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娇皇叔的掌心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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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尘往事篇:露出头角

    不过实施计划前,她又找了一次楚江夙的父亲。

    ……

    三天,一晃而逝。

    清浅的溪流徐徐环绕房屋周围,摇晃的波纹被阳光照耀,闪烁出粼粼光亮。

    “好!”

    竹帘飘荡的屋舍里,年过花甲的老人手捻长髯,翻动拿着的书卷赞许道:“有理有据,一针见血,上面所写都是大魏的病症所在,没想到霍家主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见解,我当真佩服。”

    “太师过誉了,您先用茶。”霍郁端起青兰茶壶优雅且郑重地为孙太师沏茶,举止从容淡然,丝毫没有因为一句夸奖而变得高傲自满。

    对他的态度孙太师更为满意,举起茶杯轻抿一口,收起书卷又问道:“霍家主今日找老夫来,不单单只是探讨见解这么简单吧?”

    “太师英明。”霍郁端正坐着,绣有蔚蓝云纹的宽袍被风吹起细小的弧度,他低垂下眼眸似有些哀伤和悲凉“您是知道的,原家主楚非算得上引我入门的师父。”

    仅一句,孙太师就明了了,他捻着胡须长叹一声:“楚非啊,有才学有眼界,翩翩如玉的一个人会和外邦有书信往来,意图谋反,说实话老夫是不信的。”

    听着孙太师的惋惜语气,霍郁眼眸暗淡一瞬,随后恢复如常:“不瞒太师,其实晚辈也不信家师能做出如此事情。”

    孙太师没说话,默默看着他。

    霍郁撩起宽袍,走到孙太师旁边双膝跪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

    孙太师见他如此心里已有七七八八的想法,但面上始终不露声色静等着他说,霍郁双手相扣放于额头缓缓磕下去:“晚辈想入仕途,还请先生指点。”

    孙太师意味深长道:“这仕途可不是那么好入的。”

    “我明白。”霍郁坐正,收回手“但无论如此,我都是楚氏门下,虽说师父临终前让我将楚氏该为霍氏,好保留一丝根本,但我始终记得自己出身何处,如果楚家当真冤枉我定要还个清白。”

    “只有入了仕途,我才能接触更高的东西,所以先生,求您教我入仕吧。”

    哎哟,

    哎哟,

    哎哟哟,

    舒诺站门外听得都要笑了,前两天还嘱咐她千万不能让楚家人出现府邸视线里,现在就打着为楚家好的旗号招摇撞骗了是吧,真要是这样那被铁链子捆绑的是谁?身不由己天天求你的是谁?被恶仆欺压连饭都吃不上的又是谁?

    好家伙,她见到的那些都同名不同人是吧?

    而且那什么谋反书信又是什么鬼……

    孙太师见霍郁坚定诚恳的样子,神色有些触动,伸出手将他搀扶起来,替他整理下肩袍:“好,我们大魏就缺你这种忠义之人,原本前有楚家,有些事情不太好办,但老夫会尽力为之。”

    “谢太师!”

    霍郁很激动,孙太师也眸含满意的笑笑,倏地一阵轻微细小的读书声慢慢传过来,霍郁和孙太师均是一愣,仔细听去竟是某篇兵法。

    “谁在背书?听声音好像还是个孩子。”

    孙太师疑惑,霍郁却听出其中蕴意,他措开一步挡住孙太师要迈开的步子,说道:“没什么,可能是某个家丁带来的孩子在那看书,府上时常如此。”

    边说边给守大门的舒诺使眼色。

    舒诺垂着眸直接视而不见。

    霍郁心里一凌,外面的读书声依然朗朗开口不见停顿,孙太师越发好奇,转身错开霍郁的身体,寻声向外走,霍郁紧随他出去,只路过‘张峥’身边眸光阴沉地瞅他一眼。

    阳光明媚,照射浓绿的树叶上散发出耀眼的光辉,小少年拿着扫帚认真仔细地扫着地,声音轻柔婉转的背着古书:“故知胜有五;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

    他背得很认真,直将这一小段背完,似才发现旁边站着人,他一惊,扭头望去就见霍郁和一个花甲老者立不远处听着,脸蛋羞涩般似有些红了,却也懦懦地给他们二人鞠躬行一礼。

    “这孩子……”

    孙太师见到小少年一愣,随后眸光有些复杂地看向霍郁,霍郁袖下的手缩紧,但脸上笑容依旧:“您没看错,这位是我那位师者的孩子,名叫楚江夙。”

    “我是听说楚非有一独子,但不是说那孩子早夭了吗,怎么就……”

    “多亏了霍兄长。”

    霍郁没开口,楚江夙率先一步回答,他瞅向霍郁的眸光异常清澈,没有丝毫杂质:“多亏了兄长救我,我才可以保全性命。”

    霍郁更是一愣,孙太师则点点头:“原来这样。”他没有注意到霍郁有些阴郁的面容,走到楚江夙眼前眸里带些肃穆说道:“你刚才背的是什么?”

    “兵法。”

    “可你可知其中意思?”

    “预测战争胜负,必要知可作战与不可作战,懂得兵力多少的用兵法则,且全军上下同心同德,以有备来应对无备,将领须有治军之力,君主则少言其深意。”

    楚江夙徐徐说道,他越说孙太师的眼眸便亮上几分。

    舒诺立身后听着,嘴角不禁勾起抹笑意,看着树下出题与答题的二人,思绪飘忽到昨夜。

    ……

    铁链子哗哗作响,男人诧异抬头盯着她问:“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她答:“信与不信都随你,不过这是唯一一次能改变楚江夙命运的机会,你若不愿,我也不强求。”

    楚非顿一下,说道:“孙太师力收德才兼备者,但军机要事才是他的一块心病,宣王领兵各处讨伐,说好听是扩张土地,但机灵的都能看出宣王单单只是乐忠于战争,因为他的好战,大魏的国库和人力都损失不少。”

    “所以孙太师一直想找人再组建一支强兵,可与其抗衡。若想让阿夙被青睐,唯有走此一条路,但现在唯一问题是他年纪太小,就算太师有心恐怕也无力栽培。”

    这是她的事情。

    ……

    舒诺思绪收回,抬起头正巧和霍郁的视线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