鲢鳙又肥又大，好钓的很。”

    “他在埋人，拿个铁锹挖坑，把人拖进去，说实话我吓的要命，他也吓了一跳，他拿着铁锹向我走过来，他走到我身边，让我念一段经文，给坑里那个人，也给我自己。”

    老和尚说话很慢，声音很轻：“我吓坏了，念了一段狗屁不通，又驴唇不对马嘴的东西，他又挖了一个坑，他坐在我身边听完我说完一大段奇奇怪怪的东西，把那人埋好就走了，留下一个填好的平地，和一个挖好的坑。”

    “我当时想报警的，把那孩子抓起来，我实在没法想象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监狱里呆一辈子，或者人生刚开始就结束，老和尚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念了一辈子经，当了一辈子和尚，就想当一次佛。”

    “那晚之后我就成了慈溪寺的后堂了，当了一辈子和尚还是有点资历，他有时候会来的，带着一具尸体挖个新坑，或者空着手什么都不带，就陪我坐着看我钓鱼。”

    “老和尚念了一辈子经，不会说什么，只是趁着他挖坑在他旁边念经，他好像听的懂，又好像听不懂。”

    “很久很久过去了，第一次见面那个坑还在，我问他怎么不填上，他把外套脱下来给我，说那是给他自己准备的，到时候麻烦我给他刻个碑。”老和尚笑笑：“一个少年麻烦一个快古稀的老人刻碑，我就说我都不知道你名字，到时候碑上刻什么。”

    “他说有名字，他叫1024013，听上去有点像**给他起的，我给他刻了块碑，没用上，就放在我的屋里，我们就这样过了很久……”

    “四年前他再来找我，背着个书包，他说他有名字了，叫凌默，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我还以为他死了，我刻了个新碑，没立，也没填那个坑，老和尚都还活着，不信小年轻死了。”

    “两个月前他来找我，还是那片池塘，大坑旁边～他问我想不想去死。”

    “我给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