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都很狂热。

    这是开创纪元的事情。

    他们日夜在实验，在交流，总结数据。

    龙洞外的黑龙卫队每天都能闻到血腥味，焦糊味，有时也能看见搬运出的尸体。

    到了最后，二者愈发疯狂，不止将灵能循环系统编入试验品体内。

    伊凡尝试将泰坦种的光子皮肤编入个体，这种皮肤具有超强防御力，而且也是泰坦种灵能不流失的关键。

    轰！

    一个脑袋插着龙晶体的个体痛苦嘶吼最后炸裂，血溅一地。

    “妈的！！！又失败了，这些垃圾根本没有办法承受灵能循环系统或是光子皮肤的强度，不是被前者吸干身体，就是被后者炸开！！！”

    实验失败。

    霍伽猛锤地面，整座山峰为之一震。

    “呼～！”

    他深呼吸，冷静了下来，用热视力将尸块化作血雾蒸发。

    伊凡闷了口酒，幽幽说道，“成年人身体已经被固定没有塑造力，也许我们应该换一种个体实验。”

    霍伽猛然转过头。

    发着红光的眼睛直视伊凡，闷燥的气息一阵阵的扑向伊凡的面庞。

    黑龙冰冷道，“黑龙契约保证每一个公民的权利，在阿格姆，你找不到任何儿童死刑犯，你最好也别去找！”

    “一切听你指挥，圣主！”伊凡耸肩。

    “实验先搁置吧。副脑，记载数据，设为绝密。”

    霍伽离开了实验室。

    在弹窗上，一个名为“荣耀”的按钮流淌着血光，这个试验品静静的放置在半枯半荣的榕树旁边。

    伊凡走了出来，追上霍伽说道，

    “也许你可以先尝试找找其他的出路，你知道的，我是一个灵裔学以及空间学大师，我可以为你找到火星，通过空间技术……有些先祖遗迹至今都可以让一个奴隶一跃为贵族。”

    霍伽径直走了过去。

    “这需要大量的资源，恰好你有，龙晶体，这玩意儿太棒了，它可以做到很多东西。”

    看见霍伽没有理会，伊凡继续追上去劝说。

    “把你的想法写成议题，提交给阿格姆城邦政府，关于超凡的理论探索，阿格姆才是应该出钱的一方，而不是龙库或是黑龙军团。”

    “好的，圣主。”

    ……

    伊凡是空间学大师，他自己制作了一顶可以储物的礼帽。

    现在。

    他计划通过龙晶体建造一个半永久的位面通道，并且将其连接到物质高原。

    先祖曾经的居所。

    建造位面通道需要对空间有着很清晰的概念。

    空间是相对于物质实体所定义的。

    没有被物质实体占据的就叫虚空，这里空无一物，不占有任何物质。

    被物质实体占据的空间则是时空，这里存在“时间”，或者说“运动”。

    二者并非泾渭分明。

    一个生命体不仅仅由物质粒子所占据的时空组成，也包含粒子之间孔隙所占据的虚空。

    要想建立一个位面通道，必须制造绝对虚空环境。

    因为虚空没有被物质占据，所以才可以连接到另外的物质组成的位面。

    上述说法是伊凡通过霍伽世界的知识进行的描述。

    如果换成维尔斯特神纪元描述则是各种神明的伟力了。

    霍伽和伊凡在阿格姆城邦拨钱后继续了新的进程，当然这次霍伽没有亲自上场了。

    他对空间学不感兴趣，听听伊凡吹牛逼就行了。

    这些天，如果他不在思考体系问题，一般就在吃喝拉撒睡之中度过。

    偶尔。

    伊凡会舔着脸问霍伽买龙晶体。

    龙晶体不仅长在霍伽身体上，长时间接触的环境也会长出，现在整个龙穴都有这些晶体。

    这理所当然算作霍伽的财产。

    交给了雅特斯管理。

    龙晶体可以储存灵能，如果是从地面长出来的也会自主吸收环境灵能直到晶体呈现幽紫色。

    这种特性让龙晶体可以作为一种稀有能源的替代品。

    那就是灵能水晶。

    在第二纪到第三纪交替时代，无法适应环境的怪兽尸体之中的灵能经过复杂的过程凝固后就成为了灵能水晶的原晶。

    经过加工可以从灵能原晶之中分离出灵能水晶。

    这些灵能水晶在第三纪中期就被发现，并且成为了第四纪超凡体系的“支柱”。

    可惜。

    霍伽一直搞不明白龙晶体是如何形成，他也没有办法量产这东西。

    不然霍伽应该是整个世界最富有的龙。

    轰！！！

    不出意外，伊凡的位面通道再次因为虚空纯度不够而发生了爆炸。

    剧烈的音鸣甚至穿过数层到达了霍伽休息的地方。

    “这个小矮子……还让不让龙休息。”

    霍伽猛地站起，刚想下去教训伊凡，可是却忽的顿住了。

    一片雪花，突兀的出现在了黑龙的鼻尖。

    仅仅一瞬，爆发出了强大的灵能反应。

    轰！

    黑龙的寝宫被披上了一层白霜，在一侧出现了巨大的洞口。

    向洞口望去。

    黑龙的身影赫然出现在漫天的冰雪之中。

    每一片雪花砸在黑龙的鳞片上都会泛起一丝红光。

    “凛冬来了。”

    霍伽低吟，巨大的龙翼张开，如同两道幕布撑开，遮住了风雪。

    下方，卫队也按照以前排练的井然有序的进入龙穴。

    他们开始布置手段，防止那神出鬼没的雪花再度出现在室内。

    而在远处。

    霍伽可以看见的，北原的尽头，一道冰冷的黑线飞速靠近。

    异鬼大军，也随着凛冬的号角吹响他们的战歌。

    “这就是凛冬，无与伦比的第四纪天灾！”

    霍伽的视力极为恐怖，他看见了在阿格姆城邦所建立的城墙外侧，开始有异鬼军团在疯狂攻击。

    黑龙军团站在墙头。

    一边忍受着堪比“一星白魔法”的雪花攻击，一边按照《黑龙-阿格姆凛冬防御预案》的指示防御。

    红光很快在黑龙的瞳孔闪烁。

    他瞄准了城墙下的异鬼，最后熄灭，振翅向阿格姆城邦市政厅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