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娇皇叔的掌心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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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尘往事篇:你究竟会不会熬粥啊?

    舒诺无奈,但无奈归无奈还是要跟上。

    小楚江夙脸蛋子越发通红,脚下步伐却很稳,舒诺瞧着他慢慢靠近膳房,找了个隐蔽偏僻的角落隐藏起来。

    “不错嘛还知道找吃的,看来你也不怎么傻。”

    舒诺学他的样子也蹲旁边,以至完全没看见楚江夙略显抽搐的嘴角。

    膳房里的饭菜香已然平淡不少,想来是早给各家主子们做好膳食准备收工了,楚江夙静静盯着膳房大门,等最后一个厨子伸着懒腰走出,他弯着腰溜到窗沿下方伸出手掀开雕花窗,踩着窗扇爬进去。

    也许生病缘故,他摇摇晃晃竟一脚踩空,整个人翻滚到地上闹出不小的动静。

    “嗯?有声音?”没走多远的厨子听见响动,踌躇地往回走,他推开膳房的门环视周围“谁在那里,出来!”

    楚江夙蜷缩灶台下,捂住嘴一动也不敢动。

    不能被发现了……

    舒诺瞧着越发走近的厨子眉头紧皱,楚江夙在府邸的日子本就不好过,而且听他们的话上面人似乎也授了意,这要是被抓住免不了一顿毒打。

    “你别光躲着想个办法呀。”

    舒诺蹲到楚江夙面前恨铁不成钢,“你是榆木脑袋吗?那厨子是听有动静才赶过来的,你告诉他是什么‘声音来源’不就行了吗?啧……学猫叫,大哥学猫叫你总会吧。”

    她苦着脸瞅他,楚江夙依旧沉默,只是不知想起什么突然面无表情地开口:“喵。”

    “你是属狗的吗对猫有这么大敌意。”舒诺伸手薅他脸“你这不情不愿的猫叫傻子都能听出是假的,带点情感啊大哥,你要像这样‘喵~’,这样叫知道吗?”

    楚江夙眨眨眼睛:“喵~”

    得嘞。

    舒诺迅速起身朝半开的窗框飞去,她运起气故意将雕花窗弄得哐当作响,厨子快步走过去瞧向窗外,只见草丛摇摇晃晃,似沿着某种轨迹不断延伸最后消失。

    “原来是只野猫。”厨子颇带些遗憾“我还以为是那小杂种又来偷东西吃了。”

    他关好窗户确保野生动物不会再跑进膳房,这才离开。

    舒诺拍拍胸口顺气,确保自己不是第一只被气死的鬼,穿过墙壁走回灶台下,发现楚江夙还蜷缩在那一动不动,低着头也不知想什么。

    “醒醒啦,他走了赶紧出来找吃的。”

    舒诺说完,就瞧见楚江夙倏地抬起脑袋,眸光含有诧异地瞅向她这边,惹得她不禁一激灵,咋的,被发现了……

    然而楚江夙的眼睛也只是明亮一刹那,下一瞬他又低下脑袋像是被抛弃的可怜小兽般暗戳戳的失落委屈。

    这孩子的情绪真不稳定,

    不过想来也是,在这种大宅子里受这种虐待,情绪稳定那才叫怪。

    “别伤心啦,那些人都是有眼无珠你才不是什么杂种。”舒诺伸出手虚空地摸摸他的脑袋“未来的你可厉害了,谁都比不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虽然你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说话。”

    楚江夙依然低头沉默着,舒诺也不知还该说些什么,只得也蹲下来陪着他,他看不见她的存在,她也触不到他的温度,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无声相伴。

    许久许久……

    小楚江夙忽然站起身,穿过她的身体径直走向扔放角落里的木桶,打开,他蹲下来挑还能入口的泔水。

    舒诺静静看着,楚江夙拿起别人咬剩下的馒头塞嘴里,塞得太快忍不住咳嗽,本就发红的小脸更加变得通红。

    不行,

    他还生着病,光吃这些怎么行。

    舒诺绕着膳房转好几圈,除了预备的生蔬菜和大料竟一口能吃的东西都没有,这防谁呢?!

    她叉着腰来回张望,瞧架子下有袋大米,晶莹剔透的像是好米,只是……“他会熬粥吗?”舒诺对此很不自信。

    她叹息一声站起身,忽发现楚江夙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小少年沉着眸光定定看着展开的大米,踮起脚尖从灶台上取下一瓷碗,舀起一碗大米。

    “你会熬粥?那真是太好了!”

    舒诺欢喜地看着楚江夙,直到他将一碗米径直扔到锅里后,嘴角的笑容就变得意味深长:“骚年,你家熬粥都不用洗米的吗?”

    楚江夙动作似一顿,拿着碗重新舀一碗米,踩着板凳放到水池子里洗。

    “你……”舒诺迟疑地打量他“能听见我说话?”

    楚江夙低着头认真洗米,没有停顿也没有回答,只是偶尔咳嗽两声。

    应该只是烧糊涂了吧,

    毕竟谁耳旁突然传来声音还能这么淡定,不吓疯就不错了。

    接下来舒诺看着他洗米、淘米、上锅、添柴……除了看加水时忍不住嘟囔一嘴,剩下的步骤倒是异常顺利,等米香出锅,就算大功告成了。

    “好啦,等晾凉就可以吃啦。”

    舒诺对那碗粥颇为满意,这才是病人该吃的东西嘛。

    楚江夙伸着手万分纠结该怎么拿粥,舒诺飘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眸光倏地一凌,身体穿透白墙发现不远处有几个人影朝这边走来,她眉头紧皱向窗框猛地吹气造出响动,楚江夙发觉,端着粥翻身越过窗沿,小心谨慎地跑了。

    他跑得倒是远,停下来后舒诺根本望不见膳房的影子:“你的手……!”她惊呼,楚江夙捧着粥碗的爪子已经红的快要熟透了,却偏偏碗里的粥一滴未洒。

    她也不知该夸他脚步稳,还是骂他死心眼了。

    楚江夙对于红虾手没有太大反应,反倒想开了一般直接席地而坐,吹着白烟喝粥。

    这种几乎自残行为看得舒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坐到他旁边,摇晃摇晃手,拨了拨了脑袋,尽可能制造些轻风使温度降下些。

    楚江夙这一碗粥喝得极慢,直至影子从正南偏西,才算见到底。

    舒诺突然庆幸自己是鬼,这活儿一般人做不了。

    她躺树荫下瞧着头顶的叶,倏地轻叹一声:“真没想到,现在的你竟是这样的,还真有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