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娇皇叔的掌心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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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回去,休息

    “到底怎么回事?”

    舒诺看着护住儿子怒视他们的汉子,蹙眉问道。

    傅云漓摇摇头苦笑,蹲下来要去碰地上女人的尸身,一句暴躁的‘住手’霎时制止了她的动作。

    汉子站起身,看向傅云漓的眼神均是愤怒和恨意:“说什么我们得了很严重会传染的病,让我们待在家里不要出去,你肯定能治好,可结果呢?结果呢!”

    “我婆娘死了!被你害死了!你这庸医!妖女!还我婆娘的命!”

    “当真如此?”

    一直不说话的舒纪程忽然走过来,那潋滟迷离的桃花眼流转,霎时变得有些凌冽,傅云漓身子一颤,低下头遮住眼底的失落痛苦,轻喃:“是的……”

    “简直荒唐!”舒纪程愤懑地一甩袍袖“人命乃大事,岂能儿戏,把控不住就少出风头,你这样简直抹黑傅家,乃至皇族的颜面!”

    “皇……皇族?”

    汉子气哼哼的,却没想到徒然听见‘皇族’二字,瞳孔圆睁,腿脚发软,整个人呆滞地跟木头一样。

    “此乃大魏二皇子,舒纪程殿下。”舒诺毫不犹豫地揭露舒纪程的身份。

    “太子殿下也别光说为兄,您也是大魏王朝的一份呢。”舒纪程冷冷看着她,想把他独自推出去当挡箭牌,门都没有!

    呼啦啦!

    所有人跪了一片。

    “皇子……殿下……”汉子颤抖着身体不住磕头“草民知错草民知错!求您开恩!”

    舒纪程上前一步搀扶起他:“面对生死之事任谁都不能完全冷静,不是你的错。”

    “放心好了,此事本皇子一定不会姑息,病情也一定能得到化解,给我三日时间,可好?”

    “是是是是……”

    东梧桐巷口围观的百姓纷纷离开。

    唯留下舒诺、楚江夙、傅云漓以及汉子等人。

    汉子瑟瑟不敢说话,

    傅云漓扫视一圈众人叹口气道:“先随我来吧。”

    茅草屋旁边有一间更为狭小的草舍。

    烛火幽幽如豆粒大小。

    傅云漓捣鼓一堆瓶瓶罐罐,拿出几片沾了棕色药汁的针叶放到三人手里:“放嘴里不要嚼,含在舌下便可。”

    三个人照做。

    舒诺坐粗木椅上,身体酸软只能抬起双臂支撑桌面。

    楚江夙坐她身边,伸出手替她揉捏:“回去吧,你的身子不适合待在这里。”

    舒诺摇摇头,看向傅云漓问道:“怎么会出错?是因为没有板蓝草吗?”

    傅云漓拿着先前写下的配药处方,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这些,都是我和胡前辈一点点商讨出来的,不敢保证药到病除,但抑制下去防止蔓延应该是没问题的,可怎么会……”

    她抬起头猛地看向他们:“找到板蓝草了吗?”

    舒诺、舒纪程沉默。

    楚江夙继续为舒诺揉捏,平淡道:“我让典狱司的人巡山绕了一圈,发现峻岭山上根本就没有板蓝草,”

    气氛一下变得压抑。

    舒纪程指尖缓慢且沉重地敲击桌面两下,停住,低哑道:“若实在不行,那就只能直接解决源头了。”

    傅云漓一愣:“什么意思?”

    没有人回答她,傅云漓看着他们平静且阴冷的神色,突然想到了什么,身体一晃,脸色变得异常惨白,她紧捏裙摆大吼道:“不可以!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你们可以那么做。”

    “傅云漓!”舒纪程猛地拍下桌面,神色阴沉地紧盯着她“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可知要是不尽快解决,那些瘟疫传染出去死亡的人会更多,以少换多,有何不可。”

    “难道少数人的命就不是命吗?我是医者,医者从不会放弃自己的病人。”

    “即使刚才你的病人想打死你?”

    傅云漓声音一哽,竟有些说不出话。

    “好了,别吵了。”舒诺拿起桌上的破木壶倒了杯水“人自是要救的,不到万不得已那个灭城的法子谁都不想用,不过现在单凭我们是不够了,通知县令吧,私下进行,别引起恐慌。”

    她说完端起杯子饮了一口,还未咽下转头便将水全部喷了出去。

    “怎么了?”楚江夙急忙帮她顺气。

    舒诺抬手背擦嘴:“这什么水,怎么这么苦?”

    傅云漓看了看,解释道:“是苦菱叶,泡水喝可以消热去暑,味道确实苦点。”

    “抱歉,我娇惯了……”

    舒诺面含窘迫,伸出手扶着额头作遮掩状。

    傅云漓和舒纪程看得一挑眉,在他们记忆里这位太子殿下似乎总是保持着淡然的神色,无论多大困境,多难险阻,她都能含着笑解决,像今儿个这么尴尬又带些可爱的样子,似乎……别有一番趣味。

    楚江夙眸光幽深,突然一把将舒诺横抱起来。

    “你又干啥?!”

    舒诺已经快受不了他间接性抽风了。

    “回去,休息。”楚江夙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别忘了你身上有伤,我是不介意重新给你上一番药的。”

    舒诺蔫儿了。

    他不介意……

    她介意好吗!

    屋檐下悬挂的灯笼将他们的身影拉扯极长,最终融入一体,不分彼此。

    远处很快便安静下来。

    舒纪程支起身子,抬步也准备要走。

    “殿下……”傅云漓叫住他。

    舒纪程侧头:“还有事么。”

    放在胸前指尖不断蜷缩,傅云漓喉咙沙哑似吞了千斤重的石头般割裂地难受,她低下眸子,小声道:“虽说瘟疫还未有扩散很大,但殿下还是要保重自身,万事小心。”

    “知道了。”

    舒纪程缓缓走向黑夜,对于身后那盏星星闪烁的暖灯没有半丝留恋。

    ……

    翌日的清晨要比平时明媚许多。

    舒诺穿戴妥帖,就坐上去往知府的马车,掀开车帘,街道两旁重新变得熙熙攘攘,叫卖吆喝,天很蓝,光很暖,看着看着,她竟觉得头有些晕。

    改不会蛇毒还没有祛除吧,唉……

    “怎么还头疼了。”

    一只温凉的手指准确无误地摁上她的太阳穴,轻轻揉动,舒诺放松下来,突然而来的晕眩也缓解不少,“还好,可能毒素还未完全清除吧。”