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论道开始
贝央面色平静,在如此众多的修士面前,没有一点拘谨,“多谢各位道友前来参加我天衣门的论道会,大家都是各方佼佼,我就不多客气了,论道会正式开始,大家尽可畅所欲言。”
几乎所有人都在走廊的桌子前坐下,刁元东也是如此,和他一桌的有三名修士,是他的邻居,被安排在三层,想来这两人的身份不简单。
“贝央,你们天衣门就来了你们五个吗?”二层的一名修士问道。
贝央点点头,道:“没错,本来我三师妹也是要来的,不过她有点急事,实在分身乏术,只能遗憾这次论道会了。”
“兜什么圈子,直接问不好吗?”一名修士对刚才这位一脸鄙夷之色,抬头看向贝央,道:“贝央,你们天衣派拥有神级灵力的弟子到底是谁?带出来让我们看看呗。”
此话一出,现场立即安静了,所有人都看向贝央这边,不停打量五人,似乎想看出五人中谁会拥有神级灵力。
只有刁元东不好奇,不过他为了不惹人注意,还是要装装样子的,学着别人看向贝央他们,一副期待的样子。
贝央不经意朝着刁元东这边瞥来,令刁元东心头一紧,立刻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贝央微微笑了笑,目光扫视众人,道:“我知道大家都是为此而来的,大家请放心,我们已找到这位神级灵力拥有者,今晚我一定让大家见到他,不过,大家可别忘了今晚的主题——论道。”
贝央说话间看似在看向每一名修士,但实际上刁元东总能感觉到贝央有意无意地看向他,令刁元东怀疑贝央是不是知道他就这群修士要找的人?
“切,贝央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他是谁啊。”
“就是,赶紧说嘛。”
“不会是你身边的那位小妹妹吧?看上去眼生的很。”
这名修士的猜测说出了这里大多数人的心声,天衣门这五位除了年纪最小的那名女弟子,其他人他们都认识,天衣五杰的名声早已传遍长州。
贝央满是笑容的将手搂在这名女弟子的肩膀上,对着众人道:“她是我师父新收的徒弟,名叫婉婉,不是大家要找的人,不过婉婉修道资质很好,说不定诸位下次再见她的时候,她就变成天衣五杰之一了呢。”
“李掌门的弟子?失敬失敬!”
一些修士听闻婉婉是天衣派掌门的弟子,面色瞬间变了,一派掌门收徒可是很严格的,想来这名叫婉婉的小姑娘资质真的很好。
不过还是有一些修士比较关心神级灵力,道:“贝央,大伙都等着见识神级灵力呢,现在见和一会儿见有什么区别吗?”
贝央道:“有区别啊,因为此人心中有疑惑,想要论道看透未来之路,所以在得不到答案之前,恐怕是不会现身了。”
刁元东心中咯噔一下,整个人都不好了,贝央这分明就是在说他啊!
刁元东不由得注视着贝央,想从贝央的表情中看出此刻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贝央很自然的看过来,目光没有逗留,最后落回到提问的那个修士身上。
“她一定是故意的!是在提醒我吗?”
刁元东觉得自己不该来这里,贝央这架势分明是已经知道他身具神级灵力,或许天衣门其他人也知道了。
“修士的未来之路?拥有神级灵力,还需要另找前路吗?”那名修士见贝央看过来,非常不理解的问道。
贝央叹道:“大家都能走通的路,看上去很安全,很有未来,实际上有多少绝世天才都被困在了这条路上呢?看看我们的上一辈,能突破神境飞升成仙的一个都没有,这条路或许可以让我们安全到达神境,但神境之上呢?是不是一条死路谁也不知道,或许我们该改变对这条路的看法了,走出适合自我的路,才是最正确的路。”
“尤其是当一个人知道自己拥有神级灵力,对修行的方向自然会更加慎重,所以才会听听大家的想法。”
一名修士拿着手里的银色酒杯一饮而尽,微晃着起身道:“引气、养身、拓荒、聚力、丹变、灵体乃至更高境界,都是无数代英杰尝试出来的路,你所走的每一步都有先辈们的枯骨,你所学所见所感,哪一样不是先辈们的一生心血?你总不能因为这条路太过安全,太过顺畅,而嫌弃它不能让你经历磨练从而失去登上顶峰的机会吧?”
这名修士单手指着贝央,紧接着一一指过众人,接着道:“我明白你们这些所谓的同辈第一,一个个野心大得很,想要这一生更辉煌,更精彩,成神成仙,进而仙人之上,甚至更高。”
“可这不代表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老路就不能突破神境,五千年前,雷神崔克成功登上仙路;四千年前,魔神杜仲破碎虚空霸气离去;三千年前,李代元在生死之际突破神境,化身仙人而去;还有两千年前的公孙静,五百年前的杀神,哪一个走的不是这条老路,不都走通了吗?”
“我们达不到他们的高度,不过是资质与悟性不够罢了,恕我说句不好听的,我真不觉得我们就比先辈们聪明,今日所谓的论道会,应该改为牢骚会,宣泄会才更合适!”
此人说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酒,又是一饮而尽。
“这人是谁呀?”有人好奇问着身边的人。
“不知道。”很多人都没认出这名修士,纷纷摇头,不停地打量此人。
贝央笑了笑,道:“这位道友说的不错,先辈们的付出与才智我是非常敬佩的。其实我更想说的是,如何在先辈们找出的这条路的基础上,再续接一条走得更远的路。”
“就比如在座的各位多数都已经到达丹变境,一个丹变境困住多少英才豪杰?有多少人因闯不过这关而生命走到尽头?有多少人初入丹变境还是少年,结果青年、中年、老年都在这一境界度过,换做你们会甘心吗?”
“这句话贝央说的不错,我十一岁丹变境,到如今二十有三,却依然离突破差一些,曾一度怀疑我是否真的有修道天赋,若不是得人指点,恐怕现在早已道心不稳。”
说话之人是一名身穿黑袍的青年,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目光直视刚才饮酒之人,脸上虽然平静,但目光中似乎带着否定的意思。
肩头上落着火羽鸟的黄埔秀站起身,冲着贝央抱拳,又对着黑袍青年抱拳,道:“在座各位都是难得的天才,想必都知道我等为何要丹变,先辈们的丹变之法确实适合大多数人,但不见得就适合所有人,况且天底下哪有适合所有人的东西?更何况是修道!以我之见,丹变化婴是一法,再建丹田或聚力实质化何尝不是一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