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缘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舞蹈室门前，透明的玻璃房此时被百叶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从外面听不到一点动静。门上贴着一张海报，几个大字写着“《女孩说》考场”，海报下半页则印着两排女孩的剪影。

    工作人员把她们带到门口就礼貌地表示里面老师还在进行上一组考核，需要再等一会儿。孟梦笑着点点头表示是她们来早了。双方进行一番礼貌推拉后，那个工作人员敲门进去通报了，独留孟梦和程惜缘两人在门口站着。

    孟梦盯着紧闭的大门哼了一声，小声跟程惜缘嘀咕：“说好了十点钟到，现在都已经十点过五分了，怎么还没搞完呀？”

    程惜缘同样小声回应：“我也不知道啊，可能需要评价一会吧？”

    孟梦琢磨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眼看时间快到了后面几个人还没跟上来，瞬间暴脾气就上来了，她跟程惜缘交代一声后就踩着细高跟去找人。

    程惜缘此刻闲来无事，眼睛四处乱瞟。不看不知道，一看倒是让她看出了一些不对劲。每个房间门口是贴了海报，但是上面的剪影与刚开始统一的概念图不同，每个门口的剪影都摆着不同的姿势。

    程惜缘一眼就看出自己门口海报上第一批左数第二个剪影是自己跳《浮沉》的动作，心里的猜测得到了验证。

    “那你们是谁呢？”她摸了摸第二排的剪影，莫名觉得这动作很熟悉，至少自己应该是跳过这个舞。

    她照着海报上的动作摆了摆姿势，身体记忆立刻帮她找到了一套动作。

    “不是吧？”程惜缘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抽签的右手，“这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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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梦围着广电五层找了一大圈，才在离电梯口不远的地方找到了还在窃窃私语的四个人，她气笑了，“开茶话会呢？要不要我给你们搬张桌子再点点下午茶？”

    薄欢和艾辛沫好不容易给杜秋禾鼓励出了点勇气，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就被孟梦抓住了命运的后脖颈，“孟姐我们错了！”

    孟梦拖着四个人来到舞蹈室，看到门还没开这才松了口气，回头教训四个小祸害：“你们就不能给我省点心？看看人家程惜缘，从来不掉队！”

    她训得正在兴头上，却被人从后面拉了拉，程惜缘怯生生地声音从后面传来，“孟姐，我好像抽中了。”

    孟梦脑子还没转过来弯，张嘴就是：“你抽中啥了？十块钱？就说彩票这种东西不要上瘾，我们普通人没有那个运气的......”

    “不是”，程惜缘指着那个海报，“我抽中magnolia了。”

    孟梦此刻的心情不好说，但是其他四个人感觉自己真的抽中彩票了，还至少是一个亿的。

    杜秋禾哪里还管什么边缘化和什么小考考砸了，她大步蹦跶到程惜缘面前，热泪盈眶地捧起她的右手，“我今天要把这只手供起来，五分之一的概率居然真的能抽中！”

    尹蔚打开手机二倍速狂刷舞蹈视频，“我再看最后一遍，绝对记得住！”

    程惜缘：“你们够了！”

    就在一群人狂欢之际，紧闭已久的大门终于被打开，导演被眼前抱在一起的女孩们整得有点蒙，试探着问道：“你们这是有好事呀？”

    薄欢捡起自己掉在地上碎成渣渣的威严和矜持，勉强压抑住自己的喜悦回道，“我们这个月的收入到账了。”

    导演恍然大悟，连忙笑着附和道：“那确实得高兴高兴，先进来吧。”

    孟梦体贴地表示自己在门外面守着就行，只让alter五个人跟着导演进去小考。

    程惜缘一进去就看到业界赫赫有名的舞蹈家林弈泽和最近圈内大火的编曲家罗空正坐在评委席上，跟队友使了个眼色，众人齐齐鞠躬说了句：“老师们好！我们是alter！”

    罗空笑眯眯地点点头回了句“同学们好。”

    林弈泽则完全不辜负自己孤僻的人设，只盯着桌上的资料表看，完全不理会眼前人。

    “原来是你们啊！”margret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还是那么令人作呕。

    程惜缘这才发现margret几人正站在舞蹈室的后方，一副刚跳完舞的模样。可能是跟着她们打交道久了，她也不自觉地语气也变得阴阳怪气起来：“啊，原来是你们呀？我们本来压力还很大，现在好多了。”

    果然被她一激，eve上前一步怒目圆瞪：“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吗？”

    程惜缘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只是跟你们寒暄呀，何必火气这么大？”说完她望向导演，“现在是我们的小考时间吧？让对手旁观不好吧？万一后面改歌的时候脑子里全是我们的调调怎么办？”

    margret的小心思被她戳穿，恼羞成怒：“你没必要这样吧？”

    在旁边看戏已久的导演眼看着语言挑衅马上就要变成肢体冲突了，连忙上来劝架，“哎呀，是我不对。刚刚进来光顾着跟导师说话了，倒是忘记招待你们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给助理使眼色，后者会意地把还准备跟导演说些什么的margret一行人礼貌请了出去。

    一番混乱后，程惜缘像是一只斗胜了的公鸡一样站在原地昂首挺胸，无意间对上罗空看戏的目光。

    程惜缘：“......救命，在评委面前社死了怎么办？”

    “那我们就直接真刀真枪地上，考完再闲聊吧？”罗空是不指望自己身边的搭档能暖场顺便cue流程了，直接跟导演递了个眼色表示放音乐。

    追悔莫及的程惜缘和队友说了句“加油”，径自朝舞蹈房用胶带定好的中心点走去。

    音响导演按下播放键，前奏响起。

    程惜缘在跳舞的过程中不断小心观察评委的脸色，他们果然不出所料地在前奏的部分就开始窃窃私语，罗空甚至到曲罢都没有松开皱紧的眉头。

    跳完之后，五人重新回到自己的站位，程惜缘和艾辛沫隔空传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待她走回站位，杜秋禾还处于跳完舞的兴奋状态，“我觉得我这次跳的是最棒的一次了。”

    程惜缘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有些山雨欲来：“嗯，真棒。但是记住等会面对质疑要沉住气。”

    杜秋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