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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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诗悠

    诗悠城;

    占地二百一十五万平方千米;

    作为一线的繁荣城市;

    它所拥有的风景正如它的名字那样;诗——

    恬静如画的草原广袤无垠,似乎看不见尽头;

    就像是没有尽头,草原的左侧是一座座间接交错的山,还有树。

    牛,羊,它们在吃草;高坡上仁立着座白色古罗马风格的欧式教堂;

    它的最上层为一枚约莫四米多宽的古铜色园体大钟,里面的时间永不会停下脚步。

    塔~塔~塔~塔~

    绿色的草原和蔚蓝的天空间存在着一条美丽的线,将地面与天空分割开来。

    阳光洒落大地,此时当值午后:温和的风气吹拂着万物的脸庞:吹出丝丝倦意。

    在教堂的后方,也是一道斜坡的绿茵地上;那儿坐落着一个抹白色的画架,长方形的画板,三只木脚。

    木脚旁则放着一盘五颜六色的水彩色料;七八厘米高的青草被压在盘下;

    画架的主人叫苏簌,是个高中生,一身白色的短衬,普通的长裤,黑色的平顶鞋,脸庞十分俊逸,身材健硕;

    身高是一米八二,他带着少年的阳光,不过这种阳光是与众不同的,是封闭的地下室中,天窗上射进来的一丝浅染的光色~

    是透过叶片大树阴蔽下星星点点。

    一头黑色的短发,苏簌拿着画笔,神色悠然。

    在苏簌的正前方是一座非常安祥的古老城市;

    这儿拥有东方宏伟的巨大古风建筑,也有着西方浪漫的城堡式建筑,繁荣昌盛——它的名字叫——诗悠

    高大,唯美,毅立着,震感人心,它们坐落于“深渊”中;

    以接近俯视的目光欣赏他们,车水马龙,蔓延开来的色彩斑斓与四通八达。

    高楼与平房所带来的高低差,天空与飞鸟与海与建筑地水平线;尖锐的城堡顶部;童话的气息。

    苏簌的画上便是一种带有童话气息的城市复刻;

    画上站在高台上的人,忙忙碌碌的人;由远到近,从高到地,从近景的绿茵到盆地之下的城市。

    一直到鸟儿永远停在的画作上,苏簌停下画笔;

    画板上是缩小版的城市,而越过画架,就能看见一座巨大而真实的城;

    苏簌出身在一个单亲家庭中,记忆里从来没有过关于母亲的片段,他的父亲是个不爱说话的人;

    听说他以前从不这样,有人说是因为某件事,有人说是因为苏簌母亲的死。

    不过没人知道真正的原因,因为苏簌的父亲谁也没告诉;

    “嗨,苏簌同学”

    苏簌是不爱说话的,他也没打算交朋友;

    因为他觉得没有那个必有,然而生活总是不会让你过的遂心如意。

    你不想要什么,那生活就给你来什么,你想要什么,那生活就给你带走什么。

    喊苏簌名字的是叶雪,她是苏簌的同班同学;从初一开始,再到高三;

    他们两个是六年多的同学,而且还是邻居;

    两人所居住的房子之间仅隔着一条两米多的小巷子,那条巷子通向草原,山上的草原。

    她的头发长而秀丽,眉毛似乎是用笔画出来的;

    长长的柳叶眉,高巧的鼻梁,一双动人的眸子里清澈的让人不禁怀疑其中是不是藏了一口满盛古泉的井。

    鹅蛋脸,皮肤白皙;樱桃似的小唇十分红润,颜色接近成熟的苹果。

    水蛇般苗条的腰,一双妙曼的细腿,双手修长而白,身姿无可挑剔;

    今天的叶雪穿着白色的上衣与及膝的短裙,踏着白鞋;绑着的马尾辫伴的她的步伐一晃一晃。

    苏簌不予理会,抬头看着天空;

    满鼻间都是青草的香甜气息;不过下一秒,苏簌便闻到了一种其它的香味,是叶雪带来的清雅之气。

    “画的真好看”

    苏簌盘腿坐着,脸上有些意动,他没什么朋友,自然;凭借对画画的极高水平所应该得到的夸赞亦然是少的可怜:“你怎么到这来了?”

