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娇皇叔的掌心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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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往事篇:放假!

    楚江夙愣一瞬,突然朝床里一骨碌,“我睡了!”他拽过被褥盖上整个脑袋。

    舒诺看着裹成蚕茧的小家伙,‘噗嗤’一下笑出声。

    夜色绵绵,寂静无声。

    窗外的寒风摇晃枝丫落下一片张牙舞爪的鬼影。

    床榻上人悠悠转醒,侧头看一眼躺软垫上安然熟睡的少女,眸光动了动,他轻轻地起身,将棉被小心翼翼地盖到舒诺身上,少女熟睡的侧颜于月光下清纯且美好,楚江夙静静看许久,终站起身缓缓走出学舍。

    屋外的风很大,吹得他举步维艰,可楚江夙面色不改依然缓慢而又坚定地朝一茅草舍走。

    透过雕花窗,暗黄的烛火摇摇晃晃地闪烁,隐约似有一佝偻脊背的老者稳重的坐在那里。

    楚江夙推开门,恭恭敬敬地跪到他身后。

    “说罢。”孙太师没有看他,只翻动下书卷说道“今日所学,有几分悟,有几分疑。”

    楚江夙恭敬的垂下眸。

    ……

    夜空繁星闪烁,浓郁的黑云层层叠叠似要将明月淹没殆尽。

    屋内的烛火缓缓燃烧,灼热的蜡泪顺着红烛流下最终冷凝成晶,孙太师合上书卷,捻着胡须看向楚江夙:“孩子,来。”

    楚江夙走到孙太师身侧,没坐下,端起茶壶为先生沏一杯热茶。

    “阿夙,你很有天赋。”孙太师拿过那盏升腾热气的茗茶,端手里却没有喝“但心中戾气太重,为师怕有一天你会反身害了自己。”

    “无所谓害与不害。”楚江夙淡漠地扯下嘴角“世间施我于恨,我为何报以恩德?”

    “德也好,恨也罢,皆从于心。”

    孙太师长叹一声,看向楚江夙的目光充满怜惜和无奈:“为师只是希望有朝一日,你因愤恨蒙蔽双眼从而伤了你身边那些真正关心你的人。”

    楚江夙扯出个冷漠的笑,张张嘴刚想说‘他身边没有真正关心的人’,可话到嘴边却如何都说不出来。

    脑海里的记忆浮浮沉沉,

    ‘清兰’唯美清纯的笑颜,‘张峥’口是心非的保护,还有那道虚无缥缈的微弱声音,这些无一不凝聚到一起逐渐形成一团雪白的光。

    他不知道牠是谁……

    甚至他都不知道牠究竟是不是人……

    但牠始终萦绕他的身边,帮他、助他、保护他、承诺再也不会离开他,牠是他的,而他……也将是牠的。

    楚江夙的沉默让孙太师轻叹一声,他转过茶壶反倒杯茶缓缓推到楚江夙面前:“你能沉默,说明你并非一无所有,心中的善念虽微茫,但决不可泯灭。”

    “先生。”楚江夙抬起头,第一次眼神带有迷茫地瞅向孙太师“那我要如何做,才能守护住心中的那一丝善。”

    又如何做,

    才能保护好牠……?

    孙太师摇摇头:“这需要你自己去探寻。”他侧头望一眼窗外,“将要黎明,你也快回去吧,半月后的学试是你唯一踏出霍家,证明楚家的机会,万不可错过。”

    “我明白。”

    ……

    往后的日子,

    楚江夙埋头苦读玩命读书,舒诺则勤勤恳恳在膳堂的老嬷嬷面前疯狂刷存在感,今儿个送两束鲜花,明儿个说两句漂亮话,久而久之老嬷嬷的膳房里不知不觉多加了一道身影。

    但她得到食材并不单单只给楚江夙煲汤做饭,有时还会帮老嬷嬷下厨让她好生休息,以至那天的伙食会比往常要好上许多许多。

    接收舒诺做出来的食物的人,赞扬声不断,齐齐羡慕小公子身旁能有个如此心灵手巧的小厮,而那些看不上舒诺手上东西的人,则会越发厌恶起他们主仆二人,明里暗里地讽刺他们献媚。

    舒诺不管那些讽刺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挽回楚江夙那‘劣迹斑斑’的形象,她也自知无法做到所有人都满意,但有一个算一个,只希望小家伙往后的流言蜚语能少些。

    不过说来奇怪的是,最为像死对头的萧河,竟也收了她的东西,而且也制止了楚江夙的不少坏话。

    日子就如此一点点过去,

    临近中秋,学院破天荒给学子们放一天假期。

    明亮的圆月悬挂于天。

    不少学子兴高采烈的或回家访亲或街上闲逛。

    唯有楚江夙依然在学舍里读书。

    “他们都去瞧热闹了,你不去吗?”

    大院里的嬉闹声哪怕隔得极远也依然清晰,舒诺回过头瞧着埋头苦读的小家伙,轻声问道。

    楚江夙头也不抬:“不去,你若想去可以自己去。”

    舒诺歪歪脑袋:“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