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红色冬雪
凛冬已至,寒风凛冽。
入冬后下了几场雪,远处原本翠绿的山上,已经披上一层厚厚的白雪。
地面上拔地而起的树木,原本的绿叶早已经掉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在经过几场风雪后,被迫穿上了厚厚的雪衣。
“呼~~”
院子内的积雪早就被清理干净。
站在院子内,白马风长长地呼出一口热气。
口中呼出的热气与空气中的冷气向撞,形成的白雾飘出老远。
白马风抓起地上残留的一把雪,感受着冬天的温度℃。
捻了捻手中的残雪,没几秒就消融成雪水从手指的缝隙里流走。
“唉~~~”
白马风长长地叹了口气。
自己的身体属性已经够高了,这样普通的风雪和温度,对自己来说一年四季都是一样的,毫无差别。
自己本就是为了舒适快乐地生活才这样卖力。
如今却感受不到一点雪的温度。
身体的属性是提升上来了,接下来是控制力要提升上来了。
不然就要失去非常多的乐趣了。
‘该给自己的身体装个开关了’
这个想法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白马风的脑海中了。
院子内的雪并没有全部打扫干净,还留下了一些雪来供几人玩乐。
白马风的不远处,无名就玩的不亦乐乎。
红艳的棉袖与冬天的白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无名现在还在堆着雪人。
她的旁边已经堆了好几个雪人了。
那是她和弥豆子的成果。
不过此时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堆雪人。
弥豆子已经在入冬下雪前放回山上去陪灶门一家了。
现在已经差不多到原著开篇的时间线了,无惨大概会经过这里,然后在山上寻找猎物,碰到灶门一家。
要问白马风为什么这么肯定弥豆子不会死?
那是无名无意之中透露出来的,在之前套话就知道了弥豆子在未来还活着。
此刻,无名雪人已经堆的差不多了。
现在正在往雪人的身上套上装饰物,细修点缀雪人的样子。
白马风缓慢静步走到无名的身后,而此刻无名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来临,任然在肆意玩耍着。
‘嚓’
白马风故意弄出了一点声响。
无名也顺应回头,看见了站在自己身后的白马风。
无名歪着脑袋看着白马风,眼神充满疑惑。
看着歪头杀的无名,白马风感觉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没有解释。
他伸手一把把无名推倒在院子中的雪地里。
无名身后刚刚堆好的雪人无辜被波及,倒塌了。
倒塌的雪人身上的白雪落在了无名的身上,红艳的短袖被白雪污染。
雪地里的无名气鼓鼓的嘟起脸颊,她刚想出声,就感觉自己的靴子被一只手脱掉,然后那只手顺势抓住了自己的脚。
……
屋内的火热与屋外的冰冷化为两个世界。
‘嚓~嚓~’
靴子踩在雪地上,靴子与雪摩擦着发出声响。
这么炭治郎行走在小镇的街道上。
炭治郎早就开始继承父亲的工作,开始游走在镇子上卖碳。
在卖碳的同时,由于自身的性格,碰到有困难的人炭治郎会上前帮忙。
这也就导致炭治郎在镇子上的人缘非常好。
往往不到天黑,就可以把身后的一大筐碳卖个精光。
现在已经接近新年,虽然在白马风的帮助下灶门家的境况已经变的比之前好太多了。
但是炭治郎还是想要多攒一些钱。
有时候是父子一起到镇子上卖碳,有时候是炭治郎自己一个人。
这一次,就是他自己一个人来的。
在天黑前,炭治郎就已经把碳卖完了。
不过天空已经阴云密布,小雪开始下了起来。
原本打算赶夜路的炭治郎被制作雨伞的三郎爷爷留了下来,让他在这里过夜,明天在回去。
窗外风雪渐渐变大。
医馆的院落内,雪地上的的人形坑洞与周遭缭乱的足迹,似乎表露着之前这里经历了一场大战。
月色渐深,坑洞的痕迹渐渐被风雪掩盖。
房间内,战后的两人睡地正香。
白马风拥住无名的腰肢,将深埋于柔软的肚间。
但下一刻,白马风突然睁开了眼。
隔着老远他就能够闻到一种属于恶鬼特有的血腥臭味,更何况他感觉这一次闻到的味道比以往的都浓烈。
“要走吗”
头顶上,无名的声音响起。
思考了一下,白马风将脸重新埋回去,并且用力蹭了蹭。
……
第二天一早,灶门炭治郎早早地起来收拾东西,打算赶回山中。
昨天晚上三郎爷爷说的有关于恶鬼的话,这让炭治郎想起了他奶奶还在世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
而且,父亲在前几年也说过类似的话。
身边的人接连说起有关于鬼的话题,这不禁让炭治郎怀疑起来,鬼是不是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本来不相信鬼神的他现在已经有点相信了。
但是其实炭治郎的内心还是保留有一丝怀疑。
毕竟鬼怪在他看来太过于离奇。
“呼~”
炭治郎呼出一口热气,搓了搓有点僵硬的手。
山里经过几场风雪,地面上已经是厚厚的雪层。
走在雪地之中,靴子与雪摩擦的嚓嚓声不断响起。
原本可以正常行走的道路早就被风雪淹没。
在雪地中行走,最前方开路的人是最费劲的。
他身后的人只需要沿着前人留下的脚丫,往往都这样轻松地追上前人。
炭治郎迈开腿,继续赶路。