    风刮过叶雪的脸颊,贴近她耳边的那一缕长发被刮到耳后。

    “吹风”叶雪轻轻的抿着嘴唇,目光望着之下的城市;

    看我的城市,欣赏美景,照相,看牛,看羊,想在这儿看看教堂,今天是——吹风:

    苏簌想了想,下一次会是什么?

    “你作业写完了吗?”叶雪说。

    “写完了”苏簌看过来,又望过去;

    “奥”叶雪把自己想说的“那我教你啊”咽进了喉咙;

    苏簌想着自己的学业,再过几天,就是高考;

    然后上大学,上哪个大学,只要是所优秀的大学就好,然后毕业;

    去读博士,最后去创业,开航天公司,然后飞出银河系。

    “你要考哪一所大学?”叶雪声音淡淡的,不在意的问道;

    她说完,静静的聆听着周围的声音,看向了一边,清澈的眼瞳中映照着羊,许多的羊,和一大片青草。

    苏簌用笔补写着自己的画,在右下角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他回答叶雪:“星空大学”

    “哦”叶雪随意的答应了一句,却在在心里念叨了好几遍。

    一时无话,苏簌似发呆般的欣赏着不远处的古城;安安静静的;四周亦然如此。

    草茵上多出了一个人,他刚刚从教堂中走出;神情冷漠,黑衣长裤,手里拿着一个鞭子;寸头,似海盗假手般的鹰钩鼻,一双漠然的眼瞳,身材魁梧。

    他冷漠的注视了苏簌两人一会儿,便向着羊群离去了;

    苏簌盘腿坐在草上,他慢慢的发觉;

    身旁的少女的甜孺而又带着洗发水清香地气息越来越重了;

    丝丝镂镂的物质落在了自己颈部的皮肤上,然后是柔软的。

    苏簌想那让自己有些发痒的应该是她的长发,苏簌转头一看,果然如他所想;

    叶雪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一双水汪汪动人的眸子悄悄的斜望着苏簌侧脸;

    “你干嘛?”

    “靠一下”

    “好重!我肩膀会碎的”

    真小气

    于是叶雪不再靠着苏簌的肩膀,一双腿微弯曲,双手搭在了膝盖上。

    叶雪朱唇轻启:“你明天等我一起去学校好不好”

    苏簌看过来,叶雪十分可爱的望着自己,清净的眼瞳里透出一丝丝的恳请;漂亮的五官让人无法拒绝她。

    苏簌微微一笑:“不”

    苏簌心想,“自己为什么要等待呢;一路望着身边的景物独自一人而行不是很愉快的事吗?”

    叶雪失落的嘟起嘴,扭头不悦的看向一侧;简直像是个受了欺负的小女子;

    “就不能答应我吗?”她不开心的思索着;

    苏簌知道她一段时间生闷气不会再说话了,便拿下画板上的画纸;继而替上一张崭新的放上;拿起画笔;

    正思索着画什么呢?身后的高坡绿茵地上,传来一声咩,羊叫;苏簌寻声看去,是头白羊对着教堂的方向叫;

    绿茵与天色的线上站着一只羊;

    “就画羊好了”

    可下一秒,苏簌又改了主意;他观察到了叶雪侧脸那透露出一分忧伤几分不悦几分低落的眼睛;

    乌黑亮丽的长发漂然从耳旁倾然而寻到胸前。

    苏簌见着叶雪有些生气有些可爱的脸蛋;不由的会心一笑;偷偷画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叶雪还在生闷气,丝毫没有发现苏簌在以她为模型绘画。

    “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吗?”叶雪思道,回过头去;登时两人四目相对;

