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我去你家么
莫羽和白发男子迎着寒风往前走去,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莫羽的脸上,刺的他生疼。白发男子还像丝毫没有受到寒风的影响,昂首阔步的走在最前面,速度均匀,莫羽气喘吁吁的紧跟着他。
“你还好么?”白发男子笑着看着跟在他后面狼狈的莫羽。“能跟上么?”
“还行。”莫羽敷衍道。
“我这个人,就是自己一个人走路走惯了,要是带着一个人,也不太习惯。”白发男子有些内疚地说。
他们两的身上都堆积着许些白雪,周围都是千篇一律的雪白景色。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可是白发男子好像对这一块很熟悉的样子,他们弯弯绕绕的差不多走了十多里路了,在这恶劣的天气下,莫羽感到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请问,还有多久呢?”莫羽忍不住问道。
白发男子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天色稍稍有些暗,周围除了呼呼的风声,雪花在空中或飞舞,或盘旋,轻轻的落在旅人的肩膀上。感受不到其他任何动物的气息,莫羽感到有害怕又孤单。“快了,再坚持一下,大约还有五里路。”白发男子笑着说道。“还好吧,自己能撑得住么?要不要我背你走?”
白发男子说的很认真,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但是莫羽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谢谢你,我能走得玩。”
白发男子豪爽的笑了起来,空旷的地面上笑声越发的空洞,笑过之后,他说,“好,咱么走吧,一鼓作气,反正也就在前面了对么?”他往前大步走去。莫羽赶忙跟了上去。
“你叫什么名字?”白发男子问道。
“莫羽。”莫羽回答道。
“莫羽,莫羽。”白发男子嘴里默念几遍,好想要将这个名字牢牢记住一样。“是个好名字,我叫慕白川。”
“慕白川,慕先生,你好。”莫羽说道。
“你不用搞的这么的严肃。”慕白川和善的微笑着,或许他真的是可以值得信赖的人呢,莫羽心里突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这时候,他的内心突然传出了另一个奇怪的声音,“你忘了以前的人们是怎么对待你的么?”莫羽猛地一惊,回过神来。
他正想说着一两句时,慕白川拍了拍他的肩膀,“莫羽兄,我们到了。”
他看见朦胧的大雪中透过微弱的火光,刚开始很难看清,就像暗夜里的萤火虫一样,到了后来,火光竟然越来越多,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站哨的士兵看到来往的行人,急忙端起武器防备,但是看到来的人是白衣男子慕白川后,赶忙放下武器,将用粗树桩做成的木门打开,厚厚的围墙上站满了守卫的士兵,他们一个个整齐的列队跑了出去,在大门旁,列成两排,立定,齐刷刷的拿着武器,一个个腰杆挺的笔直,慕白川就在他们的列队下走进了城墙里。
“好壮观啊。”莫羽不禁悄悄地感叹道。
“嗯,别看他们现在这样,平时我可没少叫他们训练,或许在他们眼里,我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吧。”慕白川淡淡的说道。
“这样啊,”莫羽点了点头,“我也能理解。”
屋子里温暖而舒适,这让莫羽原来冻僵的身体一下子暖和了过来。仆人们送上了热茶和芝麻酥,莫羽抬头看了看慕白川,他正悠然的坐在一把靠背椅上品尝着一杯热茶,他向莫羽点了点头。莫羽品尝了一下芝麻糕,香香脆脆的,浓浓的芝麻口感,真的很好吃。
慕白川看见莫羽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便笑着对他说:“这是我特地叫后面的厨子做的,他老人家手艺很好。”
莫羽点点头,过了一会儿,他看见慕白川正在一小口一小口的品着茶。他抬头望向窗外,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唯听见寒风呼啸,烛影摇晃着。他抬起头来,发现慕白川正在看着自己。“怎么了?”莫羽问道。
“没什么,看你没怎么吃桌子上的糕点,怎么了?是糕点不好吃么?”慕白川问。
“不,很好吃。”莫羽说道,“只是。。。有些难受,吃不下去。”
慕白川放下白瓷茶杯,双手交叉在胸前双眼紧盯着前方。“经历了那种事情,谁心里也不好受。但我还希望,你能认真回想一下当天发生的那场意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搜寻了方圆几里,但是除了你我们没有发现一个人。具体情况能细说说么?”
莫羽低下头,不安的绞着双手,他抬起头来,眼睛里如同雾一样苍白,“对不起。”他声音有些哽咽,“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吧。”慕白川说,“我相信你也不会说谎的。”
莫羽此时的肩膀正在剧烈的起伏着,他正在忍受着极大的心理波动,他不敢回想起那一天所发生的事,一回想起那些事,他的心里就充满了负罪感。
外面进来一个穿着铠甲的士兵,进来的时候屋里吹进来一股寒冷的气流。他对着慕白川耳语了几句话。慕白川听完,点了点头。
屋里充满了一股诡异的安静,莫羽正在焦急着想找着一些话题,这时,慕白川说:“莫羽,你们村子里,难道没有什么奇怪的习俗么?”
莫羽猛地一惊,抬起头来,迎上来他的眼睛。“你不必太过于紧张,什么话实话实说就好了。”慕白川还以为他太过紧张或者遭人协迫,所以才这么说。
莫羽深吸一口气,“如果说习俗的话,是有的,无疑是每年上山去祭拜神灵,是很早以前就开始流传下来的,但是具体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慕白川点了点头,“我们知道你们有祭祀的习俗,但是整个村庄被大雪淹没,而就你一个人活了下来,你怎么看呢?”
莫羽心里猛地一颤,但是他很快想好了应对的方法。到时候后面回答的话只能说自己不记得了或者压力太大忘记了罢了。
“你没有动祭祀上什么东西么?”慕白川缓缓的说,“又或是,雪崩之前有什么预兆么?”
莫羽心里猛地一惊,难道他发现了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我不是很清楚雪崩之前有什么预兆。”
“真的只有我一个么?”莫羽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你们到底有没有仔细救援呢?大雪下应该还有活人对吧?”
“对,”慕白川点了点头,“经过我们的搜寻,确实发现了雪崩下面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