这些事情炭治郎已经习惯了。
对于在山里长大的他这些都不成问题。
身后的雪地里是一串深深的脚印痕迹。
走了好一会,炭治郎抬头看了看前路。
已经快要到家了。
炭治郎回想起家里人,脸上又扬起了笑容。
加快了赶路的脚步。
但是没走几步,炭治郎呆愣在了原地。
炭治郎有两个天赋。
其中之一是头铁。
他的铁到用头击后恶鬼都会承受不了的被强控。
另一个则是他的鼻子。
异常灵敏的鼻子有着异常敏锐的嗅觉。
他可以轻易地闻出别人闻不到的异常味道,甚至情感都可以闻到。
在之后的锻炼中,更是可以分辨到对手弱点的‘隙之线’,也就是破绽,很离谱。
在昨天卖碳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追打另一个人的人。
其中一个人的盘子碎了,怀疑是另一个人打碎的。
炭治郎上前轻易闻了几下就嗅出其中有猫的味道。
由于炭治郎乐于助人的性格,这让他在镇子上有了很好的人缘。
而且,他们也见识过炭治郎的本事。
所以他们也相信了炭治郎的话。
而此刻,已经接近家中的炭治郎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浓厚的人血的味道。
这里已经接近家里了,而此时却有浓厚人血的味道飘来,炭治郎心里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狂奔起来。
内心隐隐升起不祥的预感。
离家越近,这股不祥的预感就越重。
因为在接近家里之后,血腥味变地更重了。
拨开树枝,炭治郎愣住了。
往日里欢声笑语的屋子此刻死寂一片。
‘喀~咳~’
炭治郎有点说不出话,压抑的喉咙里发出声响。
他看见自己家的门口充满血迹。
门口的白雪已经被血染红,而此刻两个人影倒在了上面。
炭治郎丢下背篓,痛苦叫喊着急奔上前。
伸手想要触碰倒地的两个人,却又在半路停下,就好像怕碰碎两人一样。
“怎么了!怎么回事!!!”
“到……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为什么会这样!!!”
“弥豆子……六太…………”
炭治郎转头看向屋子,愣住了。
此刻屋子内一片狼藉,房门早就倒塌在地上。
屋子内横七竖八躺着自己的家人。
昨天大家还欢声笑语的,但此刻却浑身血迹地倒在屋子内不知生死。
炭治郎呼唤着所有人的名字。
但是却无人应答。
六太被弥豆子护着倒在门口,妈妈挡在了花子的身前,两个人倒在了一起。
竹雄护着身下的茂,两个人交叠躺在一起。
被保护着的和保护者全都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炭治郎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强忍悲痛上前查探众人的情况。
六太,茂,花子已经身体冰凉,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弥豆子和竹雄还有妈妈身体还有温度。
有人还活着,这是应该令人开心的结果。
但是竹雄与妈妈的体温仅有一丝。
炭治郎不得不做众人之间做出选择。
炭治郎咬牙,现在没有时间给他犹豫,分秒必争。
他把众人调整姿势,平置安好,并且简单地束紧伤口止血,然后找来被子将人盖好。
现在只能祈祷自己找来医生的时候还来得及。
途中经过一间屋子,他察觉到了什么。
拉开屏障,面前的墙壁出现一个大洞。
之前紧绷神经的炭治郎就没看见自己的父亲,所以他还留有一丝侥幸,但是此刻幻想破灭了。
透过大洞,炭治郎看见了躺在雪地里的父亲。
弯曲变形的手上还紧握着斧子,他仰面倒在雪地中,胸前血肉模糊,一个大洞出现在眼前,身下的白雪早已经被大量的血迹浸染。
炭治郎咬牙看着早就没有生息的父亲,穿过障碍探着鼻息。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啊!!!”
炭治郎紧握的拳头捶打着雪地。
将父亲抬入房间内,炭治郎没有犹豫,转身背起弥豆子就往山下赶去。
现在他没有时间悲伤,将还活着的伤者送医救治才是当前最紧要的事情。
在炭治郎离开后,屋子内的阴影动了一下,闪入树林中。
没多久,一个人踩着雪过来了。
白马风看见眼前的景象,没有说什么话。
只是进入寻找众人的身影。
进入屋子内,白马风就看见众人的惨状。
走上前把被子掀开,白马风抬起手,手上发出光芒四溢。
在每个人的身上按了一下。
过了一会,白马风已经确认最小的三个人已经死亡。
现在他正在稳定灶门竹雄与灶门葵枝的情况。
在白马风的一番操作下,一个人的胸口重新有了起伏。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白马风的脚。
“咳~咳咳”
灶门炭十郎咳嗽了起来,血液被咳了出来。
挣扎着的灶门炭十郎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受到这样的伤害,炭十郎居然还有一口气在,白马风不由得惊讶起来。
白马风从怀中套出一个药瓶,倒出药丸喂炭治郎吃下去。
然后把手按在他的胸口医治起来。
“先别说话”白马风看着灶门炭十郎。
灶门炭十郎抓住白马风的力气大了几分,指着灶门葵枝那些人。
眼角滑落眼泪,颤抖地说“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