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唯独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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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见钟情”(二)

    ——成纪小伊

    花开了一半

    一只黄狗回头一瞥

    无意间的回眸

    它看到了半张的花中

    那扑扇着翅膀的蝴蝶

    于是一路跟随

    尿滋了一地

    蝴蝶优雅的一直向前

    黄狗呢?

    在悬崖的边缘滚落

    你听过“喜马拉雅的猴子”吗?

    这其实是一个故事,具体内容我就不多说,意思就是,当一个人强调让你不要去想一个事物的时候,其实这个心理暗示已经变为了“你一定要去想这个事物”。很奇怪,但是却异常的准确。曾经就是被这样的心理暗示所引导着。

    就在他第一次听到“那个女孩好美”这样的评价之后,尽管他觉得这件事跟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要说有,也顶多是在公司可能会遇到而已。然而即便如此,曾经尽力不去想这件事,而这件事却始终在他的脑海中徘徊。

    “妈的。”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抬头望着窗外,不知不觉又想起了这句话,于是心中骂娘,却也无济于事。还好,由于公司有一个新的项目需要他去推进,这件事也在不断地想起中逐渐的被不断的遗忘。然而,命运却总会开各种玩笑。

    就在曾经真的几乎忘记了这件事,人事部负责培训的同事突然请假,身为公司管理及文化体系的编撰者,曾经被临时告知需要去给新晋同事进行岗前培训。曾经本来可以拒绝,但是他这样的性格,拒绝比登天还难。自然,除了他的性格影响之外,还有一点,便是当他看到了参加培训同事的名单,更让他产生了想要去培训的冲动,在几经挣扎之后,他走出了办公室,在人事部下属的带领下,向着办公室走去。

    “还有姓心的人吗?”曾经在电梯里,面无表情的问身边的下属。

    “是的曾总,这次新同事里就有,叫心动。那个女孩很好看。”下属微微一笑,许是从未与曾经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望着平日里遥远的曾总此时和自己说话,下属微红了脸颊。

    “好看”。再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曾经便知道了,他前几天听到的描述,应该就是这个女孩吧,心动,挺有趣的名字。

    其实我们在没有接触到人的时候,总会去揣摩对方的名字,在名字的短短几个字中,我们渴望获得更多的信息。也是有趣,曾经的名字也是那么的特立独行,记得上学时,无论是哪个阶段的求学,但凡是有老师点名,总会提及他的名字,如此这样,他始终是每一个阶段的焦点人物,而这种焦点,除了给曾经带来了因为提问而产生的紧张外,还有就是比其他人更多的努力。

    曾经是个墨守成规的人,他的朋友曾经建议过(这个“曾经”,指的是时间),让曾经改名字(这个“曾经”,指的是人名),可是他却不愿意,原因很简单,那便是“名字,父母所授,不得轻易变动,而改名,尤其是自己主动提出改名,则是对于父母之命的大不敬”。

    曾经心里想着自己名字引出的种种贻笑大方的过往,嘴角微微扬起,却在同时,他又再一次的想起了新来的同事。

    “心动,能有多心动?”他喃喃地竟发出了声音,或许是突然的失态让曾经认识到了不应该如此,在身边人事部下属即将询问之际,他便加紧了脚步,向着会议室走去。

    这是曾经和心动的第一次见面,竟是平日里与曾经没有关系的入职培训中,他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一眼望去,十几名新晋员工,每一个脸上都挂着青春应该有的精神,无论是真是假,总之这样的表情,曾经在其他老员工的脸上再也察觉不到。

    他环视了一周,终于在角落中看到了一名女孩,身穿一件紫色T恤,扎着马尾,柳叶眉飘在白皙的额头下方,一双漆黑的双眼灵动的眨着,双眼皮极深,水滴鼻十分标致,薄薄的嘴唇微红,长相清秀,又惹人疼爱。然而,仅此而已。

    曾经不得不承认,那些听到的“美丽”,在见到本尊后并没有让自己多么的失望,但是也并没有其他的感觉。在看过之后,曾经终于不再纠结于此。似乎是满足了自己内心的好奇心,如同去看一个十分神奇的魔术,在揭秘了魔术的整个奥秘之后,曾经便对这个魔术没有了丝毫的兴趣。

    他不再多看心动一眼,手里握着话筒,滔滔不绝的开始讲述公司的发展,公司的文化,公司的制度,对着这些年轻人讲述着“梦想”。在看过了之后,他再也没有了任何的私心杂念,他甚至一度认为,自己和心动的交集,或许就仅限于此次培训了。

    曾经不再多想,也真的没有多想,这就是他内心的“正”字在作祟,抱歉,不是“作祟”,是确确实实的“仅此而已”。整个的培训,他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向新入职的员工介绍着他们应该知道的一切,尽管就连曾经也觉得这些东西可有可无。至于在讲述过程中,曾经偶尔与心动四目相对,也只是觉得这个女孩似乎听得极其认真,而至于她的长相,似乎也并没有大家说得那么美。

    后来曾经也回想过那一次的培训,他意识到,可能在当时的他而言,并没有发现美的眼睛吧,倒是那种少女身上独有的青春气息,确实有一丝的震动。要说那一次曾经对于心动的感觉,强行加入的、逼迫自己的感觉,那或许就只有认真吧。而后来说起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曾经更意想不到的,是心动那近乎变态的记忆力。

    “听讲很认真。”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她给他留下的印象。

    “就只有这个吗?你对我又不是一见钟情。”这是后来心动经常说的一句话,语气中始终带着一丝不悦。说来也是,他对她确实不是一见钟情。

    “那你呢?你对我是一见钟情吗?”曾经也这样问过。

    “也不是,我只觉得你讲得好烦!”心动这样回答。

    “我们的开始,不是一见钟情。”

    是的,他们的开始,不是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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