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要点儿什么，是上个药盆？还是来个盐搓？”

    “再来个药盆吧，顺便给我准备个按摩，小梅妹妹今天在嘛？在的话再来个马杀鸡。”

    屏幕前有三张脸，分别是一脸黑线的张厄，一脸苦笑的岳征，还有满脸死相的亚伦。

    “你真的就是去洗个脚？”

    “我都去足疗店了，不洗脚还能干什么吗？和CIA的特工接头吗？”

    令人忍俊不禁。

    这是个误会，虽然误会仅限于亚伦和夏阮梅这事儿没关系。

    他把自己的任务交代了，承认他确实接受了CIA的指令，让他来接近张厄，伺机窃取巨神户外的技术。

    但他还没开始行动呢，就被岳征一锅端了。

    “格鲁曼公司啊...”

    诺思罗普·格鲁曼，世界第4大军工生产厂商，世界上最大的雷达制造商和最大的海军船只制造商。

    主要为美国和国外的军方、政府和商业客户提供系统同化，防卫电器和信息技术的创新解决方案。

    他们有几个在世界上有一定知名度的产品。

    F-14雄猫战斗机。

    B-2隐形轰炸机。

    RQ-4全球鹰无人机。

    以及在未来2022年将会发布的B2阉割版———B-21“突袭者”隐形轰炸机。

    哦对了，这家公司还在1997年尝试合并一家小企业。

    这家小企业名为洛克希德.马丁，标志性产品是一架小飞机——世界上第一款五代机，F-22。

    张厄上辈子，巨神没少和这家公司打交道，合作与对抗共存，但总的来说，是对抗居多，并且是武装对抗居多。

    比如2034年，在摩洛哥的“沉船行动”，格鲁姆试图摧毁巨神在此处设立的港口。

    还有2037年的“波拿巴行动”，格鲁姆旗下伪装成PMC雇佣兵的美军特种部队试图在刚刚被稳定下来的中非共和国发起哗变，扶持曾经的中非暴君博卡萨的儿子上台。

    如果不是巨神的快反部队，仅凭还拿着土制AK-47和十几年前的古董法玛斯的中非军队，根本挡不住美军的[DeltaForce]，也就是俗称的三角洲的迅捷攻势。

    除此之外，2044年的“钻石风暴”，2047年的“民主非洲行动”，以及导致让美军不惜使用核弹，也要弄死的张厄的行动，那场波及了整个刚果民主共和国的“百日王朝”。

    “巨神和格鲁曼也算是血海深仇了啊...”

    张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过往的记忆逐渐从脑海中浮现出来。

    “张，我们做到了，我们把法国人从安哥拉赶跑了！”

    “苏丹的首要问题是埃博拉病毒和HIV，张，无国界医生需要我们。”

    “张，你必须回布基纳法索，你不能留在摩洛哥。”

    “张...不要...不要为我们复仇...复仇是愚蠢的游戏...”

    过去战友们的话语与身影浮现在张厄的脑海中，他们有些人死在了轰炸中，有些人死于病毒感染，还有人被当地部落军阀枭首示众...

    “等我...”

    “小张总，你没事吧？”

    岳征注意到张厄自从听见格鲁曼公司的名字之后，脸色就变得不太对劲。

    那是一种被强行压制的愤怒，其勉强平静的外表下，蕴藏着巨大的悲怆。

    “这个格什么曼公司啊，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和他们打交道了，纸老虎嘛，不用这么紧张，小张总。”

    “我没事。”

    张厄恢复了冷静，现在还不是算总账的时候，巨神还需要积蓄力量，以待天时。

    “如果不是你针对夏阮梅，那会是谁？”

    从亚伦领取任务的时间上来说，他确实和夏阮梅这事儿没关系——夏阮梅是这周周三被送进ICU的，但亚伦直到本周五才接到了这个任务。

    “我不知道，CIA特工们的行动都是互不知情的，真正的执行效果只有布置任务的一方才能全盘掌握。”

    从张厄和CIA打了这么多年交道的经验来看，这话不假。

    调查走入了死胡同。

    “难道只能把夏阮梅当作诱饵，等凶手自己跳出来吗...”

    这个想法几乎冒出的一瞬间就被张厄否决了。

    人家小姑娘只是给自己打工而已，本来就已经快摊上一条命了，不能再拿她冒险。

    “或许...不是CIA呢？”

    看着眉头紧皱的张厄，亚伦小心翼翼的说道。

    “想要巨神技术的公司、组织或者国家，应该不止美国吧？”

    亚伦到底是MIT毕业的学生，即便在自己已经被抓包的情况下，仍旧想要祸水东引，以此来转移张厄对他的注意力。

    他只是胆小，但不代表他菜。

    既然自己已经暴露了，那就得想办法减少损伤，至少不能只让CIA吃这次哑巴亏。

    同行之间才是赤裸裸的仇恨，不仅仅是说相声的盼着死同行，间谍其实也是这样的。

    “MI6，摩萨德，法国的DGSE，还是俄罗斯的GRU？”

    这些情报组织张厄都接触过，甚至和其中的几个还保持了不错的合作关系。

    “你还知道什么，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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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assisover，ladiesandgentlemen.Don'tforgetyourhomeworkfortoday，translationand200wordsofwriting......”

    苏吴大学附属中学国际班，外教本.汉森正在给自己学生们布置作业。

    但他在门口看见了一个他不是很想见到的人。

    那个CIA的小伙子，“胆小鬼”亚伦。

    “算了，我也没资格说他，呵呵。”

    老汉森走出教室，他在思考自己这个在部门斗争中失利的老东西究竟还有什么价值，值得CIA派人来找他。

    “那个最近很火的巨神户外，您知道吗？”

    亚伦开门见山的向这位剑桥的老学长，MI6的老前辈汇报了自己的任务，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一些指点。

    “怎么，CIA又想窃取人家机密了？”

    一群死性不改的玩意。

    “您这话说的，这都是上头的意思，我也只是办事...”

    “办事，你当这里是你们美国佬的后花园？”

    “你们那三板斧，请客，斩首，收下当狗的路子不好使了吧，都求到我这个糟老头子这里来了。”

    中学外的监听车内，张厄被这英国老头整的一愣一愣的。

    这老小子电影没少看啊。

    “您就帮我这一次，就一次行吗，兰利那边说我完成这次任务之后，他们就能安排我回国了。”

    亚伦声声切切，思乡之情溢于言表。

    “嗯....好，好好好，我就帮你一把，小维塔利，不过你记住了，这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了。”

    “我早就不掺和你们这些掉脑袋的活了，我今年64岁，伦敦肯定是不能活着回去了，我现在只想好好退休。”

    老汉森给了亚伦一个联系方式。

    “MI6那边，最近确实这个巨神十分感兴趣，而且他们已经行动了，你去找这个人，说[艾萨克]让你来的。”

    “接头暗语是...”

    “Tobeornottobe，thatistheques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