    苏簌俊逸的脸庞上带着差不多要消失殆尽的微笑。

    叶雪突然脸红了,他一直在看着我吗?她的脸颊发烫,不敢再对视着苏簌的眼睛

    ;于是羞涩的看向一边,叶雪故作悠哉,心脏却砰砰直跳。

    “诺,给你”苏簌将画纸递给叶雪,叶雪迟疑着接过来一看,标题上写着“生气的同学”

    然后是自己的侧脸画像,叶雪暗怵:“知道我生气了还不安慰我,还画我,人家都没同意”

    叶雪的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她的脸蛋上浮现出矛盾的神色,开心又生气,眼里是满足。

    叶雪看了几分钟“画的真好”她扭头看向苏簌,目光深深的望着;将画纸抱在胸前:“送我的?”

    叶雪的眼中闪耀着光芒,漂亮的五官近在苏簌眼前,修眉,清眼,白皙的肤色,一顾倾城。

    苏簌愣了一下:“送你了”

    叶雪开心的样子漂亮极了,苏簌看着她将画纸小心翼翼的折叠起来,收到裙子的口袋上。

    苏簌不理解的问:“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我送你的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可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物品啊”叶雪愉悦的说。

    苏簌又问“平常没人送你礼物吗?”

    叶雪昂着脑袋想了想,学校课桌上各种各样的礼物,她回答:“有啊”

    “不过那些我不喜欢嘛”她思着,发间似乎都带着雀跃。

    “是吗?”苏簌露出一脸不太相信的样子:“你的模样就像是第一次见识到大城市的乡镇人”

    叶雪反辩:“随你怎么说,反正你不能拿回去”

    说着,她往右边挪了挪,就好像苏簌真的会把才给自己的画作抢回去一样。

    苏簌看着这个女生,刚刚自己的作品被叶雪视为珍宝,他想:“我倒是真心想拿回来了”

    时间从指缝间悄悄的离去,两人相伴着坐在绿茵上;

    转眼间,太阳已经开始下落了,红橙色晚霞布满天空,夕阳下沉;慢慢的,慢慢的落到了地平线以下,只剩下了几分淡淡的光辉;

    不过很快,这淡淡的光辉也沉没在黑暗中;

    首先是淡淡的黑,然后是浓郁的黑暗;像是天空拉上了一条黑色的帷幕,和电影退场时的幕布般。

    星星携着遥远地光芒出现在了黑幕上,这时;月亮已经登场了许久;

    “我不敢,好黑”

    “你怕黑?”

    叶雪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回去?”

    “我……

    “那还回去吗?”

    叶雪点点头。

    “那我们走”

    叶雪轻咬贝齿,害怕的拉着了苏簌的手;两人一前一后;一步一停,很快下了山;走到了那条巷道上,还是很暗。

    走出巷道,两人被大路上的路灯照射出两道长长的影子,手牵在一起。

    苏簌左手手肘间提着画板,刚松开手,迎面看见一个人;是个中年男子,黑发,大鼻子;

    面色和蔼,穿着一身运动服,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十分发达。

    “爸”叶雪喊道。

    “欸”叶平应下,随之又说:“我刚要打你电话呢,回家吃饭了”

    “好”叶雪又扭头对苏簌悄悄道:“明天要等我啊”

    叶雪走向了叶平,父女俩人走在一起,只听见叶平问:“今天去哪了啊,回来这么晚?”

    “没去哪,就在教堂那边看苏簌画画”屋里传出叶雪清雅的声音。

    苏簌提着画板,早已进了房子,进了自己的房间……

    是一座高挺的宽院别墅,奇怪的东方与欧式方格的结合,奇妙的建筑风向。

    大门是一个小型三角屋形状;上方是个三角装的屋顶装饰;

    两个椭圆型的高窗,下面是一两半木色的大门;大门上布有六个排列整齐的内凹长方体格子。

    门框上,几号与高窗持平,有高、窗的高度,各有两个铁丝架的双泡灯。

    苏簌房中充满了透亮的白灯光,靠窗的桌上是一个个体积不大的书架,至于桌边,那是更大的一个立式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